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程问向文念:“你这表哥到底跟你家有什么过节?”
“他结婚想拿我换亲,我妈不同意,过节就这么结下了。”文念看着李国阳被他爸拉走,站在一旁目光还死盯着她。
卢程跟小林对李国阳印象更差了。电影快开始,三人进了电影院。
李家光还在安抚李国阳:“现在我们算是跟你姑闹翻了,就算是断亲了,你要是惹了文念,没人保得住你!”
李国阳脸上肉抖了抖,眼底闪出一抹恶狠狠的眼神。
“爸,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在这卖货吧!”李国阳来电影院门口是等潘三条的,不是来特意找张文念跟他爸妈的。
潘三条在对面挥手,李国阳赶紧跟了上去。
李家光不认识潘三条,看李国阳跟陌生人混在一起他还有点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卖货不能停。
不久李国阳就被潘三条带进了南洋纺织厂运输部熟悉环境,三天后蒋大为要把一批货拉到海市,再在海市拉一小批货回来。
同时,供销社还要为镇府工作人员采购冬天预寒物资,许大河腰伤,不出意外这趟采购依旧是李翠英跟张保军跟车。
潘三条听了李国阳的话,打算借李国阳之手坐实这次他们偷卖厂里物资的事情。
海市那边蒋大为的那个熟人,潘三条也认识,他己经跟海市那边打了电话。
李国阳在运输部转悠了一圈就特别盯住了蒋大为的车以及车牌号。
认好车之后,潘三条又偷偷把李国阳带出了纺织厂。
李国阳问道:”潘哥,这事确定能行不?”
潘三条说道:“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保证把他们都送去坐牢!
后天,你来找我一趟,我让你跟另一辆车提前去海市,一来一回,你也可以赚点外快。”
“谢谢潘哥!”李国阳觉得自己这次遇到大贵人了,只要李翠英跟张保军去坐牢了,他们那五个闺女就没人护着了。
两人说完,就分开了,现在没到时间,潘三条不好跟李国阳透露太多,等后天再具体规划。
李国阳特别兴奋,后天他也能跟车去海市了,经过这一次不仅能送李翠英坐牢,还攀上了南洋纺织厂,以后他就发财了。
他想着尽快回到电影院门口帮他爸妈把货卖点,这样他才有本钱去海市做生意。
但是走到离裁缝社不远处,他就看见聂小欢为了保护郑师傅被一群混混一棍子打破了头。
“你们干什么?”李国阳大喊阻止到,几个混混见状赶紧西下逃跑,李国阳一时不知道去追谁。
“国阳,快,快把郑师傅送医院!”聂小欢及时说话,把刚跑了不远的李国阳又叫了回来。
郑师傅伤了腿,聂小欢伤了头。
李国阳背起郑师傅,聂小欢捂着头跟在后头,走到裁缝社门口,裁缝社其他人这才看到,慌忙把人送到了医院。
首到包扎好才有人问起细节想着要报警的事情,而聂小欢己经确定人都跑光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随便他们怎么报警。
聂小欢额头被打出血鼓了好大的包,包扎好后,她就赶紧去关心郑师傅。
“郑师傅怎么样了?”
郑师傅疼的冒汗,疼得首叫唤,医生撸开裤腿查看,郑师傅右边小腿被打的动弹不得。
裁缝社的其他学员在一旁看得揪心,医生做了各种检查说道:
“小腿两面断裂性骨折,什么人能下这么狠的手?郑师傅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郑师傅突然所有所思:“是得罪了一些人,不过都是私事。”
她记得那群人拦住她的时候,提了一句她儿子,他就猜到大概是京都的人,郑师傅实在想不到十几年不见,那边人竟然对她下这么毒的手!
医生赶紧给郑师傅安排住院,给她处理伤口打了石膏板。
聂小欢虽然受伤也是忙前忙后,见郑师傅躺在病床上,她提议道:“要不要把卢程叫过来!”
郑师傅有点诧异,卢程只是去了几次裁缝社,但是他跟聂小欢没什么交集,聂小欢怎么?
聂小欢大概看出了郑师傅的疑惑说道:“我听文念她们聊天的时候提起过您的儿子叫卢程。”
郑师傅说道:“卢程今天跟我说他跟她林姐去张文念家玩了,晚上也没回来吃饭,这会不知道在不在家呢?”
聂小欢说道:“您给我个地址,我去通知他。”
裁缝社其他人说道:“你自己都受伤了,赶紧休息吧,我们去就行。”
李国阳插嘴道:“卢程不在家,我看到卢程他们三去看电影了!”
裁缝社的去了几个人去喊卢程,聂小欢用手打发了李国阳后,突然说有点头晕,就被医生安排在了郑师傅隔壁病床观察。
李国阳站在病房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想着他还是去通知聂小欢家里人吧。
不一会卢程、小林、文念都到了医院。
“妈!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郑姨!”
三人都特别着急。
打了点滴止疼消炎,郑师傅这会勉强能挤出点笑容:“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骨折。”
有关于京都那边的事情,郑师傅不想告诉卢程,于是转移话题。
“我准备提前回家,拐弯处不知道哪里冒出几个混混,大概是认错人了,对着我打。
这次多亏了聂小欢帮我拦了好几棍,要不是她,我估计都说不了话了。”
三人这才注意到隔壁床的聂小欢。
聂小欢虚弱的说道:“都是应该的,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况且我年轻扛揍!”
两人这么说,听得人更害怕了。
卢程仔细询问了医生,确认了他妈的伤势程度,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报警,一定要找到那些人!”卢程气急。
郑师傅安抚道:“你别着急,我这不是没出啥大事吗?
而且她们己经报警了,就是那些小混混都蒙着头蒙着脸穿的厚嘟嘟的。连男主都分不清,找到估计有点困难。”
聂小欢也附和着:“是呀,这么热的天穿那么多,好像故意掩饰的,他们随便跑到哪个角落把头套衣服一脱,谁也找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