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余谨冷喝一声,打断了这些人的哭诉。
"黄山、陈轩、孙崇礼、杨廷玉、魏子健......"余谨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些人的名字。
"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朝廷,不思造福百姓,却只知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克扣赈灾银两,侵吞税银,勾结商贾,欺压百姓......"
"如此种种劣迹,罄竹难书!"
"本官作为玄州提刑按察使,今日就先将你们收押!"
"待择日公审,昭告天下,以慰民心!"
"届时,按律当众处斩,以儆效尤!"
"来人!"余谨一声令下,"将这些人全部收押!"
王朝、马汉立即带人上前,将黄山等人押了起来。
"至于通安府上下,但凡与黄山有勾结者,一律从重处置!"
"大人饶命......"黄山等人痛哭流涕。
"带下去!"余谨冷冷挥手。
"等等!"黄山突然喊道,"大人,下官在朝中还有些关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以为本官不知道吗?"余谨冷笑,"你在朝中那几个关系,早就被本官查得一清二楚!"
"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你这个贪官,来得罪本官吗?"
黄山如遭雷击。
是啊,自已在朝中那几个关系,怎么可能为了自已,去得罪一个朝廷钦差?
况且余谨既然敢这么做,想必早就将自已所有的退路都断绝了!
"带下去!"余谨再次挥手。
王朝、马汉押着黄山等人离开。
这些曾经在通安府呼风唤雨的官员,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被押解而去。
"张大人,"余谨转向张诚,"明日就请你草拟公文,将此事上报朝廷。"
"本官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安王朝绝不容忍这等贪官污吏!"
"下官遵命!"张诚躬身应道。
余谨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夜色。
通安府这场腐败的脓疮,终于要被彻底清除了!
这些年来,黄山等人在通安府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如今,也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这一夜,注定要载入通安府的史册。
一个知府,一个通判,三个县令,同时被拿下。
这等大案,足以震动整个大安王朝!
"大人饶命!"黄山拼命挣扎,"下官愿意将所有赃物上缴!"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哀求,"我们愿意将所有财产都献给朝廷......"
眼看求饶不成,黄山突然冷笑一声:"余大人,你可要想清楚!"
"本府在府城经营十余年,城中驻军将领,可都跟本府有些交情......"
"你今日若是要动本府,怕是要闹出大乱子!"
余谨眼神一冷:"马汉!"
"在!"
"立刻通知花荣,带五百精兵入城!"
"是!"。
张诚听到这话,不由得冷汗直流。
他终于明白过来。
怪不得新任的玄州提刑按察使会是余谨。
怪不得余谨要提前数月来到这里,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县令。
这哪里是什么寻常任命?
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大行动!
若是换做其他朝廷派来的钦差,面对通安府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恐怕会投鼠忌器,根本无力处置。
可余谨不同。
他提前数月就来到塞北县,暗中调查,收集证据。
不动声色间,就已经掌握了所有人的把柄。
而那五百精兵,更是早就准备好的后手!
这是要将通安府的腐败,连根拔起啊!
"黄山,"余谨冷笑,"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和驻军之间的关系?"
"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你这个将死之人,来跟朝廷作对吗?"
黄山脸色大变。
是啊,自已再有关系,那些将领也不过是为了利益。
如今自已已经成了将死之人,谁还会为了自已去得罪朝廷钦差?
"带下去!"余谨冷冷挥手。
"大人......"黄山还想挣扎。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以为本官是在跟你商量吗?"余谨冷笑,"今日之事,已成定局!"
"你们这些蛀虫,一个都跑不了!"
黄山在地。
他终于明白,自已这是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一个早就将一切都计划好的对手!
这一夜,注定要改变通安府的格局。
而这个年轻的提刑按察使,将用雷霆手段,将这里的腐败彻底清除!
"马汉!"余谨沉声道。
"在!"
"立即去通知花荣,让他带人控制驻军大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马汉领命而去。
"田丰!"
"在!"
"即刻在城中张贴告示,就说本官奉旨查办通安府贪腐大案。"
"三日后,将在府衙大堂公开审理黄山等人。"
"让百姓们都知道,朝廷绝不姑息这等贪官污吏!"
"是!"田丰立即去准备告示。
"王朝!"
"在!"
"派人严密监视驻军将领的住处,若有异动,立即禀报!"
"待审理完黄山等人,本官自会依法审查这些将领!"
"是!"
余谨转向张诚:"张大人,还请你即刻草拟公文,将此事上报朝廷。"
"同时,请你派人将消息传遍玄州各府,让所有官员都知道,本官绝不姑息任何贪腐之徒!"
"下官遵命!"张诚躬身应道。
他看着余谨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心中暗暗惊叹。
这位年轻的提刑按察使,不但谋划周密,行事更是雷厉风行。
短短片刻,就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
驻军即将被控制,将领被监视,消息即将传遍全州。
这是要杀一儆百啊!
而那些被押下去的黄山等人,已经成了这场大清洗的第一批祭品。
三日后的公审,必将轰动整个玄州!
城外,花荣带着五百兵马飞速靠近城门。
"站住!"城门守军厉声喝道,"宵禁时分,任何人不得入城!"
花荣勒马上前:"本将奉钦差大人之命,带兵入城!"
"钦差大人?"守军将领冷笑,"深更半夜,你说是钦差就是钦差?"
"来人,将这些擅闯城门的人拿下!"
"且慢!"花荣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诸位请看清楚,这是钦差大人的令牌!"
火把映照下,令牌上的"钦差"二字清晰可见。
守军将领脸色一变:"这......"
"本将乃钦差大人亲卫部队统领花荣!"花荣沉声道,"奉命带兵入城,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这......"守军将领面露犹豫。
"怎么?"花荣冷笑,"你是要抗拒钦差大人的命令吗?"
"那可是抗命之罪!"
守军将领额头冒汗,他不敢赌这令牌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钦差令牌,自已阻拦,那就是抗命之罪!
"让、让开!"守军将领连忙下令,"让钦差大人的人马进城!"
花荣带着五百精兵鱼贯而入。
"传令下去,"花荣沉声道,"从现在起,城门由本将接管!"
"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是!"亲兵们立即行动起来。
守军将领看着这支精锐之师,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支人马,个个都是百战精兵!
看来,今夜府城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