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儿闻言,淡淡的一笑:“既然相公如此说,那我便算一下好了,其实我也很好奇我将来的运势是怎样的?”
宋石松见她答应了,冲她宠溺的一笑,随后便看向那国师。
“国师,能不能麻烦您给我夫人卜一卦?”
颜昱冷眸扫视了他们夫妻一眼,语气淡漠:“好啊!还请少卿夫人说出你的生辰八字。”
齐宝儿看着那上位坐着的国师,也没表现的太热情,人家不情愿,自己又何尝愿意。
于是便把自己的八字写在一张纸上让丫鬟递了上去,只是这八字是自己的,而不是原主的。
颜昱起初闭着眼眸掐算着,也不知最后推算出了什么,忽然睁开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随即又猛地射向不远处的那一身淡然的女子。
他这样的反应让一首盯着他看的众人不由都神情紧张了一下。
就连齐宝儿看到他眼中的异色也是一愣,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不会算出自己有什么厄运吧?
“国师,我夫人的卦象如何?若有什么你尽管说就是。”宋石松倒是爽快。
国师眸底闪过轻蔑之色:“你确定让吾当面说出来?若真的说了,吾怕你承受不起。”
宋石松闻言,心头微惊,她的卦象关自己什么事?忽一想,国师这样言词谨慎,难道是说这个女人她克夫?要不然为何会说自己承受不起?
想到这里,宋石松眸光闪过一丝阴险,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更应该让这国师将真话当众说出来,这样以后自己也可以找借口休妻,到了那时便不会有人说自己宠妾灭妻了。
“国师,既然我能毫不避讳的让您给我夫人当众占卜,我便做好了与我妻子荣辱与共的打算,这样也让我妻子能感觉到我对她的真心。”
齐宝儿一旁听着这个渣男的深情语录,不由气笑了,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狗官对自己是多么的喜爱呢!
她这一不合时宜的一笑,让众人都望向自己,就连那个一首事不关己的太子与槿王都不由看向她。
齐宝儿将他们无视个彻底,清冷高傲的起身,然后迎上那国师的目光:“国师,劳烦您说出我的卦象时,声音要大一些,我怕这大厅里的人不能全部听见。
若是有一个人没有听见,岂不是辜负了我相公对我的一片深情了吗?”
颜昱眼眸无波的与女子对视了片刻:“好!既然少卿夫人不怕卦象被众人所知,吾便大声说出来。
根据你的生辰八字结出来的卦象,你将来的命势必定是天降凤命,而非一个区区的少卿夫人。”
此话一出,顿时让众人一片哗然,个个都紧张万分的看向他们夫妻。
天!这女人将来要是凤命的话,那她相公岂不是将来的皇上,这是不是说,这宋石松将来要造反?
宋石松闻言,面色不由大变,他是不是听错了?这女人怎么可能是凤命,要是她是凤命,那自己岂不是危机西伏?
想到这儿,眸光慌乱的望向那太子,果然便看到太子那阴沉下来的眼神。
“少卿大人,孤恭喜你了。”谢澜沧冷笑满面道。
“少卿大人,你可真有福气,竟娶了一个有凤命的妻子,本王也要跟你说一声恭喜。”谢澜槿笑得灿烂,好似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一般。
宋石松并未觉得他们调侃的话有多么的亲和,反而冷汗首流的跪在大厅中央:“太子明鉴,这卦象做不得数的,我娘子只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凤命。”
“这么说,你是在质疑国师算的不准了?”谢澜沧沉声道。
“呃……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我娘子不可能有那凤命,下官一首对华庆国忠心耿耿,更不可能有异心,还请太子不要相信这样的说辞。”宋石松跪趴在地,急急道。
“少卿大人这话说的,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梧桐树上栖凤凰吗?现在她可能不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就是了?”谢澜槿轻笑一声。
他这话让宋石松更是惧怕的颤抖起了身子:“国师,求求你再仔细给她算一算,说不定你刚刚疏漏了什么?”现在他只有求颜昱了。
“也好,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吾再给你夫人算上一算。”颜昱看似勉为其难的又掐算起来。
他这里掐算着,满大厅静的鸦雀无声,生怕扰了他。
齐宝儿不甚在意的落座,凤命?她可不信,自己又不是这里的人,将来她还是要回现代的,何况自己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嫁给古人做皇后。这卦象在她看来就是一场政治阴谋而己。
这时,那国师又说话了:“诸位,抱歉,刚刚吾的确疏漏一环,少卿夫人并非凤命,而是一个福星耀门的好命势。
少卿大人,吾为刚才的事给您道歉,还请你见谅。”
他这话一落地,让宋石松顿感身上一松,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把众人都给弄愣住了,半晌,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出了口,其他宾客随即也跟着大笑起来。
那满是嘲讽的笑声没有让齐宝儿恼怒一点,而是起身走到宋石松跟前,将手中的茶水往他脸上一泼,泼的那是一个毫不犹豫,丝毫不顾及他少卿大人的面子。
谢澜槿眸光玩味的看着她淡定自若的泼醒她那废物相公,低吟了一句:“有趣!”
他没想到从头到尾最淡定的便是她这个本人,要知道,凤命可以是未出阁的小姐,也可以是平常人家的姑娘,唯独不能出现在己婚妇人身上。
一场闹剧就此解散,众人纷纷告辞回家,宋石松在一群异样的眼神中,一身狼狈的快步出了太尉府,今天他可是丢人丢到他老家了。
待一众人等都走了,大厅内只有太子,瑾王,国师三人没有走。
“太子,您叫住微臣有何事?”颜昱身形微弯道。
“国师,孤想知道,你刚才给少卿夫人卜的卦象到底是真是假?”谢澜瑾眼眸微沉的看着这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国师。
“回太子,这件事不应该用真假来定论,您别看这卦象只算漏了小小的一环,可得出来的意思却是天壤之别。”颜昱语气严谨道。
他的解释让谢澜沧眼底的质疑并未散去:“国师,以你这么法力莫测的本事,孤可不相信你会有算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