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闻言立沉稳的找补:
“我乃三朝元老,见过懂事得体的公主太多了,不管是先帝的昭德公主还是平郡公主,她们见到老臣之时都是恭恭敬敬,知书达理的,可怎么到了御凌王爷这里,就变得如此蛮横放荡,将大胤朝千百年来颜面踩在脚下蹂躏呢!”
说着,他便对着祝乾禛拱手道:
“再者,老将军刚刚说我在指责陛下,这话说的不对,这天下谁人不知道长公主七岁时,就亲手杀了满宫的宫人,是因为陛下痛惜她,才网开一面将人送到安国寺祈福修行的,她是没有受过陛下教会的。你们看从小在陛下身边长大的二公主,怎么就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啊。”
安柏然闻言就要冲上去薅人头发,
祝梵音见状立即将老人家拦了下来,给安聿珩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即上前拉住了安柏然,
“小梵音,因为个奴隶犯不上!”
安聿珩悄声开口,安聿澈也是急声劝说着,
祝梵音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眼神深深的看着安柏然沉声道:
“相信我,姥爷,这几个臭虫还不够我玩的,”
安柏然无奈的叹气,随着两人的力道,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但那双带着凌冽杀意的眸子,依旧是死死的盯着丞相看。
祝梵音随意的扫了扫袖子,走到中央声音轻快的开口:
“本王真是没想到,父皇还没说些什么,丞相一个臣子竟敢当众训斥起君了,这可真是有意思啊,”
丞相脸色一白,要说话解释,却被祝梵音打断:
“ 丞相闭嘴吧,你要说什么本王知道,无非就是些清君侧的话,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说的久了,怕是都不需要过脑子了吧?”
说着祝梵音走到朱志的身边,一把抓住人的衣领便狠狠的将人扔到了台阶之上,
在人震惊害怕之时,上前踩着人的胸口咬牙道:
“你刚刚说本王有违三纲五常、有违教养、有违男尊女卑?是吗?”
朱志闻言心虚的颤声道:
“是……是啊,难道本官说的不对吗?”
话落,祝梵音便抡圆了手臂,狠狠抽了人几个响亮的巴掌,
直到满朝皆发出震惊之声后,祝梵音才甩了甩手,冷声道:
“现在战争平息了,你们害怕的事情没有了,才想起来本王是个女人了?才知道跟本王谈论三纲五常了!”
“呵!以前躲在本王身后享福的时候,都跟吃了饭苍蝇一样不说话,现在才想起来狗吠!晚了!”
“本王今天就告诉你们,顾堇修就是本王的人,是本王自已抢回来的男宠,怎么了?你们像个孬种一样,还不许本公主称王了!”
郑九安指着祝梵音颤声开口:
“不管怎样,你此举就是违背了祖宗之法,若是不加以管制,必定会天下大乱的。”
祝梵音闻言俯身抓住朱志的衣领,直接将人扔到了郑九安的怀中,
将人撞的直直滑出数米,最终撞在门槛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你们这么想参本王啊,那好,今天本王就跟你们好好唠唠,”
“户部尚书,本王听说你将南峪村治理的很好啊!”
郑九安闻言瞳孔震惊的看着祝梵音:
“你……你你……下官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祝梵音嚣张的笑着,直接大咧咧的坐在了台阶之上,
那凌厉冷然的眼神 ,看的众人只觉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纷纷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和祝梵音对视,
“礼部尚书最近也很忙吧?毕竟科举就要开始了,这安插人手,买通考官都是不容马虎之事啊!”
朱志:“你……你休要胡说八道!”
祝梵音说着再次将目光转移到,站在最后面的盐运司身上,
“哎,费杰!你小子躲什么?给本王滚出来听训!”
费杰颤巍巍的上前,人还没跪下便听祝梵音率先开口:
“盐运司乃是本朝最为重要之所在,这天下百姓吃的盐都该是正常渠道买来官盐,可本王怎么听说江南地区有大量的商贾囤积私盐,在官盐一再抬高价格后,暴力售卖呢?”
还没跪下的费杰闻言,顿时脸色煞白的定在原地,
半晌后才才哭嚎着跪下,大喊冤枉啊~~~
祝梵音不理会他,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众人的脸上,
众人见状立即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有稍有动作,生怕祝梵音会将他们拉出来拷打。
祝梵音见状,将目光落在了面色难看的老丞相身上,
老丞相愤恨的开口:
“你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你以为真的会有人信吗?”
祝梵音起身走到老丞相身边,轻声道:
“是真是假,全在本王肯不肯松口,不是吗?”
老丞相咬着牙没有说话,
祝梵音缓步走到台阶之上,俯视着老丞相高声道:
“周烬!即便你是三朝元老,也该清楚一件事,君永远是君,而臣却只能是臣!”
周烬强忍着怒火,僵硬的跪在了大殿之上,屈辱的开口:
“是!”
祝梵音:“还有人要参本王吗?”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