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层。扮演较弱小白花中的岑蓁被孟梵川依旧执意地抱着进了家门。孟梵川放她在沙发上,两个人目光对视中,岑蓁刚想说什么。“等着。”孟梵川已经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岑蓁看着他手里拿着毛巾裹着的冰块回来,心头一暖。“你不用内疚,我这脸真不是那些人弄的,是我妈……”岑蓁打住,孟梵川目光闪了下,直接伸手敷在她脸上,让岑蓁一个冷吸。“好冷。”“药箱在哪?”孟梵川问她。岑蓁刚想说不用,又没破皮,但转而看到了他手上抡拳头抡出来的伤口,手指了指对面的高柜。“中间抽屉,第二层。”高大的男人难得如此听话地行动着,等他拿了药箱回来,岑蓁拉住了他的手,孟梵川眼眯着看向她。岑蓁猛然红唇凑近,被一只大手很不客气地挡住整张脸。“别闹。”孟梵川声音里略显疲惫。岑蓁笑着啧了一声,还以为这男人开始臣服自己呢,结果,对她还是这种鸟态度。岑蓁两手拿下拉他的手,一脸无趣地看向他,然后又看着他手背,几个关节的地方都破皮了。孟梵川想要抽回,岑蓁瞪了他一眼。“你也别闹,先上药。”岑蓁打开药箱,取了棉签和碘伏。孟梵川想起身,岑蓁压根没给他机会,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将他一推跌坐地上,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孟梵川目光顿时凶了不少。岑蓁跟个没事人一般,完全不在意他的目光,拉过他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上药。整个过程,孟梵川的脸都是臭着的,岑蓁拿着纱布裹好后,才抬起眼眸,看向他。岑蓁第一次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幼稚两个字。“你这上药怎么跟小孩子打针一样。”岑蓁取笑道。孟梵川目色沉沉,看着自己包扎的右手,像是陷入了记忆中。岑蓁瞧着他看的地方,是右手腕上的伤疤,岑蓁不由得想起那飞哥说的话。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去死。所以这疤上是挂着条人命吗?“孟梵川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仅仅是个修车工吧。”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终于解了岑蓁的一个疑惑点,为啥这男人一点都不在乎钱。这家伙,压根就不缺钱。岑蓁好奇地打量着他,不由得想着,难不成他是什么富贵公子体验人生百态,跑去当个修车工,偏偏又被她给瞧上了?孟梵川同样睥睨着她。“坐回去。”岑蓁有点舍不得。“这样坐不行吗?”岑蓁笑问。孟梵川干脆直接右手抱着她,左手撑地,一个利落起身,将她抱丢回了沙发上。岑蓁都没反应过来,这男人就跟比蛇蝎一样,离她八丈远,好像先前就在这沙发上那亲得你死我活的不是他们俩一般。“为什么不怕?”孟梵川问她,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经历绑架这种事,她现在还能笑得出来,是没脑子吗?岑蓁愣了下,笑容揶揄着。“大概是经历过几次,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