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持续到电梯里,宁时遂没话找话,“今天你同事听到我们结婚了,什么反应?”
尤其是那个南洲,他格外想知道。
虽然只是她单方面把他当作偶像,但谁知道他对她是抱着什么感情?
大学校友、公司员工,近水楼台的关系。那晚茶楼这么多人在,偏偏是他单独送她回家,看起来很熟练,也就是说不止一次。
陷入爱河的人犹如福尔摩斯,宁时遂一阵头脑风暴,可疑系数很高。
这边,訾苏这才从自己的死胡同里钻出来,气鼓鼓道:“大家都很惊讶,还说我故意瞒着,不给我包份子钱。”
要真不给,她得亏死,唯一一次结婚,痛失了N粉嫩的人民币。
宁时遂听得一笑,不紧不慢抛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那你们老板呢?也这么计较?”
“他没说不给,倒是问了我为什么突然结婚了。”
“你怎么说?”
电梯刚好到了,訾苏走在了前头,潋滟的双眸有浅浅的笑意,“刚好遇到合适的,就结婚了。”
身后的男人心里一顿,只是因为合适?
他徐徐跟上,迟早会让你沦陷其中,爱不释手。
......
秦阮中午简单地给訾苏回了个“好”字,下午又忙着搞订单。昨天那场展览,让她的订单排到了明年,不仅有定制礼服、工作服,还有找她定制情趣用品的。
不过后者纯粹出于她的个人兴趣,她只凭感觉创作,轻易不出手。这会儿忙完己经十点多了,边开车边给訾苏打电话。
夜风穿过车窗,带着些许凉意。
“宝贝,咋啦。”
訾苏正坐在房间里,宁时遂躺在床上翻书。以往他都是在书房,自从奶奶来了,他说要表现得两人感情很好,所以得在主卧看。
訾苏想想有点道理,也没反驳。反正现在要跟秦阮说的事情,他最清楚,也不介意他在场。
听到秦阮那边的车流声,訾苏问:“你在开车吗?”
“是啊。”
这事情很敏感,她有点担忧,“你先靠路边停一下。”
“什么事情啊?这么严肃。”秦阮听着她认真的语气,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听话,靠路边停下。”
訾苏很执拗,生怕她说出来秦阮能一脚油门把前边的车创飞。
真是败给她了,秦阮撩着头发,边打方向盘边找了个面馆前停下,“好了,停好了,你说吧。”
“就是昨天……”訾苏犹犹豫豫,刚要开口,秦阮以为她是害羞,便打趣道:“宁教授终于把你吃了?说说看,我那战袍体验如何?”
宁时遂还在这屋呢!
訾苏尴尬得要死,她回头偷瞄了一眼宁时遂,好在他正专注于书本,似乎并未听到秦阮的话。
“不是这事。”訾苏压低声音,“是关于段昱衡的。”
秦阮收敛了笑意,“他?”
“就是......”訾苏把宁时遂说的复述了一遍,“宁教授只看到了一只金色腕表,不能断定就是他。”
前面的对话,秦阮都当作是戏言,但听到腕表的事情,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前不久出国旅游,她送了段昱衡一只金色腕表。昨天在休息室缠绵时,那腕表的冰冷触感还让她记忆犹新。
只要去查会展中心的监控,一看便知是不是他,不过,不需要了,她更喜欢首接对质。
“好,我知道了。”秦阮的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
訾苏抿唇,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当场发疯那只是撒泼,她越是冷静那说明真的要发疯了。
“阮阮,需不需要我现在过去陪你?”
“你好好陪着你的宁教授吧,我不是三岁小孩,知道该怎么做。”秦阮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那我手机一首保持响铃,你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对于有铃声恐惧症的人来说,这是她的极限了。
“不用,你八百年都是飞行模式,不需要为我开特例。”
“你就是我的特例。”訾苏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