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苏忽然脑子一闪,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宁时遂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仰倒在沙发里,下一秒柔软的触感阻挡了他的视线。
“你闭上眼睛。”
宁时遂薄唇微掀,听话地合上眼睛,“好。”
双手从他的眼前离开,他听到脚步声往主卧的方向去了,很快“哒哒哒”又跑回来,她自带一股柔和香甜的风。
“请睁眼。”
男人隐隐感觉出她想干什么了,在睁开眼睛的瞬间,訾苏双手捧着礼盒在他面前,笑靥如花,“当当!奖励给这么优秀的宁同学。”
那个昨夜让他失眠的罪魁祸首竟是送给他的礼物,宁时遂暗自羞愧,如果对她的了解再多一些,他应该能猜到这是送给他的,而不是胡乱吃醋。
“你不喜欢么?”訾苏见他蹙眉,心慢慢沉了下来,第一次送礼物就撞到枪口上了?
黑色皮夹简约低奢,集复古和现代美学,甚合他意。宁时遂指腹抚过包角暗纹,眉眼忽如春风化雪:“是感动到失语。”
“苏苏......”他忽然倾身,拢着她的手肘将人拉近,“怎么突然想到给我送礼物?”
“上周你这么照顾我,我送你小小的礼物是礼尚往来。”
她痛经的那几天,虚弱得瘫在床上,宁时遂请了几天假陪着她,每次她一睁眼,便能看到他坐在身旁,几乎寸步不离,又是喂她吃饭,又是帮她擦脸。
要不是她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帮忙洗澡,好心的宁教授己经抱着她进浴室动手动脚了。
虽然两人是合作关系,她也懂得知恩图报。
如果他不是她的丈夫的话,当个男闺蜜也很合格啊。
宁时遂听不到她的心声,自然不知道她的脑洞己经一发不可收拾,从合法丈夫拐到了男闺蜜的身份,离他预想的不是偏远得一星半点。
要是知道了,怕不是又要被她气笑。
......
周六空调师傅总算上门来修理了,訾苏把人送出门外,“谢谢师傅。”
“小事情,有需要再联系。”师傅背上工具箱,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訾苏站在门口,看着师傅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她才转身进屋。一想到宁教授终于可以搬回客卧去睡,自己能一人独占那宽敞的一米八大床,在上面肆意打滚,她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然而,一转身,她就看到宁时遂斜靠在餐吧旁。他修长的手指掐着眉心,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又把话咽了回去。
訾苏迟疑了会儿,缓慢挪步过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宁时遂放下手,摇头,“刚接了个电话,奶奶要过来。”
“奶奶?什么时候?”
“在来的路上了。”宁时遂看了眼腕表,“快的话,半小时后能到。”
“啊?”訾苏记得他奶奶退休回了老家,怎么说来就来啊,“那她打算住在哪里?”
她只有领证那天才见过宁奶奶一面,印象里宁奶奶为人很热情很亲切,可要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她还是免不了会有些局促。再说了,奶奶来了,宁时遂岂不是又要跟她一起睡主卧。
天知道这几天和宁时遂同床共枕,她每天早上都是回忆昨晚有没有说梦话磨牙打呼噜。
暗自祈祷奶奶可以去找宁父宁母,那里房间多的是,随便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