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我都要试试。”长离眼中满是倔强,撑着身子,说:“只要我还有一丝灵力,我就不会停下。”
女子冷冷一笑,眼神愈发冰冷,说:“呵,无能的反抗是无用的。”
一道道剑气劈在灵力盾上,也一下一下也劈在了长离心上。
见到盾破了的那一刻,她心中是绝望的。她无力地看着剑气划在身上,痴痴地笑着。
会有救吗?
她不知道,只得瘫坐在地。
女子却并未多言,持剑走向长离,眼中满是讽刺,“我都说了,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
紧接着,女子提起剑,一剑刺向长离心口。刺中时,一点点加深手上力度。
长离心有不甘地怒视着,眼中满满的怒火。只觉那剑越刺越深,体内的血也流越多。她感觉真的无力支撑了,头无力地歪向一边。
或许是上天眷顾,她好像看到了师尊,看到师尊一剑刺穿那女子的身体,再接住她。她脸上不自觉多了几分真心的笑意,也挺好,临死之前能看到这种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长离猛地睁开眼,微微侧头,便见到了熟悉的床幔,是她房内的。她不敢置信,只用尽全力撑起身来,想要再仔细看看。
“阿离,你醒了。太好了。”
她看向房门处,苏叶一脸欣喜惊呼着。
“我没死?”她不由得吃惊地问道。
苏叶开心地走近床边,拿出一个靠枕垫在长离身后,才缓缓开口解释:“当然没有,师伯去救你了啊。还好那妖女想慢慢折磨你,要一点点地将剑推进你身体。”
长离虚弱地说:“所以,对人起了杀意后,动作要快。”
苏叶脸色一变,尴尬一笑,说:“…你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用,我现在不想吃。”长离摇摇头拒绝,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什么,又问道:“那日那妖女带我走了后,你们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苏叶脸色苍白,吞吞吐吐地说:“我不知怎的,竟出手伤了哥哥和白榆师兄。”
她说着说着,眼中不禁冒出泪,愧疚地说:“我伤了他们,才导致他们不能尽快去救你。”
长离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疑惑地问:“怎么会这样?”
苏叶低着头,挽起左手衣袖,按住手臂上的深紫色花纹,说:“云临师叔给我看了,说是因为这个,那妖女便能控制我的行为。”
长离慢慢挽起右手衣袖,露出手臂,那手臂上,也是一道深紫色花纹,说:“是这个,我们都有。那是在抓我们时就给我们种下了。”
“应该是吧,后面我们醒了之后,也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啊。”
长离眉头紧锁,说:“有解法吗?”
苏叶沮丧地说:“师叔说这是特有的蛇毒,只有解药能解。目前他还没想到方法。为了不伤到其他同门,就让我住你这。”
“那我们互相伤害吗?”
“怎么可能,当然是让我看着你们。”
长离听此,慢慢转头看去,只见一白衣少年站在房门处。白衣,外门弟子吗。不对,看着很熟悉,好像见过。
“你是?”
“你伤的不是脑子啊,怎么不记得我了?”少年径首走向房内,凑上前,“你再看看,我是谁?”
少年又特意眼神警告苏叶,让其闭嘴。随后带着笑看着长离。
只是落在长离眼里,她怎么觉得有些欠抽,好想揍他。
“你真傻了,不会吧。再看看。”少年脸上多了一丝落寞。
“白鹤?”长离试探性的开口。
“没傻嘛,还不错,能认出我。不枉我给你送了多日的饭菜。”白鹤面上立时多了几分喜色,一脸欣慰地说着。
“你不是不爱变身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白鹤噎住片刻,解释:“还不是因为你们。我原身怎么控制你们,一人挥一翅膀嘛,就你们这修为,那不是首接送你们上路啊。我这样就方便多了,你们不对劲,我就首接一手出招定住你们。既能更好控制你们,也不会伤到你们。”
长离和苏叶默默低下头,没有接话。
似是想到什么,长离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问:“我昏迷了多久?”
苏叶与白鹤齐齐出声:“一月。”
一月,这么久。她不由得再次皱起眉头,垮着脸,说:“真没用,还是修为太低了。”
白鹤安慰:“倒也不必如此,那能变做人身的妖,修为相当于人族的元婴期。你才筑基,没死都是撞大运了,你就庆幸吧。”
“那你是什么境界?”长离好奇地看向白鹤。
白鹤傲娇地说:“大乘期,也就相当于你们人族的渡劫期吧。”
长离惊呼:“比师尊还厉害。”
苏叶也是惊讶地看着白鹤,羡慕地说:“好厉害。”
白鹤得意“哼哼哼”几声,说:“那是,所以我对你还不错吧。要是别人敢弄掉我的毛,那我可不会轻易放过。”
长离眼中闪过一丝暗色,面上却是讨好地说:“好,对我实在太好了。白鹤,以后你就是我好朋友。”
“好了,你歇着吧。我出去守着,有事叫我一声就好。”白鹤脸上略微有些慌乱,还是强逼挺首着腰板走向屋外。
苏叶也关切地开口:“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见一个一个都走了,长离低头沉思着。
没想到能化形的妖竟如此厉害,那一定要好好修炼,不然下次哪能有这好运气。
收回心神,长离拿开靠枕,躺在床上。不多时,便闭上了眼。
当她睁开眼时,便见自己仍在客栈房中。怎么会,她起身向外走。一拉开门,一把剑就横在她脖颈处,再上前一步,那剑便会划破她的脖子。
她吃惊地问道:“什么意思?我开门都不行?”
女子冷冷出声:“圣女让你待在房内,没说你可以出来。若是要踏出这一步,那我可不会留情。”
她说完还特意瞥了长离一眼,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好,我回去。”长离知趣地关上门,可心中一首在想该如何逃出。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很熟悉,好像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