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与其党派的官员己有七日未曾上朝,还命人处处与方若影和加入女官的儿媳林琪作对,令她们设立之新法《女官选拔科考制度》无法推行。
岑冽对此无动于衷,对他们不予理会,该上朝上朝,方若影觉得一首这样也不是办法,便想着去找岑冽商量对策,面见皇上之前,方若影一转角看到了小李大人,正拿着什么等待陛下传召,急忙刹车,躲到墙后。
“哎哟!”悦己一个没注意撞了上来,“怎么停下了?”
“你看。”
“这就是在朝堂上跟你作对的那个?还挺年轻帅气的啊。”
“啧,花痴,那个是他爹。”
“哦哦。”
“这样,你先去给岑冽送个信儿,暂时先别召见小李大人,等我跟他说会话儿。”
方若影回宫换下妃子服饰,穿上朝堂官服。来到勤政殿外,站到小李大人旁边。
“方大人也来面见圣上?”
“对啊,陛下日理万机,见他一面甚是困难啊。”
小李大人沉默,不再理会方若影。
不是,他不应该往下接话嘛?好尴尬啊。。。
“额。。。前日听陛下点评小李大人的文章,连连称赞,说您言辞犀利,针砭时弊,最重要的是和令尊李大人的风格愈加相似。可我听说,小李大人以前明明是柔性治国派的,怎么如今成为李大人等刚性治国流派的了呢?”
“和你有关系吗,治国理政思想优劣之处,自有陛下定夺,轮得到你来说三道西?”
“小李大人何必对我这么大戾气”,随后又自顾自的说:“穿衣、吃食、出行、西书五经何日学会哪一章、与何人交友、何年科考、娶何人为妻、甚至何年生子,令尊皆为你决定,小李大人这些年,过得‘幸福’啊!”
小李大人强装镇定,“方大人这是在挑拨我与家父的关系?大可不必,我从不觉束缚,此为孝道,你这种离经叛道之人不会明白,我也绝不会让你这种人得逞。”
方若影笑道:“哈哈,是啊,小李大人以孝道闻名京城,相比于父亲,更是敬重母亲,可令堂这些年过得也并不容易吧?”
“不许你提我母亲!你竟敢监视她?”李执突然怒了,挥拳打了过来,幸亏方若影灵活躲开。她完全不慌,甚至面带微笑:“哟,小李大人怎如此失控,可知在勤政殿前对朝廷命官动手是要受到陛下惩罚的。”
小李大人握紧拳头,瑟瑟发抖。
“小李大人放心,我对监视人并无兴趣,也不会在朝堂之争里,用这些龌龊的招数。这些都是我的揣测,不过看小李大人这反应,怕是令堂处境比我猜的更为严重。”
“并没有,我……”
“小李大人不必嘴硬,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没有资格指点,我今日此番话只是想告诉你,父权便是男权的延伸,你一男儿尚且受其压迫,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之女子,再加之夫权、子权,更是痛不欲生,令堂便是最好的写照。小李大人跟随李大人一方处处反对抨击女官在朝,阻挠我们推行女位变革,是在促使包括令堂在内的众多女子千百年来所受压迫延续下去!”
小李大人睫毛微颤。方若影知道果然,只有将鞭子抽到自己家身上,才有用,便继续说道:“男子尚有解脱之日,只需将父亲熬走,待自己成为一家之主,也可摆摆父权的款儿,控制自己的儿子,妻子,母亲,一代一代,周而复始。可女子呢?在三从西德规训之下,父、夫、子三人便可掌控她的一生!”
……
方若影看着他手中的联合上书奏折:“小李大人我知你今日面见圣上之目的,若你听我此番话,依旧坚持上奏,那我无话可说。”小李大人握紧手中奏折,无言以对……
“若就此放弃,我才真真会高看小李大人一眼。”
“呵,方大人不必使用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
方若影笑道:“什么激将法激士法的,我没学过兵法,亦不知这些法子,我只知,小李大人不愿在父权桎梏之下活这一生,亦有一颗爱母之心。”随后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缓缓走到颤抖的小李大人身后,半回头语气冰冷:“小李大人,我们心中都明白设立女官有利无害,何必针锋相对呢?不如尽心辅佐陛下,合力报国,届时,以您的能力,封王拜相,指日可待,也不必再困在李大人的中庸之道里,苟活半生。”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过会陛下传召,小李大人将奏折放入袖中,走入勤政殿……
三日后,女子科举新规新法顺利推行,李大人称病多日未来上朝。
原来小李那日进入勤政殿,并未提及联合上书之事。回去与父亲大吵一架,诉尽多年心中压抑与委屈,将李大人气病,卧床多日。
终于,随着女子科举新规推行,朝堂之上,方若影身后女官队列从空无一人到两列并排。 选举过程中,好多李大人一党的考官看着手中女考生的策论,不禁惊叹,“这写的,竟丝毫不逊于男子,反而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心思细腻,较男子更能体恤百姓。”
“是啊,我这篇也是,我给你们读读啊……”一时间,批卷竟变成了女子策论欣赏大会。好多朝臣也因此不再反对女子参政,对女官态度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