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残响】
凌夜从混沌中苏醒时,指尖正触着青铜门扉上干涸的血迹。九勾玉在右眼轮转,映出门缝中渗出的星尘——那是他百年前消散时的残影。苏璃的往生铃碎片悬浮在掌心,铃舌处凝结着新生的神树露珠。
“这次轮回,该彻底结束了。”他并指抹过门扉,翡翠汁液在古老的忍篆上蜿蜒成母亲的面容。门后传来八岐的八重混音,每声嘶吼都震落青铜锈屑。
地面突然塌陷,凌夜坠入时空裂隙。无数个自己的轮回剪影在身侧飞掠:有垂老拄杖的,有堕入妖道的,有心口绽开神树花的......当指尖触及最近的幻象,那具焦黑身躯突然睁眼:“你逃不过宿命!”
【逆鳞劫】
现世的神树苗己高耸入云,枝叶间流转的星轮纹路突然黯淡。守祠少年凌墨呕出翡翠血,看着树根处钻出的蛇鳞藤蔓缠住双腿。残月殿主的虚影在藤蔓上浮现,手中提着盏人皮灯笼——灯芯竟是凌夜当年残留的查克拉!
“圣祖赐予的厚礼。”虚影轻吹灯盏,青色火焰中浮现通天巨树崩塌的画面,“你以为斩断轮回就能......”
凌夜的苦无穿透灯笼,翡翠火焰反噬虚影。他踏着神树年轮跃下,枝条在掌心凝成刻满封印咒的胁差:“百年前没做完的事,今日该了结。”
【双生瞳】
暴雨倾盆而下,凌夜右眼的九勾玉首次完全显现。八岐的九首真身冲破地脉,每颗蛇首都镶嵌着凌家先祖的头骨。苏璃的残魂从往生铃碎片中浮现,素手结出失传的阴阳遁印:“乾坤倒转,开惊门!”
神树苗突然暴涨,枝条刺穿八岐的逆鳞。凌夜左眼淌出血泪,强行开启母亲遗留的禁术——太阴炼形诀第九重。经脉中的查克拉暴走,背后浮现出通天巨树与八岐妖躯交融的虚影。
“原来如此。”他擦去嘴角血渍,看着自己半妖半神的躯体,“这才是真正的容器。”
【弑神舞】
八岐的毒牙穿透神树主干时,凌夜右眼的勾玉脱离瞳孔。九枚星轮悬浮天际,结成初代宗主遗留的往生阵图。苏璃的残魂燃尽最后精血,将青铜铃碎片嵌入阵眼。
“这一击,为三千轮回!”凌夜扯断心口妖化的经脉,翡翠血液浇灌神树根系。新生的枝条缠住八岐九首,星轮纹路在鳞片上蔓延石化。
八岐的竖瞳首次露出恐惧:“你竟敢用神树本源......”
“错了。”凌夜并指刺入自己左眼,挖出血色勾玉按入阵图,“我用的是人心。”
【涅槃光】
翡翠光华吞没天地时,时空长河泛起涟漪。凌夜看见初代宗主在祭坛自刎,母亲将神树种刺入婴儿心口,苏璃的前世在往生阵中魂飞魄散......每个轮回的画面都在星轮中重组。
八岐的哀嚎逐渐微弱,妖躯化作滋养大地的灵雨。凌夜半透明的身躯站在雨幕中,右眼的星轮正在消散:“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苏璃的虚影从神树苗中走出,指尖轻触他逐渐透明的面庞:“笨蛋,看看你的心口。”
翡翠幼苗从胸膛抽出嫩芽,叶片上流转的九勾玉纹路,与百年前一般无二。
【终焉录】
十年后的血月夜,游侠在古战场拾到柄缠满神树枝的胁差。刀身刻着古老忍篆,拔刀时竟响起清越铃音。牧童说每逢雷雨,可见白衣青年与阴阳师少女在云端对弈,棋盘落着染血的青铜碎片。
凌家祠堂中的神树己亭亭如盖,守祠老人总在月圆时讲述传说:每当九勾玉轮转之夜,树冠会垂下翡翠丝绦,缠绕住迷途的魂魄指引归途。
而在初代宗主镇压八岐的深渊底部,新生的泉水映着九枚星轮。水面浮出的箴言被吟游诗人传唱:
“忍者逆袭终成神,往生门下断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