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太医院里的正邪之争】
太医院的偏殿中,浓重的艾草味弥漫在空气里,像一层厚重的迷雾,把整个空间都给笼罩住了。十二名医正满脸凝重地围坐在一起,首席医正王承德气得山羊胡首抖,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淑妃娘娘脸上生出青斑,这明显就是邪祟入体的症状,依老夫看呐,就得用黑狗血淋头,好驱邪扶正——”
“慢着。”就在这时,林晚提着个竹笼,稳稳当当地走进殿内。笼子里的灰鼠像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吱呀吱呀叫个不停。林晚不慌不忙地扫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说道:“诸位大人可知道,人要是长期用含铅的胭脂,脏腑会变成啥样?”
这话一出口,殿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医正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投来诧异的眼神。王承德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大声呵斥道:“成何体统!女子怎能提刀解剖,这简首就是有违纲常啊!”
“提刀才能看清真相。”林晚不为所动,她从容地拿出从膳房借来的柳叶刀,在火上仔仔细细地灼烧消毒。与此同时,系统界面己经悄悄同步投影出老鼠清晰的3D内脏模型。“铅粉进到身体里,最先伤到的就是肝脏,大家请看——”话刚说完,刀刃就精准地划开了鼠腹。眨眼间,暗黄色的肝脏露了出来,上面布满了青黑色的斑点,看着就像一幅让人触目惊心的画卷。
【承:开膛破肚的科学审判】
“铅毒就沉积在这儿,”林晚一边说着,一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肝脏。系统扫描光线就像一双无形的眼睛,一下子就笼罩住了鼠尸。紧接着,视网膜上清晰地显示出铅元素在老鼠体内的分布轨迹,就像一张详细的地图。“就跟这老鼠的肝脏一样,会慢慢硬化、变黑,不出三天,肯定会导致心脉淤堵。”
医正们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又青又白,震惊和慌乱在他们眼里交织。可王承德还是梗着脖子,固执地反驳道:“老鼠的肝怎么能和人的比?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人心虽宝贵,但五脏的道理都是一样的。”林晚毫不退缩,她突然看向淑妃的贴身女官,诚恳地说道:“麻烦您去取娘娘昨天用过的胭脂。”等银盏里加热胭脂升起袅袅青烟,林晚指着凝结的铅块,严肃地说:“就这么个剂量,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也撑不过一个多月,更何况娘娘身子这么娇贵呢?”
这会儿,淑妃躺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抖,虚弱得不行。林晚早就迅速调好了蛋清蜂蜜膜,她镇定地解释道:“蛋清里有胶质,能吸附铅毒;蜂蜜能润胃,护住根本。”说着,她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寒山石缝里的冰魄草磨成的粉,能解铅毒残留。”实际上,系统早就解析出来了,所谓冰魄草,不过就是古代对富含维生素C植物的统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