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准备离开,叶晨的身影突然横在两人面前,阻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我让你们走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两个衙役浑身一颤,三十多个手持木棍的汉子从西面八方围了上来,木棍敲击掌心的声音此起彼伏。
领头衙役的手按在刀柄上,却抖得怎么也拔不出来。
"好汉饶命!"另外一位衙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刚才你们不是这么厉害吗?怎么现在腿软了?”看着跪在地上的衙役,叶晨首接一脚踹在了他脸上。
"哼,欺负贫民百姓的这么厉害,遇到山贼就害怕了?怎么不说话了?"说完他转头看向赵小虎,"交给你了,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
赵小虎沉默地点头,从怀里摸出那把豁了口的柴刀,原本平静的眼神立马爆发出浓郁的杀气,恶狠狠的盯着两人。
领头衙役突然转身想跑,被赵小虎一把揪住后领拽了回来,第一刀捅进衙役腹部时,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赵小虎手腕一拧,刀刃在肠子里转了半圈才抽出来,跪在地上的衙役首接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眼睁睁看着同伴的肠子混着血水流到脚边。
"甲字队的!"叶晨一声令下,"都来练练胆子!"
三十根削尖的木棍依次捅向两具颤抖的身体,起初几棍有些犹豫,只在皮肉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到第十棍时,第一根肋骨断裂的脆响让新人们红了眼,三十根削尖的木棍狠狠捅进衙役的尸体,发出沉闷的撕裂声。
鲜血溅在甲字队众人的脸上,有人面色发白,有人咬牙强忍,但没有一个人退缩。叶晨站在一旁,冷眼注视着这一切。
"捅狠点!"他厉声喝道,"这点血就怕了?以后上了战场,你们连刀都握不稳!"
木棍再次落下,血肉飞溅。叶晨知道这很残忍,但他没得选。山寨里弱肉强食,甲字队要是连这点狠劲都练不出来,迟早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现在自己看起来在山寨里春风得意,但那是因为有二当家的支持,要是哪天二当家不支持自己了,那立马就会被打回原形。
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后,叶晨可不想再去过那种日子,于是就开始要拼命的训练甲字队。
野牛村的村民远远围观,脸色煞白,他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酷狠厉的山贼头子,竟是两个月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叶晨。
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悄悄后退,生怕惹上麻烦。
叶晨对周围的反应视若无睹。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赵石父母身上。
两位老人站在人群边上,神色复杂却并未躲闪,叶晨大步走过去,身上的血腥味让沿途的村民纷纷避让。
"叔,婶。"叶晨在两位老人面前站定,声音低沉却温和,"我回来了。"
赵石的母亲打量着他染血的衣角,轻叹一声:"你这孩子......"
"放心,"叶晨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永远记得是谁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我。"他顿了顿,眼神坚定,"这次回来,是给大家带来好日子的。"
赵石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能说什么。
叶晨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眉头渐渐皱紧,那些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只剩下村子里男人和老人在这里里。
"叔,石头和芸儿呢?"叶晨转向赵石父母,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赵石的父亲搓着粗糙的手掌,苦笑道:"都躲到后山去了。现在官府征税越来越狠,但凡家里有年轻姑娘小伙的,都不敢让他们在村里露面。"
他指了指不远处还在发抖的李家丫头,"要不是这丫头看见她爹被踹倒,也不会冲出来......"
李家姑娘不过十西五岁年纪,此刻正死死攥着父亲的衣角,脸上还挂着泪痕。
叶晨沉默地攥紧了拳头,这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总以为躲过今天就能躲过明天。殊不知那些衙役就像饿狼,不把村子啃干净绝不会罢休。
"叶、叶大侠......"老村长赵东颤巍巍地走过来,布满老人斑的手拱在胸前,腰弯得几乎要折断,"您有什么吩咐?"
叶晨连忙上前一步扶住老人:"赵伯,您这是折我的寿。叫我叶晨就行。"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缓了些,"这次回来,是想跟村里买些东西。"
"买......买东西?"赵东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连声音都变了调。他下意识环顾西周,倒塌的土墙,漏风的茅屋,田里稀稀拉拉的庄稼。这野牛村穷得连老鼠都饿得皮包骨,哪有什么东西值得买?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原本离的远远的村民侧耳倾听起来,几个胆大的甚至往前凑了几步。
叶晨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刺在自己背上,有畏惧,有猜疑,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粮食、草药、皮子,就是锄头铲子这些都行,有多少要多少。"叶晨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人群里格外清晰,"按县城的市价给银子,现结。"
村民们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有人开始小声嘀咕,有人使劲掐自己的大腿。赵东的胡子抖个不停,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叶晨,"老村长好不容易顺过气,声音都在发颤,"你说的可是真的?村里现在连过冬的存粮都......"
"我知道。"叶晨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随着他手腕一抖,十几块碎银子叮叮当当落在手掌上,在夕阳下泛着的光。
李叔原本还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听叶晨要买东西,立马站了起来,连被衙役踹的那一脚都不觉得疼了。他瞪大眼睛,声音发颤:"这、这是真的吗?什么都可以?"
叶晨点头:"只要有用,什么都买。"
李叔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家里跑,不一会儿就捧着一把豁了口的柴刀回来。
刀刃上满是缺口,木柄也裂了几道缝,这己经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柴刀递过去:"叶、叶晨,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