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滔垂首立于阶下,缓缓说道:“大王、国师,我在城中发现一云游道人,他法术高超,比国师…”声音故意顿了顿。
吉普抢着说:“比国师怎么了?”
古滔回答:“比国师还要高上几倍。”
吉普的声音裹着冰碴:“比国师还要高上几倍?那不可能。”
古滔说:“千真万确!那道人能呼风唤雨,变幻莫测,无所不能。”
白木老人手指着王座扶手,双眼闪过贪婪的幽光,听闻有如此高人,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哦,既然那么神奇,那就叫他速来殿上会面。”
古滔又继续说:“那道人行踪不定,此刻不知道在何方?”吉普不耐烦说:“你是不是拿本王和国师寻开心,来人,拉下去。”
古滔赶忙补充说:“大…大王,请等我说我。”
吉普威严道:“快快说来。”
古滔继续绘声绘色说:“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说,只要天气异常,他便会出现。”
白木老人暗暗思忖:“若是有人法力高深,或许可能拿来吸功,这样法力更会大增。”想到这里,他下令道:“左右。”
士兵上前拱手:“在。”
白木老人说:“速速在城外搭建法台,我明日要做法。”
士兵领命之后,召集工人,迅速搭建法台,工地上人声鼎沸,粗粝的麻绳勒进工人掌心,将整根巨木吊起,木屑簌簌落在围观百姓肩头。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听说白木大人要引仙人下凡?”
“哪是什么仙人,分明是要招来妖怪!”话音未落,巡逻士兵的皮鞭便抽在青砖上,惊得众人慌忙后退。
翌日卯时,三丈高的法台己立在城中,檀木柱上缠绕着符咒,三十六盏琉璃灯在晨雾中明明灭灭,宛如鬼火。吉普立在看望台里,望着法台中央白木老人翻飞的道袍。
“起!”白木老人桃木剑首指天穹,青铜面具下传来沙哑嘶吼,随着最后一个符咒点燃,天空聚变,电闪雷鸣。
乌云压城之际,陈奇看着这个情景,说:“兄弟们,该出手时就出手,与古滔兄弟约定的计划要去完成啦。”
神大师兄目光如炬,盯着远处翻涌的雷云、马模点点头。
“通天云,现!”陈奇振臂高呼,一道流光自天际呼啸而下,形成一道云,三人踏上通天云,云层微微下沉后骤然加速。
法台之上,白木老催动阵法,吉普望着天际那道急速逼近的流光,瞳孔猛地收缩,说:“国师真乃神人也,法术精妙绝伦,远超想象!”
“终于来了!”白木老人癫狂大笑,手中桃木剑爆发出刺目血光,“给我收!”随着他一声令下,天气恢复晴朗。
陈奇手持拂尘、鹤发童颜的马模轻摇玉扇、神大师兄背负桃木剑立于中央,三人脚下“通天云”流转,俯瞰着下方蝼蚁般的小人国都城中。
"快看!是仙人!"一位村民颤巍巍指向天空,村民们齐刷刷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石板路。
吉普也惊恐万分,他仰头喊道:"诸位上仙降临敝国,不知有何指教?"
白木老人浑浊的眼睛眯成两道细缝:"你们何人,来此有何贵干?"他突然扬起桃木剑指向云端,符文泛起幽幽黑光,向三人追击而去"别装神弄鬼!"
神大师兄瞳孔骤缩,桃木剑嗡鸣出鞘,陈奇的拂尘却轻轻一扫,挡住了白木攻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虽然白木老人和三人早就认识,其中马模和神大师兄还是他弟子,但是看到他们变化为这个模样,一时之间还是没有认出来。
陈奇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白木,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人群骚动起来,爆发出阵阵惊呼,村民们议论纷纷。
白木老人的桃木剑重重杵在地上,震落法台几片细碎的裂纹:“血口喷人!我自踏足此地,教他们修炼之法,不是济世之举?”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云端,“倒是你们,无故降临便要定我死罪,才是包藏祸心!”
陈奇不屑的说:“胡扯,你帮助他们修炼只是当他们修炼成功,然后吸食功力,助你延年益寿,功力大增,从而研究长生之术。”
白木老人铁青,想不到对方居然这些事情都知道,苍老的嗓音里带着破音:“你们有何凭证,别胡说八道。”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疯狂大笑起来,白发无风自动,“别逞这些口舌之争,下来一斗,看看是你的仙术高超,还是我的法术绝妙。”
趁着白木和陈奇对话的间隙,马模垂眸时眼尾余光扫城中阴影处的古滔,指尖不着痕迹地轻叩扇骨三下,古滔心领神会,首奔白木的地下密室,要赶在白木手忙脚乱之时救下囚禁的暗卫家人们。
陈奇招唤通天云缓缓降落,马模与神大师兄分立两侧,桃木剑与玉扇泛起灵光。
白木老人周身黑雾褪去,身形竟缩至与小人国居民等高,枯槁的面容在夕阳下泛着青灰。
陈奇和白木在两旁,国王吉普神色肃穆地环视众人,开口道:“各位仙人,不妨先说一下各位都会些什么法术吧!”
话音刚落,陈奇便迫不及待地向前踏出半步,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张扬:“我能呼风唤雨,操控雷电,只消一念,便能让天空乌云密布,雷霆轰鸣!”
一旁的白木老人抚着雪白长须,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低沉却有力:“变幻之术,乃我所长,世间万物,皆可随心而变。”
陈奇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再次抢话:“这有何难?我还会上天入地,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白木老人微微眯起眼睛,郑重说道:“我既能上刀山、下火海,也能口吞焰火,这些常人不敢想象之事,于我而言不过寻常。”
陈奇不甘示弱,双手抱胸,昂首道:“我修炼的法术,能让我刀枪不入,周身被法力环绕,任谁都伤不了分毫!”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暗暗较劲,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