密道药室的青铜柜中,苏绾绾举着萤石灯,目光落在泛黄的《青蚨药田志》上。书页间夹着干枯的血红色参须,旁边用朱砂批注:"千年血参,生于阴煞之地,需以青蚨血脉浇灌,可短时间提升功力,然七日后必经脉寸断。" 她的指尖划过 "敬翔" 的落款,忽然想起张元伯提到的血煞军 "三日不眠" 特性。
"果然是血参捣的鬼。" 她将参须放入瓷碗,冰魄草汁刚滴入,竟冒出黑色烟雾,"血参性热,与冰魄草寒毒相冲,难怪解毒剂会变成毒雾。"
晓天蹲在一旁,运转脾经真气温养药炉:"《秘典》说 ' 土能载物 ',或许需要用土运真气中和药性。" 他的掌心贴上药炉,淡黄色真气渗入炉壁,炉中冰水竟泛起暖意。
苏绾绾眼前一亮,取出另一株枯萎的血参:"试试用五运流转之法,金生水、水生木......" 她将血参放入五运莲纹药鼎,晓天依次注入肺经(金)、肾经(水)、肝经(木)真气,最后以脾经(土)真气封口。
药鼎中突然传来轻响,枯萎的血参竟抽出新芽,叶片呈五运莲形状,参须上的血红色褪成淡金。苏绾绾的银针迅速刺入参顶 "百会穴",引出一丝透明汁液:"成功了!这是纯净的参元之气,能解血河藤的毒性!"
钱弘佐忽然按住晓天的肩膀:"追兵到了!" 远处传来密道石门碎裂的声响,夹杂着血河藤的尖啸。
"快!" 苏绾绾将参元汁收入玉瓶,"血参解药需要持续温养,晓天,用你的膻中穴真气护住药瓶!"
晓天依言将玉瓶贴在胸口,运转心经管脉。众人刚冲出药室,便见二十名血煞盟杀手堵在密道拐角,为首者的偃甲臂上刻着贺九娘的毒藤纹。
"交出血参,饶你们全尸!" 杀手的链刀劈来,刀刃上的血河藤竟能吸收晓天的真气。
"小心!他们的兵器喂过血参毒!" 苏绾绾的银针射向对方 "曲泽穴",却被毒藤弹开。
晓天忽然想起金旗的庚金之气,抽出惊鸿剑,金旗真气注入剑身,竟将链刀斩成两段。杀手惊恐后退,晓天趁机施展出 "金戈破",剑影如惊鸿展翅,将血河藤尽数蒸发。
"走!" 陆少游的偃甲刀劈开侧墙,露出通往千岛湖的暗渠,"天工炉的入口就在渠底!"
众人跳入暗渠,冰凉的湖水冲刷着血迹。晓天感觉玉瓶在胸口发烫,血参的新生之气与他的五运真气产生共鸣,竟在体内形成小型护民阵,将吸入的毒雾自动净化。
"看!" 钱弘佐指向渠底的荧光,"是天工炉的引路灯!"
数百盏青铜灯在水中亮起,灯身刻着偃甲阁的浑天二十八宿图。晓天的青蚨镯与灯阵共鸣,暗渠尽头的石壁缓缓打开,露出偃甲城的正门,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正是天工炉启动的征兆。
苏绾绾忽然指着晓天的胸口:"血参的新芽在发光!"
众人望去,只见玉瓶中的血参己长成三寸高的植株,五片叶子分别泛着金、木、水、火、土五色光芒,参须缠绕着晓天的五运真气,竟形成微型的青蚨展翅图案。
"这是......" 晓天感受到体内真气的变化,"五运莲心参!《秘典》说此参能沟通天地灵气,是护民大阵的绝佳药引。"
密道上方突然传来巨响,显然是血煞盟在用炸药破墙。陆少游的独眼闪过狠厉:"老子去拖住他们!你们进天工炉!"
"一起去!" 晓天按住他的肩膀,"五方旗需要商道的土运之力,你手中的土旗就是关键!"
众人冲进偃甲城,天工炉的核心就在中央祭坛,浑天仪模型缓缓转动,与晓天的玉坠、五方旗、血参形成西象共鸣。苏绾绾将冰魄草汁倒入炉中,晓天同时注入五运真气,钱弘佐以血誓为引,陆少游挥动土旗激发商道灵气。
"轰!"
天工炉突然喷出五色火焰,晓天怀中的血参化作流光融入火焰,竟在炉中凝成青蚨虚影。他趁机将血煞秘典投入炉中,秘典上的血字在火焰中发出惨叫,逐渐显露出《青蚨秘典》的正统内容。
"成功了!" 苏绾绾的眼中泛起泪光,"秘典净化了!"
此时,密道传来最后一声爆炸,陆少游浑身是血地冲进祭坛:"快走!血煞盟炸开了暗渠......"
话未说完,血煞盟统领的链刀己穿透他的后背,刀刃上的血河藤迅速蔓延。晓天挥剑砍断链刀,苏绾绾的银针及时刺入陆少游的 "命门穴",用冰魄草和血参解药暂时稳住伤势。
"别管我......" 陆少游咳出黑血,将土旗塞给晓天,"带着旗走...... 铁刀会...... 护民......"
晓天咬牙抱起他,冲向天工炉后的密道。身后传来天工炉的轰鸣,净化后的秘典发出清越鸣响,与惊鸿剑、五方旗、血参的光芒交织,形成护民的光盾,将血煞盟的追兵挡在身后。
千岛湖的湖水在密道尽头闪烁,晓天望向怀中的陆少游,发现他手中紧攥着半枚青蚨钱,钱背刻着 "铁" 字 —— 原来铁刀会的 "铁",正是青蚨门 "土运护民" 的暗语。
"坚持住," 晓天轻声道,"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去万宝堂,让陆掌柜给铁刀会重新立个 ' 护民 ' 的字号。"
陆少游的独眼露出笑意,却在此时,湖面传来敬翔的狂笑:"青蚨余孽,你们以为净化秘典就能赢?藏兵谷的弩车,早己是我的囊中之物!"
晓天抬头,看见湖面上血雾弥漫,敬翔的身影立在旗舰之上,手中握着染血的青蚨钱 —— 那是祖父的遗物。他握紧惊鸿剑,感受着体内五运真气与血参的共鸣,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