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逐疫缓步走向张二河,同时手揣兜里,悄悄敲打着联络器。
‘七姐稍安勿躁,刚才那些小姐姐们都是正常人。’
‘我在这一片区域觉察到一股妖兽气息,前面那个小子刚好是我同学——张二河,我感觉这次交易和他有点关系。’
这时,百里逐疫也来到了张二河面前。
张二河假装笑嘻嘻地说道。
“百里兄弟,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他边说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百里逐疫坐下。
百里逐疫嘴角一弯,回应道。
“是啊,张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他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缓缓坐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张二河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百里逐疫,笑道。
“来,百里兄弟,我们干一杯,过往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他的笑容看似真诚,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阴冷。
张二河内心冷笑,眼神与沙蛛哥交汇,后者微微点头。
他故作亲热地揽住百里逐疫的肩膀,酒杯轻碰发出清脆声响,掩盖了嘴角的阴骘笑意。
“百里兄弟,咱们可都是快三年的老同学了,虽然以前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今天这杯酒,就当是冰释前嫌。”
百里逐疫微微一笑,对于张二河说的话一脸不屑,内心嘲讽道。
我信你个鬼,你这屁话说的自已相信吗!?
百里逐疫一旁的沙蛛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假装不经意地拿起酒瓶,给百里逐疫的酒杯满上,手指轻轻一弹,一滴晶莹剔透却泛着幽蓝光泽的毒液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酒液中。
沙蛛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随即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百里逐疫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
“百里兄弟,来,这一杯,既然是张少的朋友,那就是我沙蛛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沙蛛哥罩着你!”
“哟!杀猪哥啊,你好你好!”
百里逐疫刚接过沙蛛哥的酒,就在这时,微型耳机中传来战小糖焦急的低呼,如同暗夜中的惊雷,瞬间炸响在他的耳畔。
“老八注意!这个人号称沙蛛,合(gě)灵境三品觉灵师,觉醒的六眼沙蛛之力,是黑蛟帮出了名的下毒高手。”
“我刚才注意,他可能给你酒杯中下毒了。”
“如果确认妖兽肢体在那里的话就可以撤退了,我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这杯酒别喝!”
其实不用战小糖提心,百里逐疫也感受到了沙蛛下毒。
毕竟,自已的小牛牛可是觉醒了毒系中最强的五毒之力,毒系之首。
自已也算是和小牛牛从小待到大的,早已经对于万毒有了免疫力,就沙蛛这点小毒,洒洒水啦!
就在六眼沙蛛哥自以为得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之时,百里逐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故作不经意地扫过那杯被下毒的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沙蛛哥,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也不能扫兴啊。”
“来,我也给您满上,咱哥俩走一个!”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酒瓶,手腕轻轻一抖,动作流畅而自然。
就在给六眼沙蛛斟酒的瞬间,一粒微小却散发着淡淡荧光的小丹药悄无声息地滑入了酒杯之中,与酒液融为一体。
六眼沙蛛哥的眼神依旧得意,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微妙的变故,依旧沉浸在自已的阴谋得逞的中。
一百万,马上就要得手了,这年头,钱真是越来越好赚了。
而百里逐疫内心也嘿嘿一笑,比玩毒,就没怕过!
他回想起与师傅炼丹的日子,那些枯燥乏味的日子里,偶尔练练毒也成了他的乐趣所在。
刚才趁人不备投入沙蛛酒杯中的小丹药,看似不起眼,实则内含乾坤。
里面加入了从小牛牛身上薅下的一根毛,经过精心炼化而成。
小牛牛作为他的兽宠,其毒系之首的血脉非同小可,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根毛,也蕴含着令人胆寒的毒性。
好久之前就炼好了,但是没有试验一下,今天刚好就拿这个杀猪哥试一下。
此刻,那粒小药丸在沙蛛的酒杯中缓缓溶解,酒液表面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沙蛛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杀死百里逐疫拿一百万了,于是急忙说道。
“百里兄弟,咱也别磨蹭了,干了这杯,以后就是兄弟了!”
沙蛛哥和百里逐疫的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百里逐疫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故作豪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战小糖:“老八,你个傻逼啊,不是……大姐大快,老八不活了……!”
反观沙蛛哥,见百里逐疫饮尽,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快意,他也毫不犹豫地仰头,将那杯被百里逐疫“回敬”了特殊礼物的酒,一滴不剩地灌入喉中。
酒液下肚,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目光如炬地盯着百里逐疫。
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中满是自信与癫狂。
“百里逐疫海量啊!待会呼吸困难正常,这酒劲大!”
百里逐疫一脸期待地盯着沙蛛,心跳不禁加速,暗自揣测着那粒融合了小牛牛毛发的毒丸究竟会如何发作。
然而,正当他目光灼灼之时,眼角余光捕捉到沙蛛脚下一个不起眼的箱子,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
妖兽肢体!我的妈,原来是在杀猪哥这里啊!
‘呼叫七姐!呼叫七姐!发现妖兽肢体!’
沙蛛哥的脸色骤变,原本得意的笑容被痛苦扭曲,他猛地靠向座背,双手紧紧抓着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翻涌。
张二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拍打着沙发扶手,大声嘲讽道。
“沙蛛哥,你这酒量怎么跟娘们儿似的,这才哪到哪儿啊,可别给我倒了,咱们还得继续喝呢!”
沙蛛哥的双眼开始迷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力地摇头,似乎在拼命抵抗着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
这时,沙蛛哥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他猛地抬头,手指颤抖地指向百里逐疫,脸色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
“你……你……”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双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百里逐疫则是一脸无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杀猪哥,深呼吸头晕正常,你不是说这酒劲大吗!?”
沙蛛哥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手指几乎要戳到百里逐疫的鼻子上,但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只是张大了嘴巴,发出“啊、啊”的呻吟声,仿佛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