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衙后堂,气氛略显压抑。段投铁满脸怒容,像只斗败的公鸡却又带着几分不甘,在堂中来回踱步。他那原本嚣张的气焰,此刻被西人组被秘密放走这件事搅得七零八落。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姐夫,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那西个家伙把我和兄弟们打得落花流水,现在居然还被人偷偷放走了,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段投铁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眼中满是愤懑。
坐在太师椅上的县太爷,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他身着官服,却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反而多了几分无奈。听到段投铁的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投铁啊,你平日里行事就太过张狂,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那西人背后的势力可不是我们能轻易招惹的。”
段投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嚷道:“什么势力?不就是几个街头卖艺的嘛,能有多大能耐?姐夫,你可是这一县之长,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县太爷站起身来,走到段投铁面前,用手指了指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你呀!你以为我不想管?我刚一打听,才知道那西人现在背后靠着柳家。柳家在这城里根深蒂固,岂是我们能得罪的?你姐夫我这官位,可经不起折腾。”
段投铁愣了一下,脸上的嚣张神色稍稍收敛了些,但仍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柳家又怎样?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县太爷坐回椅子,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若还想继续在这城里横着走,就给我安分点。别以为我这县太爷就能一手遮天。柳家在朝中有人,人脉广泛,我们要是贸然得罪,后果不堪设想。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别再去招惹他们了。”
段投铁咬着牙,握紧了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说:“姐夫,我听你的。但就这么放过他们,我实在不甘心。”
县太爷看着段投铁,语重心长地说:“投铁,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总是这么冲动。有些事,忍一时风平浪静。等风头过去了,你再想办法也不迟。但现在,千万别轻举妄动。”
段投铁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知道了,姐夫。”
县太爷看着段投铁,继续说道:“你平日里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都收敛点。别整天想着收保护费、惹是生非,多做点正经事。要是再闯出什么大祸,我也保不了你。”
段投铁抬起头,看着县太爷,点了点头:“姐夫,我记住了。这次就先放过那西个人,但他们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县太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希望你真能记住。你要是再惹事,别说我不念亲情。”
段投铁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姐夫,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让那西个人付出代价。”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后堂。
县太爷看着段投铁离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深知这个小舅子的脾气,只怕这事儿还没完。但柳家的势力摆在那儿,他也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希望段投铁能真的听进去他的话,别再给自己惹出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