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唯不蠢,当然能看出江先生对她不怀好意的心思,至于是不是因为江屿雾的原因。
不得而知。
她没有渠道去挖掘发现父子俩的仇恨解开没有。
但她得确保自己安全,江屿雾目前对她的态度并不明朗,陈若唯就是他召之即来的一个尚且新鲜的小玩宠。
万变不离其宗——没有人不对自己的玩宠有占有欲。
江先生拦住刚下车的江屿雾:“有件事爸爸想跟你谈。”
“说。”江屿雾脚步不停,好像公馆里有什么丰富的食物在等着他,再晚就来不及。
江先生紧跟上来:“记得江楠的家教老师吗?她给风行投简历的事情你知道吗?”
江屿雾顿了下,掀眼淡淡不答反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先生摊手:“陈老师拜托我查查什么情况,说面试没有回复,这些不是都由你负责么。阿雾,你对她有意见?”
江屿雾猛地停住,似笑非笑抬眼,一身笔挺昂贵的西装,衬衫的纽扣错位系着,松松垮垮,双手插兜。
“你和她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江先生噎了下,巧舌如簧:“没什么关系啊,可能刚出社会的小姑娘不懂分寸,知道我是风行董事长,就想着来跑来问问我?”
江屿雾渐渐收敛笑意,听出他甩锅的意味也懒得揭穿,冷嗤:“没什么心机,我看是太有心机。”
江先生若有所思,回过神来江屿雾己然迈进宴会厅,紧接着,身后有侍应忽然高声招呼。
“梁少爷来了!”
……
“我就是想知道面试过没过,有错吗?”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就在江屿雾霸道凶残地将陈若唯堵在贵宾室就地正法的前一秒,陈若唯惊慌失措低喊出声。
她曲着腿蜷缩在沙发,长裙虚虚悬在男人劲瘦蓬勃的小臂肌肉,极致的白色与青筋盘虬的暴戾形成视觉冲击。
而他的手指显然己经折磨她有一阵,俊脸面无表情,将她困在狭小一隅,周围静悄悄,陈若唯将嘴唇咬成惨白色。
“你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你不觉得恶心吗?”
江屿雾荒谬地笑出来,原想着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另一只手粗重地捏着她的下巴,剩下的手使得她泪眼朦胧。
“自己动,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江屿雾冷着脸命令道。
男人大爷般坐在沙发,长臂伸展于沙发两侧。
西装革履,俨然贵公子的模样,可是往下看,只有不该开口的地方开了口。
陈若唯哆嗦着腿从沙发里站起来,江屿雾勾唇轻狂一笑:“磨叽什么呢?等我动手,不只是现在腿抖的程度。”
背着手将裙子拉链缓缓从背部拉下,雪白如瓷的脊背,皮肉下节节的脊骨宛如世界上至纯至真的艺术品。
男人弯唇凝视,修长的指尖随着拉链的行动轨迹,缓缓下滑。
抖若筛糠的娇弱身躯,眼里噙着不知道为何而流的泪水,看得江屿雾心烦。
“背对着我,别让我看到你的脸。”
何其羞辱,然而,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江总,梁少爷在前厅等着见您。”
侍应生的声音,陈若唯浑身一震,转过头来,满眼惊恐。
“能不能……”
江屿雾拍拍她的脸,低哄道:“继续。”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幽沉晦暗的眸垂着,多么优美。
江屿雾舒适懒散地回应侍应。
“知道了,让梁少等着吧。”
随即,江屿雾反手钳了她的脖颈,女孩连最后的音都发不出来了。
首到走出贵宾室,陈若唯坐在爱丽旁边的时候,脑袋里仍回响着江屿雾残忍又恶毒的话语。
“很刺激吧?在离梁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和我偷情。是不是想想都——还喜欢么这个速度?”
锐利的话语化作武器,薄情地攻击着她的防线,让她无数次怀疑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
扑通一声掉进了冒着热气的湖水中,身上什么时候被江屿雾绑上石头,口鼻都被捂住,毫无希望地、就此沉沦到幽潭的最底,跌入柔软肮脏的泥泞。抓住一把水草当做救命稻草,转头一看,涌动的暗流中恍然出现江屿雾那张俊美到恶毒的面庞。
和他们的第一次不同,江屿雾没有把她当做心爱的女友。他只是在报复,报复她的所作所为,报复她的抛弃,她莽撞的逾越。
想以窒息的巅峰让她永久的记住这一瞬间,铺天盖地的侵占,密不透风拧着脖子的深吻。
紧紧相依。
可……为什么她居然在极端的恶劣条件中,品尝出自己所渴望的被占有?
没关系,她吃点苦,反正也不是和他第一次做,让江屿雾看清他爸的心思就好了。
江屿雾走了,他整理好衣服,又是一副冠冕堂皇,君子如玉的模样。
淡然似羽毛的回眸,薄情地望着躺在沙发上的不知所措的她,启唇:“今晚来天雅水榭。”
……
爱丽纳闷地看着陈若唯红到不正常的脸:“有这么热吗?我让人把空调再调低一点?”
陈若唯倏尔回过神来,捂着肚子摇头,音色虚弱:“不用了爱丽姐,昨晚没睡好。”
江楠左右张望:“陈老师,你刚刚去哪里了?哥哥也找不到,你见到他没?”
当然见到了。
陈若唯刚要说话,就见不远处走来梁周。
穿上西装的他也像个好好长大的大人了,梁周也看到了她,眼睛一亮,抬脚走来。
陈若唯害怕爱丽发现什么,连忙站起身,朝着公馆后门走去。
梁周果然追了上来。
“若唯,你等等我。”
陈若唯站定,并不强烈的暮光披在她肩上,面色瞧着比平时更加红润,回头:“我是江楠的家教,他的姑姑邀请我来。”
梁周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你做了江家的家教?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过?那你要辞职吗?”
陈若唯不想与他解释,只说:“签了合同。”
梁周似乎还在消化信息量,忽而问道:“所以你知道这是江屿雾的接风宴?”
见她不说话,梁周猛然上前,有点着急地道:“别告诉我你己经见过他了?”
她不说话,梁周明白,这是默认。
他又气又恼,仿佛无形中被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梁周冷冷地看着她:“分手都是幌子,听说他要回来了迫不及待想甩下我对不对?陈若唯,你才是那个三心二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