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廖天睿痛的叫出声:“放开,快放开我。贱人!”
他掐着唐婉的脖子,唐婉双脸逐渐通红,但嘴一点都不肯放松。
死她也要咬下他一块肉。
皮肉撕裂。
廖天睿惨叫着捂着胸口鲜血淋漓的伤口,痛的缩成一团。
唐婉双手得以自由,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
廖天睿捂着胸口宛若地狱里来的恶魔,血红着双眼啪啪扇了唐婉两巴掌。
唐婉被打的眼冒金星,耳中的嗡嗡声更大了。
唐婉被打的趴在床上,脸颊剧痛,头晕的连睁开眼都做不到。
廖天睿将她翻过来,撕拉一声,布料碎碎裂,报复般的啃咬她的肉。
“贱人,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咬我。”他扯下皮带扔将她的手捆了起来。
胸口撕咬的痕迹,屈辱感排山倒海将她淹没。
眼泪反复决了堤了坝口,怎么都兜不住涌出去泪水。
尖叫声扯破喉咙,巨大的疲惫感让挣扎越来越弱,破釜沉舟般的挣扎着去摸床垫下的瓷片。
够了好几次才够到。
这是上次在楼下摔碎了花盆她偷偷藏的,以为用不到了......
她狠狠往埋在自已胸口的人的脖子里扎去。
廖天睿没想到她还藏利器,不可置信捂着脖子挺起身,脖子上湿漉漉的,他抹了一把,是血。
唐婉手里拿着的不过四五厘米长的瓷片浑身颤抖。
斑驳的身体,艳丽的唇,破碎的美感激起男人更多的破坏欲。
他要将她揉的更碎,让那眼中布满眼泪,让她身上布满痕迹,让她精神都是与他的回忆。
她嘴角都是血,白腻的皮肤沾着鲜红的血迹在水晶灯下妖异的美。
廖天睿觉得自已疯了,这种时候,面对这个伤害自已起来毫不手软的女人还能欣赏她的美丽。
“你真的很聪明,小婉”廖天睿语言透着自已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的骄傲:“但你的力气不够大,位置也选的不好,只破了点皮呢。”
唐婉此刻知道大抵是完了,没有一击必中刺中他的大动脉,她终生都逃不掉了。
“乖乖的,将东西给我,我既往不咎。你知道我爱你,你犯多大错我都能原谅你。”
“爱,廖天睿你让我觉得恶心,你就像阴沟里的毒蛇。”
廖天睿从不介意她恶毒的诅咒,他从高中时候他就知道,她跟自已不一样。
她的母亲把她教的太过善良,不懂人性的恶。
当初她再讨厌自已,骂过自已最恨的话也不过是阴沟里的臭老鼠。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几个月,她嘴里最多的词就是魔鬼,毒蛇,希望他去死。
连人都不会骂,她的可爱他从未怀疑过。
这不就是他爱她的样子吗?
善良,坚毅,纯真,美丽。
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白玉,完美无瑕。
这块玉,沾了血,倒是多了些妖质,他很惊喜。
他的小兔子咬人了。
唐婉看到廖天睿像个疯子一般开始狂笑,笑完走过来向她伸出手。
“给我。”
唐婉宛若捏住了唯一能保命的武器。
嗤笑一声“廖天睿你去死吧。”
泪无声的滑落,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生死面前她无所谓贞洁,但这看不到尽头的牢笼生活,她宁愿去死。
廖天睿看到唐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意识到什么大喊着“不要”朝唐婉扑去。
柔软的身体无支撑的软软歪倒。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唐婉想到了某次傍晚京市被火山云覆盖的天空,好美。
她真的太懦弱,太无能了。
她的慕言啊,他不过才几个月。
妈妈愿你平安喜乐,健康快乐。
她真的好累啊。
身体也好冷。
曾经她那么喜欢雪,她以后再也不喜欢了,雪那么冷,那么厚,怎么都逃不出去......
廖天睿用被子拼命捂着唐婉的脖子,但血怎么都止不住,巨大的出血量很快晕湿了床单。
“你不要闭上眼睛,小婉,小婉,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你要敢死我就jian尸,我不会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去。求你,你别死。我放你走,我放你走,只要你活......小婉,小婉,你别死。”
保镖撞开门以后,厉嘉庭入目就是唐婉浑身浴血的被廖天睿抱在怀里,廖天睿抱着她疯狂的哭喊。
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脑中翁的一声,往前一步差点跪倒在地。
保镖医生已经先他一步走向前去。
保镖控制住廖天睿,别开眼去。
几个医生面色看到伤口,脸色更沉重了,迅速给人止血。
一个医生跑过来汇报:“厉总,厉太太失血很严重,必须尽快去最近的医院做手术。”
厉嘉庭才机械的点了点头,甚至不敢向前去。
肖棋犹豫了下扶住厉嘉庭,厉总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几人匆忙将人抬上担架上了直升机,厉嘉庭看她氧气罩下的脸,恍惚的感觉一切都在做梦。
她的胸前,肩膀都是暧昧的青紫跟咬痕。
双颊肿起,唇边还带着血。
他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啊。
他只要她活着,如果你死了,让我怎么活......
我从不在乎你的身体是否贞洁,我只要你活着陪在我身边,我的婉婉。
压抑的哭泣声被巨大的直升机的声音盖过。
但整个机舱里的都看到了他抱着她的一只手,微微颤抖的背影。
肖棋不忍再看的别开眼,擦了的眼睛。
少奶奶人那么好,肯定不会有事的。
来之前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带了一个团队的医生,想不到事情比他们预想的更加糟糕。
少奶奶居然......
厉嘉庭抓着她的手腕看到原本光滑的手腕上的疤痕,这些疤痕瞬间刻进他心里,将他的心撕扯成碎片。
唐婉只觉得身上痛,脖子疼,手痛,身上痛。
她模糊间睁开眼,看到那个模糊身影,只觉得自已是在做梦吧。
肯定是死前的幻觉,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厉嘉庭看到她睁开眼,眼睛缓缓转动了下,急忙俯身在她耳边用祈求的声音说话
“婉婉,我来了来了,我们马上到医院了,你坚持下,坚持下去。”
“嘉...庭...?”唐婉虚弱的张了张嘴。
“别说话,我们很快到医院了。没事了没事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厉嘉庭在安慰他,更是安慰自已。
唐婉没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厉嘉庭宛若失去了伴侣的孤狼,看着昏迷的唐婉一动不动,像一座石像。
刚唐婉短暂的醒来像一场梦,直到医院她都没有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