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玥还在琢磨李唐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就在她出神的刹那，李唐己经绕到了她的身后，忽然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我很看好你，希望以后能看到你更出色的表现。”
林稚玥心脏跳的极快，却还是强作镇定道：“谢谢李总，我会努力的。”
李唐收回手，转身走回办公桌后，重新坐下，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冷淡：“没事了，你去忙吧。”
林稚玥起身向李唐行了个礼，“李总，那我先出去了。”
李唐头也没抬，随意摆了摆手。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市场部楼层。
她刚走出电梯，刚回到工位，孙伊娜和几个八卦的女同事就立刻围了过来。
“稚玥！李总找你说了什么？”孙伊娜一脸兴奋，“是不是要给你升职加薪？”
林稚玥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谈了点合同的事。”
她不想多说，低头整理桌面上的文件，试图避开她们探究的目光。
孙伊娜显然不满意这个敷衍的回答，还想再问，却被旁边的同事拉了拉袖子，示意她别多事。
几人悻悻地散开，但林稚玥仍然能感觉到她们时不时投来的打量眼神。
中午，公司食堂。
林稚玥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吃了两口，孙伊娜就端着盘子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稚玥，我听说了一个消息！”
林稚玥抬头看她，没接话。
孙伊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李总的秘书要辞职了！”
林稚玥顿了顿，有些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行政部的小王告诉我的，说他己经提交了离职申请，李总正在物色新的秘书接替他。”孙伊娜凑近了一点，意味深长地说：“听说这个职位竞争很激烈，好几个部门的助理都在暗中活动，甚至有人主动去‘讨好’李总。”
林稚玥的筷子停在半空，心里莫名有些不适。
孙伊娜却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兴奋地说道：“不过我觉得，说不定李总会从外面招人，毕竟他要求很高，一般的助理根本达不到他的标准。”
林稚玥低头扒了两口饭，含糊地“嗯”了一声。
“哎，你要不要去试试？”
“试什么？”
“应聘李总的秘书啊！”孙伊娜忽然扬高了声音，“那可是离权力中心最近的位置，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上呢！”
林稚玥差点被饭呛到：“我？别开玩笑了。”
“怎么不行？”孙伊娜笑嘻嘻地说，“你长得漂亮，能力又强，李总今天不是还夸你了吗？”
林稚玥没吭声，脑袋低着，继续一口一口往嘴里扒拉饭菜。
但孙伊娜的话，却像一颗种子，悄悄埋进了她的心里。
——如果……她真的能成为李唐的秘书，是不是就能接触到更多核心信息？
是不是就能……
查清某些事情？
“喂！想什么呢？饭都不吃了？”孙伊娜伸手在林稚玥眼前晃了晃，指甲上的水钻在食堂灯光下闪闪发亮。
林稚玥猛地回神，筷子上的米饭己经凉了。她放下筷子，严肃道：“我在想……要不我去试试应聘李总的秘书？”
“真的？！”孙伊娜激动得差点打翻可乐，引来旁边几桌人的侧目，“行啊！我觉得你有戏！你要是真当上李总的秘书，那就相当于……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了！到时候可要罩着我啊！”
林稚玥被她这个比喻逗笑了：“什么皇帝、太监……你古装剧看多了吧？”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嘛！”孙伊娜兴奋地喋喋不休，“你想啊，总裁秘书每天经手多少机密文件？参加多少高层会议？”她凑近林稚玥，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上一任秘书，连董事们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呢！”
林稚玥若有所思地搅动着碗里的汤：“不过竞争肯定很激烈……”
“怕什么！你可是李总亲自接见过的人。再说了……”她上下打量着林稚玥，“你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比那个整天浓妆艳抹的ella强多了！”
林稚玥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优秀……”
“怎么没有！”她佯装生气，不赞同道，“你现在是我心里的不二人选！”
不锈钢餐盘碰撞的清脆声响突然在身后戛然而止。
“哟，这是在做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呢？”ella尖酸刻薄道，“李总秘书这个位置，可不是谁有资格觊觎的。”
孙伊娜刚要起身理论，被林稚玥摇头制止。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上次做会议纪要都能把甲方名字打错的菜鸟，还想当李总身边的人？”她挑眉，轻笑出声，“知道李总秘书要处理多少机密文件吗？就你那点职场经验，怕是连咖啡机怎么调浓度都搞不清楚。”
“Ella姐提醒得对，所以我才更要试试……”林稚玥眼神认真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毕竟连您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都还没拿到这个机会不是吗？”
Ella突然逼近两步，浓烈的香水味裹挟着恶意扑面而来，“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李总可不吃你卖身上位的那一套！”她故意加重尾音，引得周围几个同事纷纷侧目，“别以为长得清秀点，装出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能让所有男人都听你的话！”
“Ella，你说话放尊重点！”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Ella双手抱胸，眼神轻蔑，“我看你就是想攀高枝，以为当上李总的秘书就能一步登天。可惜啊，你这点小心思，在聪明人眼里就是个笑话！”她扭头环顾西周，提高声调，“大家都来看看，就她这样的，还想当李总的秘书？简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食堂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几道异样的目光投向林稚玥。
Ella满意地勾起唇角，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朝食堂门口走去，临走前还不忘抛下一句：“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林稚玥看着Ella远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当上李总的秘书，只有这样，才能离母亲死亡的真相更近一步。无论多少人嘲笑、阻拦，都不能轻易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