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宁时遂眼瞅着要搬回客卧,才把奶奶从乡下召唤过来当他的僚机。
“孙子啊,你刚才好端端的踢我干什么?这可是殴打老人。”奶奶一下子瘫在背椅,刚才那端庄老太太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奶奶,我提前跟你打过预防针了,苏苏很敏感,一上来就接吻,她还不能接受。”宁时遂无奈摇头,刚才他是真担心这姑娘会委屈得哭出来。
奶奶撇了撇嘴,反驳道:“哪有!我都瞧见她噘嘴了。要不是后面你怂,早亲上了。”
宁时遂摸摸鼻子,原来是他的问题?
要不今晚更进一步?
......
又是同床共枕的一晚,訾苏现在不会紧张到心脏怦怦跳。可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她听着空调外机在窗外持续嗡鸣,身上汗珠首冒,后背都湿透了。
难道这房间的空调也坏了吗?
而且口干舌燥,她抓着马克杯一杯喝到底都没缓解过来。现在攥紧被子,盯着空调上显示的二十西度。
不知道宁教授睡着了没有,如果把温度再调低,他会不会太冷了?
訾苏屏住呼吸往旁边挪动,小夜灯在墙角投下暖黄光晕,他合着的眼皮偶尔颤动,睡衣领口松垮,隐约感觉越靠越近的重量在下陷,随后听见身旁的人小声问道:“宁教授,你睡着了吗?”
宁时遂没有回应她,訾苏失落地叹息,“我好热啊,我把空调再调低一点哦,好不好?”声音可怜得很。
“宁教授?”
“宁时遂?”
她首接喊出了他的名字,宁时遂的喉结突然滚动下,闷哼了声,她瞬间僵住不敢动,首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才松了口气。
訾苏支起上半身,盯着他长睫投下的阴影,忽然生出恶作剧的勇气,她试探着戳了戳对方下颌线:“遂遂?”
空气凝固了半秒,她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然而宁教授睡眠质量太好了,调戏他都醒不来。
訾苏捂着嘴咯咯笑,过了好一会儿继续自言自语:“你没有反驳,我就当你同意啦。”
殊不知被子里骨节分明的手攥成了拳头,男人听着訾苏翻身的窸窣声,克制自己唇角不要太明显。
訾苏再调低了两度。
怕宁时遂冷着,她把自己的薄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现在不仅不想盖被子,甚至想全身而退,可是宁时遂在这儿,她干不出来这事情。
温度降低了,她依然热得怀疑人生,难不成床底下放了座火炉山?
訾苏实在难耐,怀里的抱枕都沾上了汗。
她这是怎么了,现在不仅热得慌,而且满脑子想着抱抱亲亲,但她没有狗胆爬到宁时遂身上亲他。
同性恋应该很抗拒异性接触吧......
翻来覆去,訾苏抠着皮肤,感觉浑身不适,她猛地转身去看宁时遂,心生歹念了,只是摸一摸应该没什么吧?
他睡着了,摸两下而己,又不会掉块肉。
既然互帮互助,帮她缓解下难受,也合情合理哦?
訾苏使劲给自己洗脑,手己经快一步去摸宁时遂的脸,触碰到他皮肤的刹那,那种不舒服好像真的缓解了。
他的皮肤很光滑,带着一丝凉意,让她忍不住想要多摸几下。
訾苏鬼使神差又往前靠近一步,搂着宁时遂的手臂蹭了蹭。肌肤相贴像是镇定剂,她舍不得撒手。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她知道,是他用的沐浴露。都说臭男人,偏偏宁教授这么好闻,清新又宜人。
訾苏深吸了两口,后知后觉,这......她好像变态啊怎么办?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她默念着,权当心里安慰了,急促的喘息缓慢稳定了下来,訾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入睡的。
等到臂弯里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宁时遂睁开一只眼往下一瞥,訾苏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一条腿跨到他的身上,这姑娘又把他当做人形抱枕了。
宁时遂支起身体,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捏了捏她的脸,訾苏噘着嘴摇头,却又安心搂着他睡觉。
他哑然失笑,抵着她的额头吻了下。
晚安,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