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在向宁时遂求救,留下来意味着今晚她要和宁时遂同床,他们可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过。
宁时遂接收到她的信号,偏头想要无视。
她紧张得指甲深深掐进他掌心,这姑娘己经急得要哭了。
要是他敢说今晚留下来住,指不定明天她就把民政局搬过来。
这婚是半哄半骗来的,还没到时候,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到底理智压过了感性,宁时遂轻咳了两声,“妈,明天早上我有个学术研讨会,还得回去改发言稿。”
“你那破论文这么金贵?”宁母恨铁不成钢。
没用的儿子,香香软软的老婆就在面前,还改什么发言稿啊。
要不是看訾苏在这,她肯定顺手一个抱枕砸过去,看他脑袋里是不是都装着墨水。
訾苏暗自松了口气,也为宁时遂辩解,“妈妈,我们有空会常来的。”
“行吧行吧,”宁母见訾苏都这么说了,也不强求,“你们回去吧。”
回程路上,訾苏着婚戒,余光看向宁时遂,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路无言,掌心被她掐出的红印若隐若现。
他不高兴吗?
也对,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因为她的缘故,大晚上还要赶回来。
不过,他事先也没说要留宿啊。
这不仅不能怪她,还得怪他呢。
沉默一首持续到家门口,此时宁时遂还不知道走在他前头的訾苏己经暗暗跟他较上劲了。
她今天盘起耳侧发髻,珍珠耳坠在灯光下泛着柔光,衬得脖颈愈发修长,一身盘扣雪纺旗袍,把腰身收得极妥帖,是訾母特意买给她的结婚礼物。
雪肌仍是玉琅玕,骨香腰细更沈檀。
太太雅致动人,饱含韵味,偏偏撩而不自知。
宁时遂眼眸渐沉,某样东西正伺机而动,他抵着后槽牙加快了一步。
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訾苏刚换上拖鞋,身后那人突然反手扣住她手腕,将她抵在墙上。
“你.....你干什么!”訾苏错愕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瞳孔。
他果然不高兴,还生气了。
不就一晚上没在家里睡吗,至于吗?
男人不说话,只是加重力道回握住她的掌心,婚戒硌得两人同时皱眉。
柔软的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挣脱的可能性,她只能低声呜咽,向他求饶,“疼。”
宁时遂俯身贴近她额头,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泛红的眼睛盯着她,语气缱绻:“你也弄疼我了,知不知道?”
“?”
就掐了他一下而己,这还要报复啊?
之前她都不知道宁时遂这么小气的。
訾苏想说他幼稚。
一道阴影突然遮住了她的视线,温热的掌心盖住了她的眼睛,她的话卡在喉咙。
黑暗里,宁时遂的拇指过她睫毛,嗓音裹着砂砾:“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我不会强迫你。”
说完,男人松开钳制,訾苏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宁时遂己经快步回了客卧。
水声传来时,她看着被他掐红的手发呆。
小气鬼,下手这么凶。
浴室氤氲蒸腾,宁时遂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拿形婚当借口。
否则他何必一忍再忍,想得都疼。
水珠顺着肌肉纹理蜿蜒而下,在腰线处汇聚,男人闭了闭眼,伸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