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朵娜小姐?”海伦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见到了自已以前的助手。
“海伦先生,”艾丝朵娜脸色不大好,见到海伦有点强打精神的意思,头发有点乱蓬蓬的。
“你好像不太舒服?”
艾丝朵娜将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她摇了摇头,两只眼睛非常坚定地看着海伦,海伦立马意识到有异常。
“能借我点钱么?”艾丝朵娜发髻下,用黑色水笔写着,卡罗让你等待,“你知道我在伦敦没什么亲戚!”
“钱~”海伦从西装上衣口袋拿出个皮夹,看了看,只留下一些小票,将钱包直接递给了艾丝朵娜,“很抱歉只有这些了!”
“没关系,”艾丝朵娜接过钱包。
海伦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动声色将墨水抹掉。
“哎~”艾丝朵娜叹了口气,最近那个荷兰变态死缠烂打越来越厉害了。
“注意安全,”海伦轻轻地提醒道。
“海伦先生,有办法把我调到你身边嘛~”艾丝朵娜忽然说道。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到了海伦,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还是那个荷兰武官!”
“他?”海伦了解过那人,出生于荷兰拉姆家族,祖上在丛林里跟第一执政搞过西班牙人,算是入过关的老贵族了。
驻荷兰武职的次官叫赫拉尼·拉姆,这个人干的事情总体评价就是大脑不完全发育,小脑发育不完全,主打一个疯狂。
在荷兰飙车撞死了一个勋爵的儿子拿下首杀,然后在比利时玩飞机扑进了比利时海军军港,差点被人当成间谍打成筛子,因此闹出了外交事件。
好在拉姆家族家大业大,赫拉尼也没被怎么样,拉姆家族把他安排在了荷兰柯美仑家主身边,外派到了伦敦,想着给他镀金。
由于柯美仑·博明看管颇为严格,倒也没闹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在伦敦闹出了不少幺蛾子。
赫拉尼在伦敦有一个未婚妻,来自著名的卡鲁首相家族(现任首相全名尼维尔·卡鲁),但赫拉尼对于美丽的未婚妻并不感冒。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赫拉尼的未婚妻听到楼上的房间有异动,这位养尊处优的的贵族小姐,拿起挂在墙上的刺剑,端起烛台,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
异响从他母亲的房间传来,整个楼道回荡着勋爵夫人的惨叫。
救母心切的小姐推开了母亲的房间,一道惊雷落下,她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男一女纠缠着在床上,进行着深入交流,男人正是她的未婚夫赫拉尼。
羞愤交加的小姐拔出刺剑,要求跟那个放荡的未婚夫决斗。
但最终这场决斗也没能进行,赫拉尼在把勋爵夫人送上极乐之巅后,慌忙穿上衣服,越下窗台消失在雨夜之中。
这位可怜的贵族小姐,摔下烛台狂奔到雨夜里,从此大病一场。
但她的大病一场只是换来了晚些时间成婚的承诺,并没能改变什么,不过赫拉尼也没法再进入卡鲁家族的大门。
这下可苦了中央办公厅,毕竟那里号称帝国太太乐园,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赫拉尼盯上了相貌出众的艾丝朵娜小姐。
“你还想在那里待着么?”海伦正式地看了一眼艾丝朵娜。
“不想!”艾丝朵娜回答的咬牙切齿,“但是您知道,我的家庭并不富裕,父亲酗酒,弟弟年幼,母亲出走~”说完这句话后艾丝朵娜差点哭出声来。
“等我此间事了,我送你去法国,在那里你会得到一个薪水可观的工作!”海伦柔声安慰道。
“真的?”
“英国人不骗英国人!”
海伦真的有这么好心嘛?不能够啊。
只是缺人罢了。
艾丝朵娜毕业于惠灵顿国家行政学院,学的是秘书学,会法语,曾经从事过政策分析工作,这样的人才要不是因为她家境不好,投胎到柯美仑家族,至少也是个上尉了。
如果能够把艾丝朵娜骗到自已的组织里来,那些大老粗干不了的细活,就能让他省心很多。
别看这点,艺术家虽然造假技术高超,但梅兰德行长的信他就写不出来,倒不是他的文化水平有问题,而是他不熟悉其中的行文风格规制。这种走钢丝的活,只要有点点问题,那就是满盘皆输。
所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再见,美丽的艾丝朵娜。”
“再见,海伦先生!”
两人依依惜别,然后两个法警就围上了艾丝朵娜,“小姐抱歉,检查一下!”
“你们都这么无礼嘛?”海伦看了一眼克里斯。
克里斯装作看不见,摆摆手,拉下立领,里面露出了一个简易的耳机,“你应该感谢我!她说你们在交往,我才破例给她见了一面,不过很遗憾,我们的人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循着克里斯的眼睛,他注意到在两棵景观树后面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应该就是窃听器。
“无耻!”
克里斯对海伦的谩骂早就习惯了,直接选择了无视。
一辆警车从法院后面开出来,这辆车有点特别,他屁股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天线。
两个监听员对克里斯摇了摇头,克里斯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没办法!你太狡猾了!”克里斯扯掉外套,将缠在腰间的接收器丢在地上。
“接下来,送我去哪里?”
“调查委员会!”克里斯已经失去了耐心,“你会度过一个美丽的时间!”
“理由呢?”
“你是间谍!”
“那不应该安全部门来抓我嘛?你这是滥用职权,你这个暴君!”海伦抗争道。
克里斯发出一阵狞笑,就像饥饿的大灰狼看到了一头肥羊,“就在你在法院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入职了国防部!”
“妙~”
克里斯一挥手,两个国家安全部的警察从监听车上跳了下来,两个人不由分说地给海伦戴上手铐。
“带走!”
对于军队来说,被他们看上的人没有人身权力,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