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
身边多了个傻柱,秦淮茹觉得心里踏实了一点点。
然而那位一向以稳重著称的一大爷。
竟然晕倒了!
醒了之后,易中海整个人都蔫了,跟丢了魂儿似的。
因为打击太大,易中海也跟厂里请了假。
说是身体不适,要在家休养。
一时间,西合院里几位核心人物,都暂时“脱离”了轧钢厂。
傻柱忙着结婚,易中海忙着伤心。
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大事里,谁也没太留意到旁人的异常。
聋老太太行动力是真强。
说要办酒席,立马就行动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从一个老旧的木箱子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
打开来,里头是十几块锃光瓦亮的袁大头。
老太太揣着这些宝贝疙瘩,让傻柱陪着,去了趟银行。
又跑了几家熟悉的铺子,换成了现钱和各种票证。
这年头,光有钱不行,没票啥也买不着。
尤其是在国营饭店办酒席,那更是得有硬通货。
老太太也是豁出去了。
在她看来,傻柱能成家,比啥都重要。
酒席就定在了离西合院不远的一家国营饭店,叫“悦宾楼”。
也算是附近数得上的好馆子了。
老太太发话,院里的人,除了于向阳和他妹妹。
其他各家各户都得请到。
为啥不请于家兄妹?
明眼人都知道。
于向阳那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却倔得很。
跟院里这帮人也向来不怎么合群。
老太太打心眼儿里看不上他。
请柬发下去,院里大部分人家都乐呵呵地应了。
白吃白喝的事儿,谁不乐意啊?
还能沾沾喜气。
于向阳自然也听说了这事儿。
他只是冷笑一声,不屑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跟傻柱,跟这院里的大多数人,注定不是一路人。
他有他的目标和追求,那就是响应国家号召。
去最艰苦的地方,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这种吃吃喝喝,拉关系套近乎的场合,他没兴趣。
酒席办得倒也热闹。
国营饭店的厨子,手艺还是有两下子的。
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
傻柱穿着崭新的蓝布褂子。
秦淮茹也换了件干净的衣裳。
虽然眉宇间还有些愁绪,但总算有了点新媳妇的喜气。
两人挨桌敬酒,傻柱是来者不拒,喝得满面红光。
秦淮茹不胜酒力,只是抿一点点,多数时候都是傻柱替她挡了。
院里的人,三大爷阎埠贵,二大爷刘海中,还有其他街坊,都说着吉祥话。
“柱子,恭喜恭喜啊!”
“秦淮茹,往后可就是何家的人了,好好过日子!”
“早生贵子啊!”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也穿了干净衣裳,坐在桌边,埋头猛吃。
尤其是棒梗,眼睛时不时瞟向傻柱。
他娘嫁给了傻柱,那傻柱就是他后爹了。
以后,是不是就能让傻柱给他在轧钢厂也弄个工作?
听说傻柱在食堂是大师傅,有头有脸的。
还有傻柱那屋,可比他们家宽敞多了。
何雨水那间小屋子,要是能让他住进去,那就更美了!
棒梗越想越觉得这买卖划算。
酒足饭饱,宾客渐渐散去。
傻柱搀着秦淮茹,回了自个儿那屋。
关上门,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傻柱看着秦淮茹在灯光下略显苍白的脸,心里头一热,就想凑过去。
秦淮茹却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了。
“柱子……我……”
“我去看看孩子们。”
“哎,去吧去吧。”
傻柱虽然有点失落,但也没强求。
他知道,秦姐心里头事儿多。
他们这婚结的也仓促,得慢慢来。
秦淮茹在贾家那边安顿好三个孩子,又跟贾张氏说了几句话。
贾张氏对这门婚事,倒也没怎么反对。
毕竟,傻柱肯管她们家的赔偿款。
以后还能指望他接济,总比没有强。
只是嘴里头,还是少不了嘀嘀咕咕。
说秦淮茹没福气,嫁了个厨子云云。
秦淮茹听着心烦,也没搭理她。
等回到傻柱屋里,傻柱己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
秦淮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听着傻柱均匀的鼾声,心里头叹了口气。
她轻轻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挨到凌晨时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小当忽然从里屋摸了出来,像是要去解手。
秦淮茹听见动静,也从傻柱的床上悄悄坐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傻柱。
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床,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地回了贾家那屋。
孩子们还小,她不放心。
而且,她和傻柱……
她还需要时间。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秦淮茹最终还是接受的傻柱,成为了傻柱真正意义上的妻子,担负起了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和义务。
并且于向阳兄妹也逐渐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火红生活……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