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燎原】
暴雨冲刷着通天巨树焦黑的枝干,凌夜右眼的九勾玉在雷光中明灭不定。苏璃将青铜铃碎片嵌入神树裂痕时,八道妖气柱从地脉深处冲天而起,每道光柱中都盘踞着八岐的完整分身。
"比上次多了一个。"凌夜扯下染血的护额系在树根处,神树枝条自动缠成忍者镖形状,"看来那家伙终于凑齐九首了。"
苏璃的阴阳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她指尖的封魔符燃起青焰:"往生阵还差最后三处阵眼......"
话音未落,最近的妖气柱中探出覆盖蛇鳞的巨爪。凌夜踏着神树叶脉跃起,改良版火遁在掌心凝成炎龙。当龙首咬碎妖爪时,他看见鳞片缝隙中渗出母亲的血咒纹路。
【往生劫】
第二根妖气柱内传出婴儿啼哭,苏璃布阵的手突然颤抖——那声音竟与她三年前早夭的胞弟如出一辙!凌夜甩出系着起爆符的苦无,爆炸掀开的妖气中,数百具凌家子弟的尸傀正机械结印。
"坤位七步,震宫三转!"凌夜右眼轮转,堪破尸傀阵的死角。神树枝条刺穿阵眼时,他听见尸群中传出三长老凌沧海的呜咽:"圣祖...永生......"
苏璃的朱雀符焚尽最后具尸傀,却在灰烬中发现半枚染血的护身符——正是她当年系在弟弟襁褓上的物件。凌夜按住她颤抖的肩,神树汁液在掌心凝成往生花:"结束后,我陪你去找。"
【弑神舞】
当第九根妖气柱升起时,天地倒转。凌夜坠入血色汪洋,每个浪头都映着轮回记忆。他看到初代宗主剜出自己右眼镇压八岐,看到母亲将神树种刺入胎儿心口,看到苏璃的前世在往生阵中魂飞魄散......
"沉溺幻境有何意义?"八岐的九首虚影盘踞苍穹,"你不过是本座褪下的残蜕!"
凌夜并指划开左胸,翡翠心脏在掌心跳动:"那你可认得这个?"心室内嵌着的,正是初代宗主封印的善念碎片!
血色汪洋突然沸腾,九首虚影发出惊恐嘶吼。凌夜踏浪而起,神树枝条在背后结成八门遁甲阵图:"这一世,该我了。"
【逆鳞光】
现世中的通天巨树突然暴涨,枝条穿透九根妖气柱。苏璃将青铜铃残片按入树根,往生阵迸发的青光中浮现历代阴阳宗主的虚影。他们同时结印,破碎的八岐妖丹在阵中重组。
"就是现在!"苏璃呕出带金纹的鲜血,心口的星轮印记开始燃烧。
凌夜右眼的勾玉脱离瞳孔,在妖丹表面结成封印。八岐的哀嚎震碎云层,它的九首同时咬向神树主干。千钧一发之际,母亲遗留的发簪从地底射出,精准刺入最中央的蛇瞳。
【神临世】
翡翠光华吞没天地时,凌夜听见了万物初生的声音。神树枝条温柔地托起他与苏璃,八岐的妖躯正在光华中化作星尘。怀中的《八门遁甲》残卷无风自燃,灰烬里浮现金色篆文:
"以心为种,可承神格。"
苏璃的阴阳袍化作光点消散,她将最后的神树汁液注入凌夜眉心:"笨蛋,这次别再走散了......"
当光芒褪去,通天巨树下只剩凌夜独坐棋盘前。黑子是八岐逆鳞,白子是往生花瓣。新生的神树苗破土而出,嫩芽上挂着苏璃的青铜铃碎片。
【终焉录】
十年后,游方道士在古战场捡到块残碑。碑文记载:弑神者散形天地,以双目镇山河。有樵夫说月圆夜见白衣青年与阴阳师少女对弈,棋盘落着半枚染血护额。
凌家祖祠的焦土中,神树己亭亭如盖。每逢血月当空,叶片便轮转出九勾玉纹路。守祠少年总说在雷雨夜听见铃音,枝桠间隐约有女子轻哼安魂曲。
而在初代宗主镇压八岐的深渊底部,新生的泉水倒映着星月。每当晨曦破晓,水面就会浮现一行小字:
"忍者逆袭成神日,八岐泣血轮回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