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们的主人了。”
美短猫少年的尾音带着蜜糖般的甜腻,看到张菲菲毫不犹豫扫码付款的动作,他猫耳上的银铃铛晃得愈发欢快,“主人请跟我来。”
他侧身让出通道时,刻意露出制服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这是经过千百次训练的完美弧度。
“小洲,一起。”
星星伸手拽过还在低头揪尾巴毛的景行州。
少年踉跄着往前半步,雪色衬衫下的腰线在暖光中划出危险的弧度。
穿过用白色雕花栏杆隔开的长廊时,张菲菲注意到他走路时总是刻意和自己保持半米距离,尾尖却不自觉地扫过她的小腿,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少年身上清新的橙子香皂味若有若无地飘来。
混着空气中淡淡的奶香,竟意外好闻。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暹罗猫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只浑身油亮的猫咪正趴在丝绒沙发上。
看到星星和景行州进来,立刻竖起尾巴蹭过去,肉垫拍在少年们的裤腿上发出闷响。
景行州蹲下身时,衬衫下摆扬起一道雪色弧光,露出半截莹白的腰腹。
他伸手挠猫咪下巴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宝蓝色美瞳里泛起细碎的柔光。
“主人想聊些什么呢?”
美短猫少年利落地撕开猫条包装,肉酱的香气在密闭空间里散开。
他将喂食棒递到暹罗猫嘴边,余光却始终黏在张菲菲身上,“我叫星星,美短系员工。”
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这位是小洲,布偶……”
“主、主人好。”景行州突然开口,怀里的暹罗猫不满地叫了一声。
他耳尖通红,喉结滚动着重复那个生涩的称呼,“我是小洲。”
这声带着颤音的问候,让张菲菲想起凌晨西点菜市场刚剖开的鲜鱼,带着血腥又的生猛。
近距离观察,少年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织成细密的网,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连耳尖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当他抬头时,宝蓝色瞳孔像是装着整个星空,却又纯净得不含任何杂质。
这与星星训练有素的微笑形成刺眼对比——
后者眼中藏着计算消费额度的精明。
而景行州的眼神,像极了被圈养在玻璃罐里的萤火虫,懵懂又脆弱。
“主人要不要抱抱它?”星星殷勤地将猫咪往张菲菲怀里送。
暹罗猫却突然弓起脊背,利爪在空中划出寒光。
景行州下意识伸手阻拦,两人的指尖在半空中相撞,又触电般弹开。
少年耳尖的红蔓延到脖颈,结结巴巴解释:“它……它认生。”
张菲菲盯着景行州慌乱整理袖口的动作,突然意识到这男孩连撒谎都带着笨拙的真诚。
酒吧里那些游刃有余的男模,此刻在她脑海中化作一团模糊的黑影。
而眼前这个连眼神交汇都会害羞的少年,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松开,露出精致的蝴蝶骨,像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聊点……”张菲菲故意凑近,身上廉价香水的味道混着少年清新的橙子香,在狭小空间里发酵成危险的气息,“你为什么来这里工作?”
景行州捏着猫尾巴的手指骤然收紧,宝蓝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惊慌。
星星正要开口打圆场,却被张菲菲抬手制止。
她看着少年喉结上下滚动,听他用发颤的声音说:“因为、因为……”
暹罗猫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利爪划破空气。
景行州条件反射地将猫咪护在怀里,却不慎将它推向张菲菲。
带着体温的肉垫重重拍在她手臂上,锐利的指甲瞬间在皮肤上犁出三道血痕。
包厢里骤然安静。
星星举着消毒棉的手停在半空,景行州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尾尖不安地在地面扫来扫去。
暹罗猫似乎也察觉到闯祸,缩在少年怀里不敢动弹。
而张菲菲看着手臂上渗出的血珠,突然笑出声——
这意外的伤口,倒像是命运给这场博弈按下的红色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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