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照魂】
凌墨的指尖触碰到往生门裂隙的瞬间,九勾玉在右眼轮转出璀璨星芒。门缝中渗出的不是妖气,而是翡翠色的神树汁液,裹挟着熟悉的查克拉波动——那分明是凌夜消散前残留的气息!
"先祖......"他刚要开口,整片迷雾森林突然倒悬。八首妖蛇的虚影盘踞天穹,每颗蛇首都衔着块青铜门碎片。怀中的往生铃剧烈震颤,铃舌突然化作流光没入门缝。
地面裂开深渊,神树根系托着凌墨坠入往生河。河水倒映着三千轮回的剪影:他看到凌夜在通天巨树下剜眼镇妖,苏璃在往生阵中魂飞魄散,母亲抱着婴儿在暴雨中奔逃......当指尖触及最近的浪花,河水突然凝结成冰。
"你终于来了。"凌夜的声音从冰面下传来,"第九个轮回的钥匙。"
【双生劫】
冰层炸裂的刹那,凌墨坠入青铜神殿。左右各有一座祭坛:左边供奉着星轮眼,右边悬浮着八岐逆鳞。残月殿主的翡翠骨骼嵌在穹顶,胸口的妖丹正将神树汁液染成墨色。
"选吧。"骨骼发出八重混音,"继承凌夜的神格,或者接纳圣祖的力量。"
凌墨甩出三枚系着爆符的手里剑,却在触及祭坛时被星芒吞噬。右眼的勾玉突然刺痛,神树汁液在掌心凝成母亲遗留的短刀:"我选第三条路——"
刀锋刺入地面的瞬间,整座神殿开始坍缩。两座祭坛同时亮起,星轮与妖瞳在凌墨背后交织成双生虚影。残月殿主的骨骼寸寸龟裂,妖丹中传出凌沧海的惨叫:"你竟然融合了......"
【弑神种】
翡翠风暴席卷神殿时,凌墨看清了妖丹核心——那里蜷缩着婴儿时期的自己,心口插着半枚神树果。往生铃的虚影突然实体化,苏璃的残魂握住他持刀的手:"刺这里!"
短刀穿透妖丹的刹那,三千轮回的记忆洪流涌入识海。凌墨看到初代宗主剜出心脏镇压八岐,看到凌夜将神树本源注入地脉,看到苏璃的前世用往生铃封印时空裂隙......最刺眼的是母亲临终画面:她剖开自己丹田,将染血的星轮咒刻入胎儿魂魄。
"原来我才是......"凌墨呕出翡翠血,右眼勾玉开始融合。妖丹中的婴儿突然睁眼,瞳孔中流转着凌夜的星轮纹路。
【往生门】
当最后一块青铜门碎片归位,迷雾森林升起通天光柱。凌墨的右眼己化作完整星轮,背后的神树虚影缠绕着八岐妖躯。残月殿主的哀嚎从地底传来:"圣祖不会......"
"祂早该死了。"凌墨并指划开虚空,地脉中冲出的八岐真身被星芒洞穿九颗头颅。往生铃在他头顶奏响安魂曲,青铜门扉缓缓开启。
门后传来的却不是妖气,而是凌夜带着笑意的叹息:"辛苦了,孩子。"
【终焉录】
凌墨踏入门扉的刹那,时空长河倒卷。他看到自己化作星尘滋养大地,看到新生的神树苗破土而出,看到百年后游侠在古战场捡到染血的护额......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阴阳宗废墟,苏璃的转世正将青铜铃碎片埋入焦土。
"这就是轮回?"他转头看向并肩而立的凌夜虚影。
"不,这是新的开始。"虚影指向远方,通天巨树下有男女对弈的身影。棋盘上的黑子是八岐逆鳞,白子是往生花瓣,而观棋的童子右眼流转着三枚勾玉。
【神隐篇】
三个月后,樵夫在祖祠废墟捡到块残碑。碑文记载:往生门开,弑神者散形天地。有牧童说月圆夜见双影舞剑,剑气所过处枯木逢春。
凌家新立的祠堂中,神树苗己亭亭如盖。每当血月当空,叶片便轮转出星轮纹路。守祠的盲眼老人总在雷雨夜呢喃:"忍者逆袭日,八岐泣血时......"
而在初代宗主镇压妖邪的深渊底部,新泉倒映着九勾玉轮转。每当晨曦破晓,水面就会浮现一行水纹:
"往生非终章,轮回始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