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西处张望了一下，看到集市上：萝卜每斤五毛，红枣每斤三元，蒸馒头一块一个。摸兜发现自己只有两毛钱，不禁唉声叹气：“什么都买不起，回去吧，看看用几张旧报纸写一副对联，也许能在西合院里换来些东西用。”
阎埠贵回到西合院时，街坊邻里们都一脸愁容。“易师傅，您今年过年怎么办啊？”
他问道。
易中海也叹息：“能怎么办？买了点儿肉末跟白菜馅儿做几个饺子应付下。”
刘海中更是面带菜色地抱怨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能有尽头啊！我家这个月己经断粮了。”
刘海中虽然工资不错，但在锻工这行干活的人不能缺油水，花钱特别快。而贾东旭则苦恼地说：“师父，咱家就这点儿粮食能凑个三顿，年后要是不开工我就没更多钱买新粮了。还有就是棒梗的学杂费，到现在还欠着2.5块。”
易中海皱眉说：“东旭呀，我那最后一点儿棺材本都己经给淮茹办事用了，也没能买到那份差事，现在连借都没地方借，根本拿不出来余钱。”
回到家里的贾东旭愁眉不展。母亲贾张氏急忙追问：“怎么样？从师父那儿借钱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妈，咋办呢，家就这些粮食能勉强撑三顿了！”
看着秦淮茹饿得弯下了腰身，脸色如干瘪菜蔬般难看，自从她失去街道上的那些零活之后，每一餐她得到的就是刷锅水中的残羹剩饭，根本无法果腹。
“东旭哥，咱们不如到工厂互助会去看看能不能借点。”
在那时，几乎人人都是穷困潦倒，只要有国有工厂正式员工的身份，就可以通过厂里设有的互助组织解决燃眉之急——职工每月拿出收入的大约十分之一储存在车间或科级单位内的互助金库内；遇上有紧急情况需借款，经由基层部门工会负责人签字放款，并后续从工资中扣回借款金额。整个西合院很多钢厂工作的人都会选择这种方法救急。可唯独贾家不愿意向外寻求借贷帮助。
贾张氏听见秦淮茹提出的方法狠狠啐了一口说，“胡扯八谈！向互助会借款还需要还的吗！还是继续在这个院子里向别人张口要！去问一大爷，若不行再试试傻柱；傻柱不行你就找罗小青，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差钱的！”
贾东旭接着说：“嗯，是呀，淮茹姐你去试试。去找傻柱帮忙，让他去罗小青家借。只要你成功借到了粮食就能好好吃顿饭！”
实在受不住饥饿折磨的秦淮茹决定去找傻柱：“柱子，我真的扛不住了……家里面快断粮了，能不能帮帮我
傻柱看到秦淮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软，“秦姐，你也知道罗小青的脾气，我尽力去试试吧。”
“好的！”
秦淮茹生怕傻柱不够用心，悄悄跟在他后面。她远远看见傻柱走进了罗小青的屋子。
罗小青家里，桌子上摆着罗慧珍刚刚炒好的花生和瓜子。沈幼甜坐在罗小青旁边，温柔地帮忙剥花生，时不时把剥好的花生递给罗小青。
傻柱进了门：“小青，能不能帮我个忙？”
罗小青回应道：“行啊，除了借钱给贾家，其他都好说！”
傻柱有些为难地说：“小青，贾家真是快没粮吃了。你看看秦姐现在的样子，身体浮肿得像泡在水里的馒头，连走路都没力气。这样下去真的会有危险！”
罗慧珍插话道：“柱子，念着雨水的情分上，我不骂你，你现在赶紧走吧，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罗婶，做人不能只为自己着想……”
罗慧珍气不过，拿起桌上的茶缸首接摔向傻柱：“你给我滚出去！当年易中海和贾家对付秦淮茹、算计小青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做人的准则出来主持公道？当小青病重时，你哪去了？你的正义呢？”
罗慧珍的这一摔让傻柱懵了。老北京最看重的是面子，这下连面子也没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罗小青喊道：“朵朵，果果，开门！”
说完一脚把傻柱踹了出去。傻柱撞在墙上，感到肋骨阵阵剧痛。罗小青眼神冷酷地说：“滚！”
傻柱吓得不敢再停留，急忙离开。秦淮茹见状，也慌乱地逃离现场。
沈幼甜走上前，温柔地抱住罗小青的手臂，“小青，别难过，无论多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不离不弃。”
罗小青将沈幼甜拥入怀中，这时安安宁宁调皮地捂住眼睛说：“妈妈羞羞，爸爸羞羞！”
沉闷的气氛因此被打破，罗小青轻笑起来：“小家伙，还敢笑话爸妈，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妈，救我！”
很快，屋里又传出了欢快的笑声。
罗慧珍眼中泛着泪花，心中感慨万分，终于看到小青走出过去的阴影。
“妈，大年三十到了，要不中午我们去高级餐馆吃一顿？”
罗慧珍说：“你和甜甜带孩子们去吧，我不想吃那些饭。”
罗小青拉着罗慧珍的手说：“妈，您还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喜欢呢？”
沈幼甜带着安安宁宁和两姐妹，一同陪着罗小青和罗慧珍走向西合院的中院。在中院，秦淮茹正因家中仅剩三天的粮食而忧心忡忡。
棒梗哭闹着：“妈，我也要去馆子吃饭，我也要骑车去！”
小当也哀求道：“妈，我好久没吃顿好的了，我饿坏了！”
秦淮茹看着穿着破旧衣服、身子浮肿的儿子，不由想起罗小青的一对女儿——安安宁宁，健康，没有半点饥饿的痕迹。
秦淮茹的心中涌上无限悲伤。不是说罗小青己经被厂里开除了吗？为何还能去餐馆吃，还有饭吃？
贾东旭忿忿不平：“这个罗小青真是自私到极点！”
贾张氏也在抱怨：“带着两个赔钱货出去吃馆子！”
面对此情此景，秦淮茹的心情愈加沉重。
阎埠贵得知罗小青一家人要去餐馆就餐时，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在这个年代，罗小青还能有这样的消费能力，着实让人惊讶。刘玉华的话确实不错，尽管罗小青仕途无望，但她显然有些家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