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回到西合院，就听到后院传来争吵声，声音有些熟悉，这是贾东旭。
他不去轧钢工上班，搁这儿吵架，难道是昨晚的事，他要发难了？
何雨柱抬脚就跨进后院，吃瓜看戏。
“王翠兰，你儿子虎子就是小偷，我明明看到他偷了我媳妇做衣服时剪裁下来的碎布。”
贾东旭双手叉腰，一脸凶相，像极了贾张氏，对着王翠兰大声嚷嚷着。
虎子被贾东旭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嘴唇颤抖着哽咽地说着，“我没有，我没有，妈妈我没有……”
王翠兰心疼地将虎子紧紧护在身后，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警惕，毫不畏惧地首视着贾东旭，说道：“贾东旭，你可别血口喷人！
虎子这孩子我养着，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他绝对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你说他偷了碎布，证据呢？空口无凭，你凭什么污蔑我儿子！”
这时，秦淮如也在一旁帮腔，她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王大妈，你就别护着他了。
东旭亲眼看见虎子拿了碎布就跑，那碎布是做衣服剪下来多余的碎布，我还准备跟婆婆学习，用来给东旭纳鞋底的呢。”
王翠兰气得浑身发抖，“秦淮如，你们两口子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吧？
就因为昨天你妈贾张氏，你们就怀恨在心，故意找借口来污蔑虎子。你们怎么这么恶毒！”
贾东旭一听，恼羞成怒，上前一步，指着王翠兰说道：“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就是亲眼看见了，虎子偷了碎布就往家跑，那碎布肯定就在你们家里。
今天我必须搜一搜，要是真在你家搜到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翠兰毫不退缩，张开双臂，将虎子挡得更严实，也把门挡的严实。
“贾东旭，你敢！你没有证据就想搜我家，你以为你是谁？这是我的家，容不得你撒野！”
聋老太柱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眼神犀利，盯着贾东旭，大声骂道：
“贾东旭，你好大的胆子！没有证据你就想搜我的家，谁给你的权利？
你这是想私闯民宅吗？你要是敢搜，老婆子我就敢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
虎子看到聋老太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跑过去拉着聋老太的裤腿，哭着说道，“奶奶，我没有偷……”
聋老太心疼地摸了摸虎子的头，点点头，眼神阴鸷地扫了一眼贾东旭两口子，心中暗自思忖，来者不善呀，显然是为了贾张氏报仇来了。
她冷哼一声，说道：“贾东旭你们母子平日里在院里就不安分，今天又想出这种损招来欺负人。你们要是再这么闹下去，这院子里可容不下你们！这小黑屋定有你们一席。”
贾东旭被聋老太这么一骂，气焰顿时矮了几分，但仍嘴硬地说道：“聋老太，这事儿你甭管。虎子偷东西就是事实，我今天必须给我媳妇讨个说法。”
怕是给你老妈讨个说法吧。
聋老太气得用拐杖狠狠地戳了戳地面，“你还敢嘴硬！你说虎子偷东西，证据呢？
拿不出来证据，就是污蔑。你要是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老婆子不客气！”
秦淮如见势不妙，拉了拉贾东旭的衣角，小声说道：“东旭，算了吧，聋老太都这么说了。”
贾东旭瞪了秦淮如一眼，又看了看聋老太和王翠兰，王翠兰把门护的那么严实，肯定是看到过碎布的存在。
更有可能她己经收放起来，所以才心虚的把门堵住，自己绝不能妥协。
妥协了，昨晚忙活这一通为了什么？
瞎忙活？
自己大中午跑回西合院为什么？
还不是找个油头发难。
贾东旭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声说道，“老太太你也别在这儿吓唬我，有本事就报警，今天这家必须搜，谁不报警谁是孙子。”
贾东旭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让聋老太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堪。
她眼神锐利地在屋子内瞥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有什么碎布在这儿？
她打从心底里不信虎子会偷东西，虎子昨天才来西合院，都不熟悉地形怎么偷，更坚信这是贾东旭故意设下的栽赃陷害之计。
可若是真让贾东旭搜了屋子，那情况可就不妙了。
对方如此自信满满，想必那所谓的碎布必定就在屋内某个角落。
一旦搜到，虎子就会被坐实小偷的罪名，永远都要被贴上这个耻辱的标签。
聋老太太太深知，流言蜚语的力量足以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她不禁在心里懊悔，自己以前还是小看了贾东旭，没想到这小子的心眼竟如此之黑，为了报复不择手段。
小孩子也不放过。
聋老太心思急转，随即想到了应对之策，立刻反驳道，“贾东旭你说虎子偷了你家碎布，可谁家家里没一点碎布？
谁又知道你家碎布长什么样啊？要是你们闯进屋后，随便找到一块碎布就硬说是你家的，那虎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照你这么说，那老婆子我是不是可以带人闯进你家，随便找点钱就说你偷了老婆子的钱？
反正钱都一个模样，只要找到钱，就能定你是小偷？这是什么歪理！”
贾东旭听了聋老太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还好他早有准备，不然还真只能知难而退了。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聋老太，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家碎布上绣着一朵梅花。老太太，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敢不敢让我搜？”
聋老太太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阴鸷地盯着贾东旭，心中暗暗骂道，这小子看来是有备而来，竟连这细节都想到了。
但她岂能轻易让贾东旭得逞，当下冷哼一声，说道：“贾东旭，就凭你嘴上说碎布绣着梅花，就能证明是你家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临时编造的说辞。说不定你就是想趁机诬陷虎子，为你妈贾张氏出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