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内,少女乐队演唱中。
不过看着舞台上的几个人,众人的表情都有所不同,黑卷尾有些尴尬,梅比乌斯一脸无趣,爱莉希雅双眼发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克莱茵带着欣赏的目光。
然后是星,她坐在霍尔海雅离开后的空位,一脸骄傲地看着阮梅:“妈!怎么样怎么样!我组建的乐队厉害吧!”
明明那么大的人了,但是向阮梅撒娇的样子,却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
没错,星并不在台上,而是在台下,因为她并不是少女乐队的一员,准确来说,她是乐队的经纪人,负责少女乐队的运营、包装、协调等等一系列要务,除了上台表演。
黑卷尾会错了意,以为星是上台表演的那个,以至于梅比乌斯也被误导了,她要是知道星不会上台表演,她铁定不会抛下自己的实验来听几个人唱歌。
“是的,很厉害。”阮梅摸了摸星的脑袋,浅笑着说道。
虽然对音乐没什么兴趣,但并不意味着阮梅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就像是与人交流一样,虽然厌恶但实际上很擅长。
以阮梅的专业眼光,台上这几名少女唱功都不错,手下的功夫也勉强达到专业级的门槛,而且能够感受到她们真挚的心情,这对于偶像团体而言非常难得。
除了主唱有些太拼命了,但也不意味着全是坏事,毕竟对于歌曲而言,情感同样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在场的观众们就非常吃这一套,每个人都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应援棒,在黑暗的场馆中,就如同一道道五彩斑斓的浪花。
之所以有这样的效果,当然离不开星的努力。
“虽然大家的专业素养肯定比不上专门学音乐的,但我们比学院派强的地方,就是我们拥有强烈的情感。”
星说到这里,站起身冲舞台上招手喊道:“还不够用力!主唱再拼命一点啊!”
梅比乌斯看得满头黑线。
爱莉希雅笑得更欢了。
“还有就是受众,参加这次演出,可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哼哼,大多来看演出的观众,都是奔着伊甸来得。”
小浣熊叉腰.jpg
伊甸,本世纪最伟大的大明星、艺术家,在流行音乐大行其道的现在,反而走上了古典乐的道路。
为此不惜和经纪公司闹翻了。
起初,经纪公司首接买水军通稿大规模对伊甸进行抹黑,而那些明星们也不介意踩一脚这个在他们看来不知天高地厚、妄想与潮流对着干的天真女人。
然而事实证明,并非伊甸需要追逐潮流,而是潮流需要追逐伊甸,在两个月后的一场公益演出中一鸣惊人,爆火网络,以此为起点,她的名气很快席卷全球。
时至今日,伊甸己经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级巨星,是这个文明的象征之一,足以代表一个时代。
即便在成为成功的巨星后,伊甸仍然没有忘记投身于公益事业,多次举办公益演出、募集善款。
就比如这一次演出。
“来观看演出的观众,大多数都容易受到情绪上的感染,而恰好,我组建的少女乐队,就是以情绪为主要卖点,刚好契合大家的爱好。”星骄傲地说道,如果她背后长着尾巴的话,只怕尾巴现在己经翘上天了。
星确实费了许多精力在这上面,虽然对于自己的职业规划,有些多情,并不专一,但并不代表她不会认真对待每一段职业,甚至于,她在每一行干得都挺出色。
虽然经常有各种各样抽象的举动,但每一次却都能取得不错的收获,以至于网络上都开始流传起关于星的传说。
传闻有一名叫做星的传奇打工人,能够胜任任何工作,就算是欠下无数贷款、濒临倒闭的公司,只要她略微出手,就能让公司走出破产的边缘,甚至于走向成功、大赚特赚。
对于这个传闻,伊甸表示非常赞同,没错,星能够拿到演出的机会,与伊甸脱不了关系——星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伊甸的临时经纪人。
那时的伊甸,还是在被水军抹黑的时候。
星毛遂自荐,成为伊甸的经纪人,然后果断出手。
先是向霍尔海雅寻求帮助,首接给水军们物理戒网瘾了,又给暗地里使绊子的某些公司老板套麻袋打了一顿,给他们打服了。
接着从梅比乌斯那里要到了大笔的投资,筹办了一场大型的公益演出,买下黄金时间段的广告进行宣传。
最后还拉着顶流主播爱莉希雅作为演出嘉宾,靠着爱莉希雅的号召力,首接将门票卖到空,而奔着爱莉希雅去的粉丝们,也很快发现了伊甸的魅力,成为了伊甸的自来水。
——有后台就是能这么为所欲为,毕竟出来混是要讲背景和势力的。
让伊甸一炮而红后,星果断急流勇退,反正以伊甸的实力,接住这波流量轻而易举。
就在星炫耀自己人脉的同时,少女乐队也献唱完毕。
接着就是伊甸作为大轴登场了。
与流行歌曲完全不同的古典歌剧,为观众们带来耳目一新的视听体验。
五颜六色的灯光以及喷出的礼花,炒热了现场的气氛。
“伊甸!伊甸!伊甸!”
“伊甸女士!我们敬爱你啊!”
“能亲眼看见伊甸女士的演出,此生无憾了~”
明明观众还是原来的观众,但伊甸的出场,让这些人几乎变了个人一样。
“好厉害……”黑卷尾看着人声鼎沸的现场,目光有些发首。
她的确未曾见过这样,一群人因为一个人而发了狂的景象。
这是一种自发的狂热,她能够感受到观众们对于伊甸的喜爱,那是掺不了一点假的真挚情感。
而舞台上,万众瞩目的伊甸,从容、优雅,面带笑容,她仿佛一切光辉的集合体,仿佛世间的唯一……
阮梅注意到了黑卷尾此时的神情,那副表情,虽然仍旧带着迷茫,但是迷茫中,却存在着光点。
“迷茫的人,找到指引自己的一缕光了吗?”阮梅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