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你不要太过分了!”
秦淮茹泪眼婆娑地瞪着何雨柱,质问声破口而出,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说我。”
“我知道,你一早就看出来是棒梗偷的鸡。
你不愿意帮他顶锅就算了,我也不怪你。
可你想把事情闹大把棒梗送进去吗?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他的前途不能就这么毁了!”
“你像刚刚那样骂我,我忍了,可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除非你再帮我家这一次,把许大茂的钱还给他,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怎么?柱子,你都帮我那么多次了,就这一次,也不愿意了吗?”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
给何雨柱都整气笑了。
什么歪门邪道的狗屁逻辑。
秦淮茹还真说得出口!
正当何雨柱想要开口回怼两句时。
突然,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好你个秦淮茹!原来是棒梗偷的我家鸡!”
声音才落地,许大茂猛地掀开厚重的棉帘子跳进来。
气得他是吹胡子瞪眼的。
嘿,这可巧了。
原本何雨柱还想着怎么使个招数让许大茂看清真相。
接下来就是傻茂暴打棒梗的好戏。
结果他自已撞上门来了。
“与我无关!”
面对秦淮茹的眼神质问,何雨柱淡淡甩下这句话。
可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嘴角不由得上勾。
秦淮茹脑瓜子疼,感觉要晕过去。
但显然是心理焦虑太重导致的。
并不能真的晕过去,且她不能倒下,她还要斡旋。
“大茂。”
秦淮茹柔声柔气地走向许大茂,
并用莲花尖般的指尖抚去眼角泪花,继续道,
“我也不是刻意瞒你,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呀。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这么多年,三个孩子哪里吃过多少好东西?
今天就是嘴馋了,所以犯了错,我已经训斥过他们了。
大茂弟弟,你是个好人,又和善又有钱,就当帮我了,好不好?
算姐求你了,就这一次,不要追究了吧……”
秦淮茹边说着,边用冰凉的指尖戳了戳许大茂的手。
冷热一碰,许大茂浑身抖了个激灵。
再细细一瞧,面前那粉面桃腮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眉目间满是春情,动人不堪。
他一个单身汉,哪里受得了这个。
骨头都要酥麻散落了
不由得拉住秦淮茹的手,恨不得放到鼻尖闻一闻。
可到底有外人在,他也不敢轻浮。
只装作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
“看秦姐说的,咋还求上我了。
既然是棒梗偷的,念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但可不能有下次喽!那可是要下蛋用的鸡。”
“不追究了?”秦淮茹抬眼一笑,语调俏皮。
“不追究了!”许大茂说。
顿时,秦淮茹心下石头落地。
她一点点抽回自已的手,指尖还勾了一下许大茂的虎口。
又不想被占便宜,又怕留下一个得了便宜就不认人的坏名头。
再回头看何雨柱时,秦淮茹狠狠剜了他一眼。
冷哼一声,径自走了。
何雨柱摇头笑笑,这女人还真是把自已当回事儿了。
以为这套欲擒故纵对自已有用?
切,他压根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算了。
既然没自已的事儿,就安心炖鸡吧!
许大茂在门口多逗留了两秒。
眼下鸡的赔偿是免谈了。
谁让那是秦姐家干的。
可傻柱坑了他二十块钱,真是让他耿耿于怀!
要不是打不过……
许大茂放了一个“哼”,转身走了。
回到中院,三大爷实在冷得不行,忙问:
“许大茂,啥情况啊,怎么解决?”
许大茂跺跺脚,看似在跺雪,实则在跺自已的闷气,说:
“怎么解决?不解决!
既然抓不到那个贼,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算了算了,真是晦气。
不过我把话撂这儿,下次在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一定追查到底。
到时候要报警还是要赔双倍的钱,可就别怪我了!”
说完,许大茂赶紧走了。
众人热闹还没看完,当事人却全跑了。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此时,一大爷才开口:
“行了,既然许大茂都不追究了,那就都回吧!
回吧回吧,大冷天的,说不准一会儿又该下了。”
三大爷早就想走,赶紧接话:“就是就是,都回吧。”
二大爷撇撇嘴,揣着袖子直接回家。
今天这出戏,他真是脸都丢尽了。
众人各自散场,三五成群地,小话不断。
毕竟大院里头回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偷窃。
贼没抓住,没道理不猜测。
另一边。
秦淮茹到家就开始哭。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痛苦,好像心碎了般。
贾张氏撇撇嘴,挪到秦淮茹边上坐下,开始絮叨:
“我就知道,傻柱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刚刚欺负你了吧!那混小子,真是没教养……”
“不是的。”秦淮茹抹掉眼泪看向婆婆,
“我难过的不是这个,我也没让他碰我。
只是一想到关系就这样断了,傻柱再也不帮衬咱家了,
那我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啥?”贾张氏差点儿蹦起来,“他不帮衬咱家了?”
“他凭什么不帮衬咱家?他赚那些钱又花不完。
再说以前东旭对他多好?
他怎么能忍心看着东旭的妻儿老母吃糠噎菜呢!
傻柱他真那么说?”
秦淮茹点点头,又摇摇头:
“倒是没直说,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现在连姐都不叫了,只叫我嫂子,还让我不要再去他那儿。
甚至我叫他傻柱,他直接生气了。”
听到这儿,贾张氏摆出一副嫌弃嘴脸,骂道: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多久,就忘了东旭的恩情了?
还不让去他那屋,当谁愿意天天跑似的……
不对,不行,淮茹,你可不能听傻柱说啥就是啥。
咱家可有五口人呢,只有这一间房,哪里够。
我还盘算着以后雨水出嫁了,她那间留给棒梗呢!
不行,这关系不能破。
我马上去找傻柱好好说说。
他也不差那点儿,补贴给我们怎么了?”
说着,贾张氏站起身要出发。
秦淮茹赶紧拉住婆婆的衣袖。
“妈,你先别去。
傻柱现在正在气头上,过去不是找罪受吗?
这样吧,等两天,他气消了,我再去试探试探。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得好好问问。”
贾张氏点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去,刚装装样子罢了。
“行,那到时候你好好问问,多劝劝他。
毕竟咱一家五口都指望他呢,可不能让他跑了。”
“嗯,那我先去做饭了。”
秦淮茹说着离开了。
贾张氏瞥她一眼背影,低声骂道:
“真是成事不足,连傻柱都拴不住。
这混账东西,自已家炖鸡汤,喝的美美的,也不知道给我家送点儿。”
突然,她肚子咕咕叫起来。
垂头丧气间,看看棒梗,眼珠一转,似乎有一手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