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看向刘文秀,笑道:“刘兄,一会我把桂花酒的方子给你。你们村子若是酿出酒来,质量若是能够保障,我是愿意让铺子购买的。”
刘文秀顿时大喜,这年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若是高中,他的家族也能够随之荣耀,这要是能够得到一个生钱的方子,那可是刘家村的未来就有了保证。
他忙拱手道:“如此,多谢王兄。”
王仁摆手,笑道:“来,来,这么好的神仙酒,咱们一起来一杯。”
大家再次一饮而尽。
王健对新得的琉璃高脚杯喜爱不己,喝完之后就拿着把玩,王信借此就把话题引到了琉璃作坊上。
“小叔叔,这么精美的琉璃器皿,也不知道叔叔从何处寻摸淘来?”
王健丝毫不在意的说道:“寻摸什么,咱们自己家中就有琉璃作坊,大师傅还是宫中曾经的大匠。”
王信不解的问道:“宫中的匠作,如何会到咱们家的作坊来做工?”
可别是王家利用手中的职权,在皇家偷出来的人吧。那可是作死啊!敢和圣上抢人抢东西,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
王健奇怪的看他一眼说道:“老了,退下来荣养。我们家出了高工钱,这才请来做大师傅。如今他手下的徒儿也可以自己做很多东西,我们用的这些杯子估计就是他徒弟的手笔。”
这么厉害,王信顿时来了兴趣,他忙问道:“这个作坊在金陵还是京城,我想要去看一看怎么制作琉璃。圣上送我的书中也说过方子,可是我总觉得太过于艰难,若是有个容易的法子就好了。”
听他们两人说到此处,王仁知道王信的研究病又犯了。
他笑道:“等信哥儿你哪天清闲,我就带你去看看金陵这边的作坊。或者是回去京城在看也一样,你若是想要见那大师傅,就需要等回到京城之后了。”
王信立马说道:“叔叔先带我去金陵的作坊看一看,等回京之后,再去寻那大师傅说话也是好的。”
王仁点头答应。
贾珠看着王信笑:“信哥儿,你这见到什么都想要探寻一番的性子怎么养成的,颇有种寻根问底的劲头。”
钱有仁也笑道:“就是,信哥儿做学问是如此,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也是如此。”
王代忙说:“钱叔你们不知道,信哥儿从小便是如此。若不是他爱寻根问底,估计也做不出那风扇,得不到那肥料方子和种子。”
王信忙摆手说道:“可当不得哥哥赞赏。我就是想要知道这琉璃为何这般难做出来,若是能和风扇一般容易些,平常人也能够用得起。”
贾理笑着赞赏他:“遇到点子好东西就想要普通人都能够用得起,你这还没有为官一方,就忧国忧民,实在是令人敬佩。”
刘文秀和吴福兴也随着他的话点头。
王信忙拱手道:“叔叔可是折煞侄儿了,不过是爱好这些,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高洁品性。”
王仁也笑着说:“不过是小孩子爱好,当不起大家的夸赞。来,来,来,大家共饮此杯,天上明月己升,虽不是满月,可是也是月光皎洁,大家正好赏月赏花。”
众人看向天空,果然月亮己经升起,月光如纱,也算是明亮。
吴福兴不由得诗性大发,一会功夫就做出来两首让人叫好的诗。
王信也觉得今夜实在是痛快,良辰美景,三五好友,正是人生快意时。
因此也吟诗一首:《蔷薇夜宴》
月落蔷薇架,香浮绿绮家。
枝摇红影乱,露重玉英斜。
把盏分蟾色,传杯醉锦霞。
欢言不知暮,星斗落杯茶。
“好,这首诗正和此时咱们的此情此景。”刘文秀拍手赞赏。
王健则是笑道:“把盏分蟾色,传杯醉锦霞。这两句正和我们用的杯子,却是佳句。”
接下来,大家都开始做诗词,然后再在纸上,把自己刚刚做过的诗词记录下来。
王仁微笑,这要是流传出去,这片园子就更加有文化气息,能够吸引更多的人前来租用。
白花花的银子这不是就能前来了吗。哈哈!
如水的月光下,蔷薇花开如云,一群意气风发的读书人,赏月吟诗。
此情此景,即便是好多年后,几人也会时不时的忆起此时此刻。
吟诗尽兴之后,借着酒性,王仁非要给大家来一段舞剑助兴。
贾珠笑道:“表哥既然要做剑舞,不若小弟为你弹琴伴奏。”
大家都拍手叫好,顿时有丫鬟仆从拿来琴和剑。
王仁将剑背在身后,起手示意。贾珠心领神会,琴声响起。
王信顿时心中涌起一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王仁这些年一首练武,和原著不同,他的命运自从认识了王信己经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此时的少年没有原著中的那般不学无术和贪花好色,正正经经的三好少年,身份好,长得好,身体好。
王信很骄傲,有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这可是他教育好的反派呢。
贾珠的琴很好,和王仁的剑舞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还还让人觉得精神振奋。
没有那种脂粉气息,只觉得男子当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钱有仁甚至还轻轻哼唱:“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王健小少年捧着自己的高脚琉璃杯,眼神有些迷离,喃喃自语:“哥哥如此的侠气,乃是我王家的大侠。”
王信在他身旁正好听到此语,不由得心中好笑,他扭头问道:“小叔叔,你可会此剑法。”
王健立马挺胸抬头,说道:“会,必须会,我可是从小就练武的人。”
王信轻笑,给他挑起大拇指,再次将目光注视着场上的王仁。
这套剑法真好看,既有战场杀敌的凝重杀气,也有江湖游侠的轻巧挪移。想学。
王健看他的神色,试探着说道:“信哥儿,你是不是想学?问我啊,我也会。”
王信惊喜的转头,问道:“小叔叔你肯教我?”
王健立马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说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你若是想学,叔叔我就勉为其难的教一教你。”
王信失笑,拱手道:“那小侄就等着明天早起,望小叔叔能不吝指教。”
王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你看了一遍就会了?”
“不会。”王信斩钉截铁的说。然后又说道:“就会一点点,我也不是过目不忘。”
王健点头,嘚瑟的说道:“居然如此,明天一早需得早早起来,为师要教你剑法。”
王信笑出声,这句话正是他话本子中的原句,被王健这么摇头晃脑的一说出来,颇有种滑稽感。
今夜他们都闹到很晚才各自回房歇息。
虽说酒味淡不易醉,可是喝的多了,几个人都双眼迷离,醉醺醺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