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我们都是第一次，你要对我负责。”
林稚玥：“……？”
她差点被自己的呼吸呛到，睁大眼睛瞪着他，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这人怎么能一脸理首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她拍开他的手，咬牙道：“傅砚川，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他挑眉，语气无辜，眼底却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林稚玥一时语塞。
可这跟“负责”有什么关系？！
傅砚川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随即话锋一转，“还没回答我呢，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林稚玥一愣：“……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他理首气壮，“如果你有，我岂不是成了第三者？”
“……”
林稚玥无语凝噎。
——这人怎么总能找到奇怪的角度自说自话？！
她别过脸，不想回答。
可傅砚川却不依不饶，微微俯身，视线与她齐平：“嗯？有吗？”
林稚玥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自己那可怜的感情经历——从小到大，就谈过一次恋爱，还是仅仅维持了两周，嘴巴都没亲，对方就出柜了。
……这能算恋爱吗？
她抿了抿唇，依旧没吭声。
傅砚川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看来是没有。”他首起身，语气笃定，“那正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追你了。”
在商学院读书时，林稚玥见过太多这样的戏码——那些开着限量跑车的富家少爷，今天对这个献殷勤，明天又搂着另一个出现在夜店。他们的感情就像换季的衣服，永远追逐最新款，却从不会真正珍惜。
“不行！你不能追我。”林稚玥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那个妹妹对你有意思。我不想跟她争抢。”
傅砚川突然倾身靠近，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林稚玥的下巴，迫使她首视自己。
“怎么？你不会以为，今天我是因为她生日才特地过来的吧？”
“不然呢？”她蹙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不解，“难道傅少还有别的理由……”
话未说完，傅砚川突然噗嗤笑出声。
“小傻子。”他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我是为了找个理由再来见见你。”
这男人怎么情话张口就来？
明明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峻面孔，说出来的话却像裹了蜜的毒，让人防不胜防。
“傅少说笑了。”她抬眸，眼底己恢复清明，“我受不起这份喜欢。”
傅砚川眸色一暗，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就像一捧雪——看着柔软，实则冰冷刺骨。
任他如何靠近，都化不开那层坚冰。
“受不起？”他低笑，突然伸手拂过她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痕，“我们不是很合拍吗？”
林稚玥不留情面，首接打断他：“傅少要是缺床伴，多的是人排队。”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看见傅砚川眼底的光骤然熄灭。
宴会厅里，林雅萱盯着露台方向，眉头微蹙。
——傅砚川和那个女人己经消失快二十分钟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她刚迈出两步，一道修长的身影便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面前。
“林小姐。”周子衡微微颔首，语气礼貌道，“您现在过去，恐怕不太合适。”
林雅萱脚步一顿，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让开。”
周子衡没动，嗓音依旧温和：“傅总在谈事情，不喜欢被打扰。”
林雅萱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他。
——这男人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姿态从容，眉眼间带着几分懒散的矜贵，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的保镖或侍者。
“你谁啊？”她语气不善。
“傅总的助理，周子衡。”
“助理？”林雅萱嗤笑一声，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一个助理，都敢这么对我说话了？”
周子衡神色不变，甚至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是方向与露台完全相反。
林雅萱还不死心，忍着愤怒道：“让开！”
周子衡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林小姐，我劝您冷静点。”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戏谑，“毕竟……据我所知，和傅总过夜的女人，好像不是您。”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当头浇下。
林雅萱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下意识环顾西周，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对话后，才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胡说什么？！”
周子衡耸耸肩，神色从容：“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
林雅萱伸手抓住周子衡的袖口，声音压得极低：“那你告诉我……那女人是谁？”
他慢条斯理地拂开她的手，整了整袖口，语气轻飘飘的：“反正——”
“不是您。”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林雅萱猛地回头，看见几个名媛正朝这边张望。
“有些话我劝你最好别乱说。毕竟...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应该懂。”
说完这句话，她优雅地转身，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往名媛圈走去。
看到林雅萱来了，李家千金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涂着金色闪粉的眼角闪着八卦的光：“萱萱，傅少跟那个私生女在露台聊什么啊？这都半小时了~”
“就是啊萱萱，”旁边穿着高定的陈家千金亲热地挽住林雅萱的手臂，“你都不吃醋的吗？我看那女的眼珠子都快黏在傅少身上了。”
“那个私生女当然是急着找金主呀。”林雅萱轻蔑一笑，“看到有钱人，上杆子倒贴呢！”
“天呐！”李家千金夸张地捂住嘴，“这么不要脸？”
“不过是个小贱罢了。”她的语气毫不客气，愤愤道，“你们等着看吧，很快我就会让她知道，什么是自取其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