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兵在这个冬天来犯,兵部忙活得够呛。
西门庆虽说是金吾卫,但还是被调去奉州,临时接替教头练兵。
“老爷,奉州盛产丝绵织锦,你去奉州,可要给我带些好看的料子回来!”潘金莲靠在西门庆的胸口撒娇。
“好啊,你放心,会记得给你带的。”西门庆淡淡地说。
“我要鲜艳的料子,还要……”潘金莲掰着手指想要细说,西门庆己经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很忙,不要来烦我!”西门庆说着,头也不回地去了李瓶儿屋里。
“老爷,听说你要启程去奉州了。那里气候变化多端,你刚去会不适应的。”李瓶儿说着,拿出一个大盒子,里面是一个个排列好的药囊,“这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药。蓝色的药囊是清热除湿的,红色的药囊是补中益气的,白色的药囊是祛除风寒的。老爷带上,如果身体不舒服,就拆出一包来,煮些药茶喝。”
西门庆看到李瓶儿如此体贴,不禁心头一暖。
“五娘,你待我极好!”西门庆搂住李瓶儿的腰,温柔地说。
“我这点算什么?大娘子还给你准备了两箱子衣服呢。三娘也给你做了几双靴子,老爷在奉州,可要保重啊!”李瓶儿笑着回答。
“此番局势不稳,若是战火烧到奉州,我就要坐牢了!”西门庆忧心忡忡地说。
“这么严重啊?辽兵离奉州还远着呢,怎么可能打到奉州?!”李瓶儿熟读原著,知道辽兵还没打到澶州就休战了。西门庆未免也太贪生怕死了。
“我心头到底有些担忧。你在家好生看顾着生药铺子和绸缎庄的生意,遇见大事可以问问段侍郎,内务的小事,要听大娘子的。我顶多两个月就回来了,你最好不要去见梁中书。”西门庆到底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见他作甚?他与我何干?”李瓶儿有点不高兴了,“老爷到底没有信任我,否则不至于再三强调的。”
“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五娘你不要多心!”西门庆赶紧哄着李瓶儿。
“听说辽兵来势汹汹,老爷在外边,时刻要警醒。”李瓶儿说,“现在都在传,说辽兵凶残得很,会吃人呢!”
“吃人倒不至于,但他们确实跟禽兽无异。圣上拟定供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这都不能阻止他们的骚扰,可见他们就像贪婪的野狗。”西门庆忿忿地说。
“我听来保讲,东京大街上出现几个游散的辽兵,应该是逃兵。他们在东京的酒馆喝酒,不肯付钱。店小二去催账,为首的就把人给杀了,血流得满地都是……”李瓶儿被来保的故事吓到了。
“唉,来保讲得不错,辽兵是这样残暴的……圣上此番加强练兵,也是怕了那些不要命的辽人了。辽人都是茹毛饮血的禽兽,中原将士的兵戈不容易阻挡他们呢!”西门庆唉声叹气地说。
“西山茶场有个猎户,近来去参军了。真希望他能发挥所长,抗击辽军!”李瓶儿不禁想到大壮。
“圣上早就颁旨了,庶人抗辽立功者,奖励良田百亩,黄金百两。这个西山的猎户若是真有点功夫在手上,倒是可以去试试,兴许能改变命运呢!”西门庆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