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心中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此刻也只能暂且忍耐。
不管怎么说,先稳住这个疯子再说。
等自已安全了,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想到这里,黄山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余大人说得对,"他点头哈腰,"是本府糊涂了。"
"本府知错了,还请余大人大人有大量......"
"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黄山陪着笑脸:"余大人觉得如何?"
他心中暗自盘算。
等风头过去,自已一定要让这余谨不得好死!
"余大人年轻有为,本府佩服得很。"
黄山继续说着软话:"今晚是本府不对......"
"本府该罚,该罚......"
他弯着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哪还有半点知府的威严?
"余大人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本府这一回......"
黄山低声下气地说道。
心中却在暗骂:等着吧,你这个疯子!
总有一天,本府要让你生不如死!
"本府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黄山继续赔笑:"还请余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围的官员看得目瞪口呆。
堂堂知府,竟然如此低声下气?
这还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黄大人吗?
"余大人......"
黄山继续赔着笑脸:"息事宁人如何?"
余谨冷冷看着黄山那副谄媚的嘴脸。
"堂堂知府,竟然能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
"你还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啊!"
他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方才不是很嚣张吗?"
"不是要让本官死无葬身之地吗?"
"不是要让本官全家陪葬吗?"
余谨一步步逼近黄山。
"现在倒是怂得比谁都快!"
黄山强忍着怒火,继续赔笑。
"本府知错了......"
"知错?"余谨冷笑,"你以为本官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黄山心中一惊。
"无非是想暂且服软,等风头过去再找机会报复。"
余谨的声音冰冷刺骨。
"你以为本官会给你这个机会?"
黄山脸色大变。
这余谨,怎么连这都看得出来?
"你......"
"本官说得对吗?黄大人?"
余谨冷笑连连:"你那点小心思,本官一眼就看穿了。"
"你以为你装得很像?"
"其实你那点伎俩,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黄山额头冷汗直冒。
这余谨,简直就像能看透人心一般!
"本府不敢......"
"不敢?"余谨嗤笑,"你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报复呢!"
"你以为本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黄山浑身一颤。
这余谨,当真是太可怕了!
黄山壮着胆子说道:"余大人,本府是朝廷命官。"
"你不能杀本府,除非你想要造反!"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继续道:
"既然你不敢杀本府,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本府是真心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余大人愿意,本府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余谨心中冷笑。
这黄山,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挨了这顿打,居然还敢跟自已讨价还价。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余谨冷冷一笑:"光靠一张嘴,本官如何信你?"
"那余大人的意思是......"
"很简单,"余谨盯着黄山,"写下罪状!"
"把你们这些年贪赃枉法,知法犯法的罪证,都写下来!"
黄山心中一动。
罪状?
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自已就算写下来,他余谨又能如何?
无非是参自已一本,上奏朝廷。
自已在朝中也不是没有人脉。
这种奏章,想要石沉大海,还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黄山心中暗喜。
"这......"他故作为难,"余大人,这......"
"怎么?不敢写?"
余谨冷笑:"看来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了?"
"不不不,"黄山连忙摆手,"本府这就写!"
"只要余大人肯放下这件事,本府写就是了。"
他心中暗自得意。
余谨啊余谨,你也不过如此。
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跟本府斗?
等风头过去,看本府怎么收拾你!
"来人!"余谨喝道,"取文房四宝来!"
"是!"
很快,笔墨纸砚就被送了上来。
"写吧!"余谨冷冷道,"从你当知府以来的所作所为。"
"一件都不许漏!"
黄山点头哈腰:"是是是......"
他心中暗笑。
余谨,你以为拿到这罪状就能制住本府?
你太天真了!
朝堂之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检举奏章。
本府在朝中经营多年,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能撼动的?
余谨看着正在写罪状的黄山,心中冷笑。
这黄山,还真是天真。
以为写下罪状,不过是废纸一张。
以为自已在朝中有人,就能让奏章石沉大海。
殊不知,等到朝廷的任命文书一到。
自已就是钦差大臣,代天巡狩!
到那时,自已都不用再去搜集证据。
这些蠢货,已经亲手把自已的罪证写下。
把自已的脑袋,送到了自已的刀口上!
身后的李儒、贾诩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主公这一手,当真是高明。
先是暴力震慑,打得他们胆战心惊。
再是以退为进,让他们写下罪状。
表面上看,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实际上,却是让他们自已画押上了死罪!
这黄山,还在沾沾自喜。
以为有了朝中的关系,就能保住自已。
殊不知,他已经被主公玩弄于股掌之中。
等到主公的身份揭露。
这些罪状,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到那时,就算有天大的关系。
也救不了他们的小命!
李儒、贾诩看着余谨的背影。
不愧是主公。
这份算计,当真是滴水不漏。
这些蠢货,还在为保住官位而沾沾自喜。
殊不知,他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一局,主公已经赢得彻底。
就看这些人,还能蹦跶几天了......
余谨转过身,目光扫向其他几个官员。
"诸位,"他露出一丝冷笑,"也请动笔吧。"
孙崇礼、杨廷玉、魏子健三个县令顿时脸色大变。
"余、余大人......"
"怎么?"余谨冷冷道,"你们以为自已是清官?"
"不敢不敢,"孙崇礼连忙点头哈腰,"这就写,这就写......"
他心中暗自盘算,既然黄大人都写了。
自已写又何妨?
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陈通判,"余谨又看向陈轩,"你就不必动笔了。"
陈轩心中一喜。
"直接在黄山的罪状上签字画押就行。"
"毕竟这些年,你可是他最得力的帮手啊!"
陈轩脸色瞬间惨白。
"至于其他几位......"
余谨目光扫过剩下的府衙官员。
"也都写吧。"
"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写下来。"
"一件都不许漏!"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不敢违抗,纷纷提笔。
他们心中都在暗自盘算。
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就算余谨拿去告御状。
有黄大人在朝中周旋。
这些奏章,还不是轻易就能压下去?
殊不知,他们正一步步走入余谨的圈套。
一张张罪状,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等到朝廷的文书一到。
他们就会明白。
今晚的选择,是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