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湛居高临下看她。看她小巧的鼻翼嗡动,看她渐渐陷入沉沦的样子。他做得好了,她会情不自禁搂着他的肩膀,在他颈侧轻轻喘息……也只有沉沦时刻,她的小脸才不会那么冷淡,才鲜妍生动起来。就像是,从前的姚芷回来了!梁湛俯低身子,跟她接吻,特别上头。……梁湛旷了许久,连做了三回,才算是稍稍舒解。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静静相拥,平息情潮。许久,姚芷身子微动,坐了起来。梁湛拽紧她的腰身,嗓音有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沙哑:“怎么了?”“我去吃药。”姚芷用手指梳理了下及腰长发,淡淡解释:“刚才你没用套子,我去拿药吃。”梁湛微微怔了下。不生孩子,是他跟姚芷的共识,但是现在她用这样淡然的语气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有些不高兴。他跟着坐起来:“偶尔一次也未必怀上。”姚芷披上浴衣。拿了药和水吞下后,她才淡声说:“还是保险一点儿好!再说,你不是说想再玩几年的,现在怀上很麻烦。”梁湛靠在床头,盯着她看。姚芷是真的变了!她变得从容,她的情绪很稳定,在她身上甚至还能看见一丝李太太的影子……梁湛看了许久,忍不住讥诮。他说:“既然吃药了,不如再做一次,反正保险。”他以为姚芷会拒绝。但是姚芷却轻轻放下了杯子,走到他这边的床边上,很柔顺地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倾身跟他接吻……她甚至还主动碰他的身子。梁湛黑眸染上风暴。下一秒,姚芷被他按在身子底下,薄被被粗暴抽开。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背上,情态不堪。她的样子,就像是上次在希尔顿的套房,被摆出难堪的姿态……开始时,姚芷还是挣扎了两下的,但是很快她就没再抗拒,她轻伏在柔软的大床上,由着梁湛的性子来。这一次,梁湛才算是真正享受。他向来喜欢粗暴一点儿。……夜里,大概是太久没有同床共枕,两人都没怎么睡好。梁湛做了个梦。他梦见姚芷跟他离婚了,嫁了贺季棠……醒来伸手一摸,身边空空的。“姚芷!”这时,衣帽间里传来细微声音,梁湛翻身下床径自走进去。衣帽间里,灯光暖黄。姚芷帮他准备了上班的衣服,挺括的雪白衬衣,烫得笔挺的西服,配饰也都一一找好,放在那儿就等男主人佩戴。梁湛看向姚芷。她穿了件浅粉系带真丝睡袍,腰带系着显得腰细细的,长发随意扎了起来,露出一小块白皙细嫩的肌肤,她在帮他挑腕表。听见脚步声,姚芷猜出是梁湛起床了,轻声问:“就这块爱彼,怎么样?”梁湛没有说话。他从后面拥住她的身子,头低着面孔跟她侧脸贴得很紧……他们这样子很像是新婚的恩爱夫妻。姚芷由着他拥抱……梁湛亲吻她耳后,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热,他轻喃着说:“梁太太,我喜欢你帮我挑选衣服的样子!”男人清早,精力旺盛。这么地摸着,梁湛难免想要一次。姚芷昨晚被他缠了大半个晚上,到现在那个地方还有些隐隐的痛,她轻声拒绝:“今天我有事儿,没有力气陪你。”梁湛并未立即松开她。他将她抵在衣柜门上,大掌探进她的睡袍,跟她轻摸调情:“什么事儿比我还重要……嗯?”这种男人的伎俩,姚芷怎么会不知道?她微微仰头,承受着他的撩拨,偶尔她也会忍不住轻哼一声。缓过那阵子,她的眸子里浸染着湿气,声音亦是:“梁湛,我说过你不要想着关着我!我去哪儿、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自由。”梁湛没问到,他松开她,轻哼一声:“看来我们的梁太太,是要做一番大事业了!”接着,他就当着她的面将浴衣脱掉,开始着衣。梁湛身材很好。骨架高大而修长,覆了一层薄而自然的肌肉,没有多余的赘肉但也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块。他脱得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裤。那儿包裹着的东西,叫姚芷稍稍别开脸,脸上微微带了些红晕,浸染上女人韵味。梁湛很喜欢她这样儿。他轻摸她的脸,哼笑:“昨晚,你不是被弄得挺舒服的!”……或许是因为舒服过了,又或者是因为姚芷的柔顺,梁湛心情很好。秦秘书明显感觉到了。走到办公室门口,秦秘书犹豫了下说:“梁总,夫人一早就过来了!她已经等您半天了!”梁湛的好心情消失怠尽!他推开门,果真,他的母亲正在沙发上喝茶。梁湛手握着门把,挺淡地笑了下:“妈,您怎么到公司来了?跟奶奶又不对付了?”相对于梁湛的放松,梁夫人明显紧绷很多,她看了眼秦秘书,让她出去。秦秘书为难。梁湛侧头:“先出去!”等到外人走干净,梁夫人开始质问儿子:“我知道你跟姚芷最近感情不好,你希望她回来我也能理解,毕竟梁家需要一个儿媳。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赠与她梁氏集团百分之2的股份?”梁湛坐下,淡淡一笑。“您的消息真灵通!”梁夫人厉声开口:“梁家女人,从未拥有过梁氏股权!梁湛,对太太好要适当有度,你不要把姚芷给惯坏了!”梁湛轻描淡写:“自己的太太娇惯一点儿,没什么的!”梁夫人盯着自己的儿子看。半晌,她冷冷一笑:“梁湛你不是想宠着她吧!你是因为那个杂种!你发现姚芷跟他有来往,你怕跟姚芷离婚后姚芷跟那个杂种在一起!这对你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无论花多少代价,你都要留住她。”“梁湛……你是不是疯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他们撕开了体面,撕开了文明的外衣。梁夫人神情,没有了华贵气度。如同市井妇人。梁湛早就见惯,他静静看着自己的母亲,亦轻声冷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是您教我的吗?”梁夫人气得离开。她走后,梁湛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整个b市。他心情很不好,因为想起了让他心情不好的人,也因为他的母亲揭穿了他心中最晦暗的一面。一整天,梁氏集团上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到梁总逆鳞。下午五点,梁湛决定提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