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英跃跃欲试,兴奋的不行,“大嫂,我没事了,背后虽然还没彻底消肿,但己经没那么疼了,我出不了大力,在你旁边助威加油还是可以的!”
杨丽有些舍不得,女儿卖衣服去了,出了院那不就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爱荣,红英啊,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啊,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之前给你们的离婚协助金,你们也不收……
唉,我现在还在暑假,又不上班,怪无聊的,天天跟你们一起,这猛地要分开,我还挺难受的……”
梁爱荣没回她们的话,先把叶华山支了出去,“华山,你去帮我们把明天的出院手续办了吧,我们自己出院,你明天就不用来了,上班去吧。”
叶华山有些失落,轻轻的“嗯”了一声又出去了。
梁爱荣:“杨丽,我们都己经建立起同生共死的革命友谊了,还收你的钱,那才是跟你客气呢。”
李红英:“就是,再说了,这次受伤,没少赚,嘿嘿!”
梁爱荣:“杨丽,我真有事找你帮忙,我们回去有场大仗要打,暂时没空顾及柳警官这边了。
你住城里方便,一定要帮我打听着点,听说她最近要去相亲,万一相中了那不就没我家华山什么事了吗?
最好把她的相亲地点,和相亲对象的信息打听清楚,这事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但我认识的人不多,只能指望你了。”
杨丽一下子又不觉得孤单了,“放心吧,爱荣,我最近跟你们在一起久了,学会了不少新的技能,等我打听到了,我就去永叶村找你!”
这几天柳胜男每天忙完下班后,都会去医院看望三人,跟他们讲述案子的进程,以及八卦。
比如,水泥厂厂长买的大学名额,其实是给外面小三的孩子,梁爱荣他们一闹,被他家里知道了……
厂子虽然是私营的,但是是他老婆娘家的,他的钱是合法合规的,但他人被赶出去了,一毛钱也没捞着。
还比如,食品厂的会计挪用公款,贪了多少多少钱,要被判多少年;城建局的科长和某些人暗中勾结,把国家的地皮低价转让给亲朋好友,牢底坐穿;那个无意中调令警卫员帮助赵勇武的首长,被连降三级,倒了大霉……
她今天下班后,又来了,听说梁爱荣三人,要出院了,不知怎得,心里忽然有些失落。
她要走时,梁爱荣依然让叶华山送她回家。
“你还挺孝顺的,自从梁阿姨生病住院后,每天都在病房里守着,换成别的男人,能守一下午就没耐心了。”
叶华山:“父母生我养我,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在他们身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正常,但能做到的人太少,所以叶华山这样踏实靠谱的男人,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经过几天的相处,柳胜男越来越觉得叶华山不仅仅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一点也不呆傻,他很聪明,很有自己的想法,还踏实靠谱。
可能是听到病房里的对话,令她心里产生了不该有的旖旎,柳胜男这人向来敢爱敢恨,她伸出右手,摆出真诚握手的姿势,
“我是柳胜男,在向阳市警察局任职治安巡逻警小队长,今年25岁,未婚没对象。”
叶华山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前几天送她回家也不用汇报身份的啊?他赶紧态度谦卑的回握,
“我是叶华山,在向阳电器厂任职,今年22岁,未婚没对象,己替组织把柳胜男同志安全送回家!”
柳胜男听到他说22岁,心情顿时跌到谷底,她知道他可能比她小,没想到才22岁……
长的这么着急,怎么才22呢!!??
怪不得那天能说出那番话,年轻人心绪不成熟,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柳胜男见叶华山的确没有任何意思,朝他敬了个礼,
“谢谢叶华山同志,以后需要帮助,随时到向阳市公安局找我!”
叶华山严肃认真回敬,“好的!柳胜男同志!”
叶华山今天也想等到柳胜男房间的灯亮了,再离开。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房间的灯,很久很久都没有亮。
叶华山就站在门外,望着她房间的方向,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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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爱荣和杨丽的身体基本上己经痊愈,只有李红英背部仍然疼痛,不需要再换药,多休养就好。
叶红梅租了辆小汽车,来接她妈出院。
“大伯娘,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了吗?”
梁爱荣:“没事的,我这还有华山留给我的自行车,我好不容易出院,还想去衣服摊子看看呢,顺便去做两个锦旗,等你妈身体再好点,我们一起去给柳警官和小俞记者送锦旗。”
“行吧,那大伯母小心些,我把杨丽阿姨送回去,就带着我妈回永叶村了,我们家里见。”
梁爱荣并没有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看,天气怪热的,有叶华宝,叶华美两个现成的大劳力在,她才不受那罪。
从医院到棉纺厂的路上,有她的摊子她就停下来看看,叶建国领着叶建军在家做了不少简易的衣架衣撑,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会刚好是早高峰,上班,买菜的人多,买衣服的也不少,大家看到梁爱荣都跟见着明星似的,她往摊边上一站,全都凑过来跟她打招呼。
“爱荣同志,你身体没事了吧?欺负你的畜牲,己经被抓起来了,你可要好好的啊!”
“爱荣同志,你可真厉害,看到警察也不怕,听到枪声也不畏惧,好样的!你是我们向阳市的骄傲!”
“爱荣同志,这衣服摊子真的是你的吗?我还以为是有人想沾你的光呢,要真是你的,那我可要买两件衣服!”
……
梁爱荣抓住宣传机会,笑着说道,“我没事,为了孩子们的未来,我受点小伤算什么?还得感谢好领导,好警察,好记者,没有他们,就凭我一个人,把天捅破了也没人搭理……
婶子,只要是摆了我梁爱荣牌子的摊子,全都是我的,我大女婿在南方做生意,这不是孩子们家庭条件困难嘛?
我就想着让这些差点被顶替大学名额的孩子们,暑假找点事做,让他们挣点钱当生活费,这才让我大女婿从南方给我批些衣服,薄利多销,不挣什么钱,大家需要就支持,不用特意为了我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