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梵音没有反驳朱志的话,而是很平静的看向了,坐在龙椅之上的祝乾禛,
祝乾禛目光深邃的看向她,声音威严的想起:
“御凌王,这事你有何话要说啊?”
祝梵音从容出列,站在了大殿中央,拱手道:
“回父皇,儿臣……无话可说!”
话落,对面的丞相和户部尚书皆是目光得意的看过来,
郑九安更是抓住时机,快步走了出来,急声道:
“陛下,我大胤朝一向都是人人称赞的礼仪之邦呀,可现在却因为御凌王一个人的失德,令我大胤朝被他国所嗤笑啊,”
说着郑九安竟激动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之上,
望着祝乾禛的眼神中,满是悲痛之色,
说着说着竟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陛下,老臣为官三十余载,这些年每日皆是弹尽竭虑,就连睡梦之中都是百姓安康,天下安泰的景象啊。为了缔造盛世,老臣和陛下都是夙兴夜寐,不敢稍有懈怠,可如今因为御凌王的荒唐之举,让陛下这些年的辛苦都白费啦!”
说着直接用衣袖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身边的朱志见状先是一愣,
随即细长的眸子转了转,立即跟着郑九安一起哭了起来,
那些跟在丞相身边的文官见状,纷纷跪倒在地,要求祝乾禛务必严惩御凌王。
看着文官那边只有寥寥几人,还面色凝重的站着,
祝梵音不禁失笑,
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丞相的脸上,看着他望向自已的目光中带着不屑和杀意,
祝梵音淡淡的勾唇一笑,这笑似是极寒之地的风暴一般,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
丞相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祝乾禛看着跪了一地的文官,头疼的沉下了脸,
“御凌王!朕在最后问你一次,那奴隶是你留下审问敌情的?还是你的男宠?”
祝乾禛的话无疑是给了祝梵音一个台阶下,
只要祝梵音承认,将人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审问敌情,
那祝乾禛便会力排众议保下她!
但代价便是,祝梵音必须要杀掉顾堇修自证清白。
祝梵音自然是晓得这个后果的,
她不甘示弱的和祝乾禛对视着,声音坚定的开口:
“回父皇,顾堇修确是儿臣的男宠,他们没有说错。”
一句话顿时气的祝乾禛拍桌而起,愤怒的指着祝梵音厉声吼道:
“大胆御凌王,你可知你刚刚说的话代表着什么?”
祝乾禛企图用吼声和威严,来震慑祝梵音认错,
可如今的祝梵音已然不是当年那个身量瘦小的小女孩!
她目光不屑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众文官,神情冷傲的开口
“儿臣在战场之上,曾被齐国铁骑围困,和他们在严冬整整鏖战了五日,才拖着一身的伤回到营地,在面对生死之时儿臣没有怕过,如今在面对这些满嘴喷粪的文官之时,儿臣怎么可能怕呢!”
这话一出,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然而下一刻便看见丞相愤然的指着祝梵音吼道:
“大胆御凌王,你竟敢如此无理,当朝辱骂朝廷命官,你这样无才无德无教养的臭丫头简直该狠狠的惩戒才好!”
这番愤慨的一说出口,另一边的镇北老将军当即,声音醇厚的反驳丞相:
“丞相慎言!御凌王是陛下亲封的王爷,是手握虎符的虎威军统帅,更是当今陛下的长女,我大胤朝最尊贵长公主,不管是谁,都只有她训斥别人的份,绝没有别人以下犯上,当众训斥她的份!”
“丞相大人刚刚说御凌王无才无德无教养,难道这是指责陛下教女无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