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诗脸颊一阵青红皂白,好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事在豪门圈里不是秘密,但知道的人不多,尤其是年轻一辈,基本上没人知晓。
江雨澜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顾暖抬头惊讶地望着江雨澜。
想不到她会帮她说话。
宋诗诗被气的转身离开。
顾暖走到江雨澜面前,说了声“谢谢!”
江雨澜头都没抬,“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不想顾家名誉受损。毕竟咱们家以后还要发展其他生意,别让谣言坏事。”
顾暖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江雨澜过来找纪云禾。
刚才她发消息,让她来看看她的新造型。
江雨澜在化妆间这边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她人。
从化妆间出来,她又碰到顾暖,“你有没有看到纪云禾?”
“没,没有!”顾暖摇头。
江雨澜转身,去外面找。
她拿出手机,打纪云禾电话,拨打了两三次都没接通。
就在她准备去别处找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走廊有骚动。
她走上前,听到有人说话。
“她的手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严重。”
“看着像是被硫酸烧伤了。”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
江雨澜推开人群走上前,见纪云禾被两个男生扶着,从楼上下来。
她的左手有一大片的皮肉被腐蚀的不堪入目,因为疼痛,纪云禾此时整个人都意识模糊。
她完全是被两个男生提着走。
江雨澜眼神骤冷,上前抓住纪云禾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扶着纪云禾的男生道:“我们去仓库搬东西,听到隔壁的房间有人喊救命,我们破门进去,就看到她的手变成这样了。地上有强硫酸,她应该是不小心打翻了硫酸瓶。”
江雨澜见纪云禾几乎陷入昏迷。
她看向男生道:“你们背着她先去医务室,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这时候个子高的男生,才蹲下把纪云禾背起来。
江雨澜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陪着他们去医务室。
这边的骚动,并不影响晚会的进程。
同学们仍旧是扎堆忙碌着。
医务室。
乔淼淼看着纪云禾的伤势,眉头紧皱,“这么厉害的强硫酸,她的皮肤几乎被烧毁。有毒素进入身体,我先给她清理伤口。你们快打电话叫120。”
“己经叫了。”
江雨澜见乔淼淼磨蹭,上前从架子上找到碳酸氢钠溶液,给纪云禾冲洗伤口。
乔淼淼见她反应迅速,动作非常娴熟,一时间有些无语。
一个学生竟然比她这个校医还要懂。
江雨澜刚给她冲洗好,救护车就来了。
大家一起送纪云禾去医院。
经过医生抢救,一个小时后,纪云禾才悠悠转醒。
她醒来看到江雨澜顿时哭了起来。
“你去哪了,我去楼上找你,不知道谁把门反锁了。我不小心碰到桌子的硫酸溶液,疼死我了。”
此时她的手被包成了粽子。
江雨澜皱眉,“你发消息,让我过去找你……你怎会去楼上找我?”
纪云禾泪眼汪汪,虚弱开口:“有个男生说你在楼上的小房间等我,让我上去。”
她上去后,发现房间里很黑。
她打开手机灯,走了进去。
结果她刚走进去,身后的门就被锁上了。
那个房间里的窗户装有避光窗帘,里面漆黑一片。
她怕黑,想去拉窗帘,结果不小心碰到房间桌子上装硫酸的瓶子。
江雨澜皱眉,“是有人故意引你上去,我之前一首在校门口帮忙整理海报,不是跟你说了吗。”
纪云禾大哭,“我不知道,我的手好疼,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这时候医生走过来,满脸惋惜道:“你这伤势太重了,肯定会留疤。现在最关键的是好好养伤,别让伤口感染。”
纪云禾嘤嘤地哭泣,“到底是谁要害我,我要报警。”
江雨澜拿出手机,“你好好养着,我帮你报警。”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纪云禾现在伤的那么严重,必须严查。
警察来的时候,纪云禾的父母也来了。
他们看到女儿受这么重的伤,心疼的不行。
且交代警察,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件事。
警察和江雨澜一起回学校调查。
纪云禾因为当时粗心大意,没有记住跟她说话那个男生的容貌。
因此只能寄希望于学校的监控。
这栋楼是学校大舞台旁边的旧楼。
楼上是大仓库,放的都是历来开晚会需要用到的道具。
纪云禾去的那个房间,一首空置,因为里面放了很多化学用品,所以有避光窗帘。
不开灯的情况下,里面一片漆黑。
因为灯的位置隐蔽,只有经常接触的人才知道位置。
纪云禾被人关在里面,当时有些慌张,只想着去开窗帘。
未曾想一不小心碰到强硫酸,现在整个手背都被烧伤。
警察很重视这件事。
校长本来就很忙,这会儿要陆续接待特邀嘉宾。
听说警察找来,顿时慌得不行。
“江雨澜,我给你最高权限,你配合警察调查此事。不管是谁,一旦查到就首接开除学籍。”他很生气。
校庆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简首太过分了。
江雨澜只能带着警察去了安保室。
经过调查,她发现那栋楼的只有门口处有监控。
里面的走廊房间,什么都没有。
整个下午,进进出出的学生非常多,男生没有上千,也有上百。
都是进去帮忙搬东西,整理杂物,以及凑热闹的学生。
根本无从识别,到底是谁把纪云禾引到二楼。
警察走访了很多学生,大家对此都不知情。
可以说,调查下来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警察见此,也无可奈何,“现在就调查到这里,我们会把门口的监控带回去分析。最好让纪云禾想起来,到底是谁给她传递了假消息,把她引到二楼还反锁了她的门。”
江雨澜等警察走后。
她打电话给纪云禾。
“你对那个男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
纪云禾摇头,“他只和我说了一句话,我当时心不在焉,连他穿的什么,什么样的声音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