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泛白。
再修炼大道问天录,事倍功半。
经过一夜的修炼,姜去寒已然知晓了这部功法的厉害之处。
不过,刚刚突破先天。
姜去寒打算要巩固一段时间,再考虑继续修行之事。
眼下,岁月变得漫长。
但也不急于一时。
先去了一趟康元帝那。
姜去寒发现,这小家伙居然在早起练剑。
闻鸡起舞?
可惜你不是祖逖,也不是刘琨。
姜去寒轻而易举,将木剑夺下。
丢给冯阳,脸上挂着笑意,开始坑自已的好大儿——
“不语,你如今是帝皇,这舞刀弄枪不过是小道!”
“过分沉迷于修炼,你祖父孤帝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要引以为戒!”
“来,跟朕一起用膳,然后带你去见识见识朕最近发明的好玩意!”
连推带拉,姜去寒把姜不语带去了膳堂。
在认了姜去寒为亲爹后,姜不语倒也显得乖巧听话。
他这两天,想明白了。
董太后、姜去寒都靠不住。
自已若是碌碌无为,那就是下一个康惠帝。
可自已发奋图强,却又要被董太后察觉。
他能做的,就是躲在姜去寒的羽翼下,默默长大,一点点在暗中积蓄力量。
原本,应该十岁才开始修炼。
姜不语想要提前开始打基础。
那些阐述治国理政的书册,姜不语命人撰写成了字体如蚊蝇大小的小册。
平日里,乖巧顺从。
背地里,一时片刻都不忍浪费。
他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姜去寒的把控。
一直在留心姜不语的冯阳,每日都要将他的言行举止汇报给姜去寒。
董太后压制着姜去寒。
姜去寒也用同样的手段,压制着姜不语。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姜去寒这条小鱼,要做的就是欺下瞒上。
用过膳,姜去寒带着姜不语,来到了皇宫内的校场。
这里,原本是供给侍卫们操练、修行所用。
可惜,皇城承平千年。
皇城内的带刀侍卫,除了那把刀以外,也没什么战力可言。
这些家伙当中,有不少都是勋贵子弟。
说好听一些,叫名门之后。
说不好听一些,就是一群纨绔子弟、酒囊饭袋!
他们当中,不乏一些人修炼到了后天七、八品。
但这又如何?
没有纪律在,这群人就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
当然,这样的情况也有好处。
最起码,姜去寒在暗中行动时,会方便不少!
将来,在干翻董太后时,也能少一些阻力。
“不语啊,这就是父皇研究出的新游戏。”
“一队十一人,一人镇守龙门,其他十人争夺那球,想办法攻入对方龙门。”
“当然,若是用手就有些无聊,毕竟后天一品的太监,都能随意丢进去。”
“所以,父皇将它命名为足球,顾名思义,只能用脚踢。”
“当然,镇守龙门之人,还是可以用手的。”
姜去寒这半个月来,无聊到爆。
什么投壶游戏,不就是飞镖吗?
抱歉,准头不够,朕不玩!
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将足球弄出来。
目前,大康皇宫内,已经组织了几场正式比赛。
养身殿队,全胜。
坤宁宫队,三胜一负。
宁太妃的广宁宫队,两胜两败。
白太嫔的流彩宫队,一平三败。
凉太嫔的九寒宫队,也是一平三败。
姜去寒搂着姜不语的肩膀,无聊又兴致勃勃道:“不语,这些个太监都还没有签约入队。”
“你先看他们的表现,再看几场比赛,再决定引入何人。”
“一支球队,二十三人,两套班底,三个门神。”
“这可是和平岁月的战争,马虎不得!”
再带坏姜不语的道路上,姜去寒可谓是用心良苦。
再过三天,天子不上朝的任务就能完成。
当时候,还有系统奖励可拿。
只要渡过这无聊的两天,就能安稳发育。
只可惜。
姜去寒想要安稳,却难得片刻清闲。
上午刚过半,周太后就派人来请太上皇去坤宁宫一会。
姜去寒来到坤宁宫时,才发现宁太妃等妃嫔,都在这里等他。
“陛下!”
“太皇太后下令,让我们三个月后搬离各自宫室。”
“臣妾种的曼陀罗花,再过五个月就要开花了呢!”
“您不是说,花开时节,要给嫔妾摆宴庆生嘛!”
周皇后没有吭声。
倒是宁太妃娇滴滴地扑进姜去寒怀里,撒娇。
这娘们,骚的很!
狐媚的眼眸,妖娆的身段,酥麻的言语。
姜去寒不知道妲已、褒姒长什么样。
但估摸着,跟宁太妃这小浪蹄子差不多。
或者说,宁太妃就是乞丐版的妲已!
“无妨,母后说了,会在皇宫北向拓新,新修宫殿,让我们养老,颐享天年!”
“到时候,朕命能工巧匠,将那曼陀罗花移植过去就是了。”
昨日,登基后的康元帝宣布,将要修建宫殿,供姜去寒养老居住。
三个月,工部那边就能建成第一批宫殿。
姜去寒嫔位以上的妻妾,都能分到新宫殿。
至于嫔位以下的美人佳人,只能委屈委屈,暂时居住在万花宫中。
这话说出来,一群妃嫔也算心安,陆陆续续离开了坤宁宫。
待她们都走后,姜去寒这才有功夫跟周太后聊聊天。
“二十六岁,就成了太后,还不能自称哀家,很别扭吧?”
姜去寒笑着问起周太后的感受。
死了丈夫,晋位太后,自然要称为哀家。
可姜去寒还活的好好的。
连他都依旧自称为朕,周太后自然只能自称本宫。
这话一出,周晓歌也是无奈苦笑:“陛下心中有万般丘壑,他日臣妾未必没有再成皇后之时。”
“左右时日尚浅,臣妾不急。”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姜去寒听完一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思竹、念梅等宫女。
周太后心有灵犀,当即开口:“你们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诺!”
宫女、太监们退下。
殿内只剩下姜去寒与周晓歌二人独处。
闭上眼睛,感受着四周环境。
姜去寒并没有发现有人窥探,这才睁开眼,笑着开口——
“前些年不得已,只能忍辱负重。”
“苦了你,抱歉!”
“不过,这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对了,你若是得空,就让岳丈自请去新洲。”
“朕需要他们替朕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