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人蓄意投毒!”林羽猛地转身,目光如利剑般首首地刺向张有德,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威严,“竟敢在我医馆门前下毒,你好大的胆子!”张有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白纸一般,可他仍强撑着狡辩道:“你这是空口无凭!这陶罐分明是你为了诬陷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王大娘突然神色匆匆地冲进医馆,她的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乞丐。王大娘心急如焚地说道:“林大夫!这孩子说看见有人往井里倒药!”小乞丐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指向张有德身旁的药童,声音带着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就是他......那天夜里,我亲眼看见他偷偷往井里倒黑色粉末......”
随着小乞丐的指认,真相瞬间大白于天下。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群情激愤,纷纷对张有德投去愤怒的目光,指责声此起彼伏。张有德见势不妙,心中暗叫不好,转身就想趁机溜走。然而,苏瑶眼疾手快,只见她迅速从一旁抄起一根麻绳,手腕一抖,麻绳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射而出,精准地绊倒了张有德,他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
林羽几步上前,冷冷地蹲下身,伸手从张有德的袖中搜出一个刻着蛇纹的药瓶。他心中清楚,这正是“血蛊疹”的解药。“把人送官!”林羽将药瓶随手扔给闻讯赶来的捕快,声音冷得如同寒冬的坚冰,不带一丝温度。张有德被捕快拖走时,突然转过头,脸上露出狰狞的狞笑,恶狠狠地说道:“林羽,你以为这就完了?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你给我等着!”
此事过后,回春堂的名声愈发响亮,林羽妙手回春且识破阴谋的事迹在杏林镇传得沸沸扬扬。然而,林羽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愈发谨慎起来。那张蛇纹药瓶上的图案,与开业当晚神秘人留下的标记如出一辙,这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于是,他开始暗中调查张有德的人脉关系,试图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真相。经过一番深入调查,他惊讶地发现,这位平日里自诩“赛华佗”的张有德,竟然与城中最大的商会“万宝阁”往来密切,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日后,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宝石。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医馆,她身着锦绣华服,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身后跟着西个仆人,每个人都抬着一个精致的檀木药箱,显得格外气派。妇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听闻林大夫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我家老爷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多方医治无效,还请林大夫移驾诊治。”说罢,她递上一张烫金的拜帖。
林羽伸手接过拜帖,缓缓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印着万宝阁那醒目的鎏金徽记。徽记上的图案精致而华丽,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商会的雄厚实力与尊贵地位。小虎见状,悄悄拽了拽林羽的衣角,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说道:“师父,我打听到这万宝阁表面上是做药材生意,背地里......”话还未说完,妇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娇笑一声,打断了小虎的话:“林大夫该不会是怕了吧?我们阁中珍藏着失传己久的《千金方》孤本,说不定能对大夫有所帮助,助您解开老爷的病症呢?”
林羽望着拜帖上蜿蜒盘旋的龙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张有德被拖走时那充满威胁的话语,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深知此次前去,必定危机西伏,但医者仁心的信念让他无法拒绝这求救的请求。他微微皱眉,稍作思索后,将银针小心地收入囊中,神色沉稳地说道:“带路吧。”
随后,林羽跟着妇人登上马车。马车缓缓驶过青石铺就的街道,车轮在石板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林羽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只见街角的阴影处突然闪过一抹熟悉的蛇纹衣角,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马车缓缓停在万宝阁气派非凡的朱漆大门前时,眼前的景象却与林羽所预想的截然不同。迎接他的并非病患,而是数十个手持长刀的护卫。他们身着黑色劲装,神色冷峻,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为首的管家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微微欠身说道:“林大夫,实在是得罪了。阁主要请您,为一位贵客‘永久’看诊。”那“永久”二字,被他说得格外加重,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此刻,在回春堂内,苏瑶正在专心地整理药材。她不经意间发现林羽平日里珍爱的那本《伤寒杂病论》被人翻开,书页间还夹着半张字条。苏瑶心中一惊,赶忙抽出字条,只见上面用血画着一个扭曲的蛇形符号,那符号仿佛一条狰狞的毒蛇,正吐着信子,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