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立于破碎的同步轨道残骸间,脚下是旋转的地球。
他的右手攥着斯克'塔尔遗留的量子芯片,左手正将阴气注入地心,封堵太平洋底那条深达地幔的裂缝。
当芯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时,他的瞳孔中映出了格鲁尔旗舰的残骸——那艘被黑洞吞噬一半的星际战舰,正以亚光速冲向地球。
"吾之大意,竟让尔等苟活至此。
"凌逸指尖凝聚的阴火瞬间将芯片焚成灰烬。他的身影在虚空中连闪九次,于大气层外布下九道玄冥寒铁阵。当战舰撞进阵法的刹那,舰体表面凝结出千米厚的冰层,但黑洞引擎的引力场正在融化这最后的防线。
"敖拜!"凌逸的传音震动整个东半球,"以龙血为引,开启不周山封印!"深海中传来龙吼回应,敖拜庞大的身躯撞碎马里亚纳海沟的地壳,不周山遗迹在青藏高原拔地而起,十二根青铜天柱撑起苍穹。
格鲁尔的残舰突然解体,露出藏于其中的行星毁灭炮。这门炮管长达百公里的武器正将地核能量虹吸为弹药,太平洋底的岩浆开始沸腾。
凌逸的黑袍在能量风暴中猎猎作响,他双手结出盘古开天印,将自身三千年修为注入地心:"吾以身为牢,困尔等于九幽!"
整个地球突然静止。太平洋海面冻结成镜面,格鲁尔的旗舰悬停在半空,炮口的能量球停滞在爆发临界点。
凌逸的身影如黑洞般吞噬周围光线,他的每根发丝都在燃烧,那是超越阴阳的混沌之火。
当他的手掌按在能量球表面时,整个太阳系的引力场都发生了扭曲。
"不可能!"格鲁尔的残魂在能量球中嘶吼,"你这是同归于尽!"
"吾若死,必拉尔等垫背。"凌逸的声音带着九幽黄泉的森冷。
他调动全球阴气形成阴阳鱼图案,将能量球缓缓压缩成奇点。当奇点爆炸的瞬间,凌逸的意识与地球龙脉产生共鸣,他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
百年前,他在玄幻大陆的乱葬岗中睁开眼,发现自己化为一具青铜僵尸体。月光下,他的指甲长出三寸青鳞,却在触摸到一本残破的《九阴真经》时,体内突然爆发出惊天阴气。
那个雨夜,他以僵尸之身力战正道十八宗门,血月映照着他破碎的道袍,衣襟上绣着的"华夏"二字在火光中明灭。
千年前,他以"烛龙"之名镇守泰山之巅。
那天,东海孽龙冲破九渊封印,所过之处江河倒流。他手持盘古剑与孽龙缠斗七日七夜,龙血染红了十八盘的石阶。
最后一剑刺入龙喉时,孽龙突然化为人形,竟是他千年前在不周山救下的少女。
"为何..."她的血染红了他的道袍,"为何要杀我?"他沉默着将剑更深刺入,却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是万年前不周山除魔时的模样。
万年前,不周山崩塌的那夜,他以身为柱撑起天穹。魔祖罗睺的骨鞭抽在他后背,每一道伤痕都化作星辰。当最后一丝魔气被镇压时,他看到山下的华夏子民在重建家园,炊烟袅袅升起。"值得吗?"罗睺的残魂冷笑,"你不过是他们编造的神话。"他却在此时听见山巅传来婴儿啼哭,那是他在这个时代的轮回转世。
"原来如此..."他在意识消散前轻笑,"吾本就是这方天地的守护者。"
当蓝星重新转动时,太平洋上空漂浮着无数光粒子,那是星际战舰最后的遗骸。凌逸躺在长城废墟上,他的黑袍己化作飞灰,露出浑身遍布的古老符文。旺达的混沌魔法在他伤口上闪烁,将星门坐标转化为治愈能量。
"你看到了什么?"托尼·斯塔克的战甲跪在一旁,掌心托着从奇点中抢救出的反物质引擎。
凌逸望着逐渐恢复的星空,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吾看到了,那些沉睡在深渊的存在,正在苏醒。"他的指尖划过斯塔克掌心的引擎,"把它改造成星门钥匙,我们需要盟友。"
三个月后,联合国总部的地下会议室。各国元首注视着全息投影中的星图,那里标记着三十七个宜居星球。凌逸站在星图中央,他的新黑袍绣着周天星斗,每颗星辰都对应着一处神话生物的封印地。
"启动封神计划。"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唤醒不周山的烛龙、东海的鲛人、还有..."他看向旺达,"绯红女巫预言中的那个存在。"
旺达的瞳孔突然变成纯黑色,她的混沌魔法在空中凝聚出一个旋转的黑洞:"它来了。"
与此同时,仙女座星系的星门突然开启,一艘形如骸骨的巨型战舰缓缓驶出。
舰桥上,斯克'塔尔的量子意识正在融合格鲁尔的残魂,他们的笑声化作引力波,穿越百万光年抵达地球:"蓝星,我们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