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收起笑容,神色严肃地说: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要保证所有工程顺利推进,
期间不能出任何岔子。这段时期一定要在城内秘密进行排查,
没有身份信息的一律先关押,防止细作搞破坏。”
李云龙胸脯一挺,大声应道:
“王爷放心!您就瞧好吧,这事儿绝对办得妥妥当当!”
这日清晨,萧战刚从王府中出来就碰到范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揖礼道:
“王爷,首批打造好的两百具曲辕犁己经分发到农户手中,
而且己经将方法传授给了他们。”
“哦,好,带我去看看。”
没多久,一行人来到了城西。田野间一片繁忙景象,
农民们正操作着崭新的曲辕犁耕地。
只见那曲辕犁设计巧妙,入土轻松,牛拉着它前行,
身后便翻出一道道整齐的泥土。萧战走到一位老农身旁,笑着问道:
“老人家,这曲辕犁用着感觉咋样?”
老农首起腰,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连忙说道:
“王爷啊,这东西可真是个宝贝!以前耕地累得要死,
一天也耕不了几亩地。现在用了这曲辕犁,轻松多了,
效率起码提高了好几倍!”
旁边的几个农民也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
“是啊王爷,多亏了您想出这么好的农具,明年的收成肯定差不了!”
萧战蹲下身子摸了摸田间的土壤,起身说道:
“现在的土壤尚未完全冻结,大家要将土壤深层的犁土翻到地表,
然后利用冬季的风化和腐化作用,可以改良土壤。
另外在犁完地之后要覆盖秸秆,既能保温保湿,
又能抑制杂草生长,同时也可以改善土壤。”
等萧战说完,这些农户都惊呆了,没想到王爷还懂得这么多。
“大家都听到没有,按照王爷说的做,来年啊肯定大丰收。”
范县在一旁大声对农户说道。萧战摆了摆手,
“其他农具的打造进度如何?”
范县连忙回道:
“回王爷,筒车也在加紧打造,预计再过几日就能进行测试了。
只是具体要装到什么地方还要请王爷明示。”
萧战想了想,“在水库的下游,挨着田边先做一个示范的,
待雪化了以后再实验。另外河道的清淤工作和堤坝加固工程也要同步进行,
一旦水库建成后哪怕是干旱季节也不用担心水源的问题了。”
萧战说完,所有人高声齐呼:
“王爷英明!王爷英明!”
而正在此时,远处跑来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到萧战面前行礼:
“王爷,突国派了使臣,现己入城,都督让我来请示您下一步怎么办。”
“回去告诉李云龙,先晾他们一两天再说。”
士兵领命而去。萧战心中自有打算,上一次突国折戟十万兵王,
连伊利小可汗都被俘虏。此次派使臣前来,想必是来和谈。
晾他们一两天,一来可以挫挫突国使臣的锐气,
二来也能让他们摸不透自己的心思。
范县在一旁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
“王爷,突国使臣此番前来,这般晾着他们,会不会引发不必要的冲突啊?”
萧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
“范长史不必担忧,咱们晾他们这几天,正好让他们清楚,
在这朔方,一切都得按咱们的规矩来。战败就要有战败者的觉悟,
真当朔方是他们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围的众人听了萧战霸气的回答,纷纷点头称赞。
“王爷威武!”
过了两天,李云龙派人来报,说突国使臣在驿馆中表现得十分焦急,
多次询问何时能见到萧战。萧战微微一笑,对来人说道:
“告诉李云龙,明日午时,在王府接见突国使臣。”
驿馆中的突国国师禄东赞得到消息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前两日来到朔方后便被安排在了驿馆,
接待他们的官员说了一声王爷在处理事务让他们等着就走了。
还警告他们不要到处乱跑,现在朔方城内不太平。
“国师,我看这分明是他们北王的计策,
故意冷落咱们,灭咱们突国的威风!”
一名随行的突国武士愤愤不平地说道。禄东赞轻轻摇头,
目光深邃,神色却镇定自若:
“不可妄下定论。这北王萧战不仅能打败我们俘虏了我们的小可汗,
还能在短短时间内让朔方城有如此大的变化,绝非等闲之辈。
他此举或许另有深意。咱们既己来了,便只能见招拆招。
明日面见之时,切不可冲动,一切听我指挥。”
“可是国师,咱们就这样任由他们拿捏吗?”
另一名武士不甘心地嘟囔着。禄东赞目光一凛,扫视众人:
“冲动只会坏事。咱们突国如今的局势你们也清楚,
此番前来,能和谈出个有利的结果,救出小可汗才是重中之重。
在这朔方城内,切不可因一时意气坏了大事。都明白了吗?”
众人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纷纷低头应道:
“明白了。”
“国师,那明日我能随你一起吗?我也想见见这个曾经痴傻的七皇子。”
禄东赞微微一愣,恭敬道:
“图孜公主,万万不可。”
这名叫作图孜公主的女子,一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与不甘,
嘟着嘴说道:
“为什么呀国师?我又不会捣乱,就单纯想去看看嘛。
听说他以前是个傻子,据说这次来朔方的路上溺水,
被神龙救起后恢复了心智。现在却把朔方城治理得有声有色,
我实在好奇他真的见到神龙了吗?”
禄东赞一脸严肃,耐心劝道:
“公主殿下,此次面见北王乃是重要的外交之事,
容不得半点差错。您身份尊贵,万一在会面中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不仅会影响两国之间的谈判,更可能危及您的安危。
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留在驿馆等候消息。”
图孜公主跺了跺脚,有些生气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禄东赞说道:
“哼,每次都拿这些理由来搪塞我,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