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适时叨了一嘴：
“柱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就算你一大爷一时想不开，说话也得给三分面子不是？”
听上去在嗔怪何雨柱，实际是暗骂一大爷想不通道理。
一大爷白自已老婆一眼，叹口气道：
“柱子说得对，说得对，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再说下去。
心如刀割。
想到那些年投入的成本，全都沉没了。
血液仿佛冷滞凝结。
何雨柱并不想多管什么。
他知道一大爷还算公正，多少偏心些。
可归根结底，是个好人，有心眼子的好人。
别的不论，那些善心实打实用到了众人身上。
旁人对此没的说。
就是改不了道德绑架。
可对于没有道德的人来说，绑架没用。
早期的何雨柱跟一大爷，都是俩“老好人”。
也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现在何雨柱变了，根结从他这里斩断，一大爷也无可奈何。
梳理干净思路，何雨柱不想再陷入沉默，也不准备继续纠缠，
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一大爷摇摇头：“没，没了。”
“那我先走了。”说完起身要走。
掀开帘子时，嘿，棒梗那小子居然蹿进了自家。
才多久不着家，他就铆足劲儿开偷了。
小兔崽子，真是欠收拾！
“对了一大爷，我把话放这儿，你也知道一下。
以后再有小偷光顾我家偷我东西，我也不多说，直接报警！
今儿跟你提前打个招呼，免得以后我再收拾小偷，你心里犯嘀咕。”
一大爷不知道如何回应。
只点点头，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
不过有一大妈听到也算人证了。
回到自家，何雨柱左看右看。
果然在厨房看到了棒梗。
小家伙正半个身子趴进柜子里。
走近一瞧，大半吃食都被他抱在了怀里。
用一块布兜着，似乎准备一柜端。
“臭小子，干嘛呢，又来偷东西，欠打是吧！”
听到一阵粗狂的嗓音，棒梗猛抬头，后脑勺磕在了柜子的夹层木板上。
来不及叫唤，他忍住头疼，手忙脚乱兜住食物，起身准备跑。
何雨柱冷笑，改明抢了？
真是有什么奶奶教出什么孙子！
但他旁的也不多管，任由棒梗带着东西跑路。
他记着数呢。
拿走也得吐出来，还要翻倍吐。
不过看棒梗跑的那么兴奋起劲儿，何雨柱决定做个好人。
假装在后面追两步没追上，直到贾家门口才停下。
棒梗以为何雨柱怕了，怕他妈，怕他奶。
顿时嚣张起来：
“呸！傻柱，你追啊！
不敢追就滚，这些都是我的了！”
何雨柱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悠哉悠哉离开了。
他可不想跟贾家胡搅蛮缠。
最后不仅让全院看笑话，自已也费精力扯皮。
……
贾家。
贾张氏听到门口棒梗骂了句什么，不太清楚。
放下针线要出来看。
穿上鞋，还没走出门，恰好被棒梗撞了个满怀。
她倒在床上，哎哟一声：“乖孙，你要撞死我啊！”
棒梗把东西放桌子上，山大王似的说：
“奶奶，你别管。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贾张氏走上前，掀开布包：
“哎哟，哎呦~
乖孙，这都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火腿，香肠，青菜，还有豆芽菜呢！这是……腊肉？”
棒梗咧嘴乐呵：“奶奶，这都是从傻柱家拿的。
让他不给我们吃的，我就拿他的，看他怎么办！”
贾张氏慈眉善目起来，眉眼弯弯，咽下口水对棒梗说：
“乖孙，你做的对！对付傻柱那样的，就该这么着！
饿了吧，奶奶马上给你做好吃的，就咱俩吃，听到没！”
棒梗点点头，哈喇子长长流下，都不舍得擦。
十分钟后。
贾张氏才艰难地把火烧起来。
因为冬天才下过雪，煤球都湿了，麦秸秆也潮，不好引燃。
“咚咚咚。”
门在响。
贾张氏以为是何雨柱来讨东西，骂道：
“谁啊！”
“警察办案！开门！”
警察！！！
贾张氏慌得摔了一个屁墩。
棒梗匆忙跑到厨房抱住贾张氏，喊：
“奶奶，怎么办？好像真的是警察！”
贾张氏把火钳摔地上，骂道：
“这该死的傻柱！不过拿他家些东西，居然去报警！”
“开门！”
门被拍得啪啪响，给贾张氏和棒梗吓得不轻。
小当正躺床上睡觉，被吵醒。
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踮着脚去开了门。
门外两个穿制服的大人问：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突然槐花哭闹起来，似乎受了惊吓。
小当焦急地看看屋里，扭头对警察说：
“叔叔，您找谁？”
警察问：“都谁在家？”
小当看看厨房：
“奶奶和我哥，我，还有妹妹都在。”
“你父母呢？”警察问。
小当说：“我妈不在家，我爸，在墙上挂着呢。”
童言无忌。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轻声对小当说：
“小朋友，让一下，你家涉嫌偷窃，我们要见见你家大人。”
何雨柱在警察身后给小当使了个眼色。
小姑娘看到熟人，心里石头落地，才让开身。
三人进屋，何雨柱指着厨房灶台上的东西说：
“同志，这些都是我丢的，邻居们可以作证。”
贾张氏抱住棒梗，把小孩儿脑袋护在肚子前，大骂道：
“何雨柱，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些明明就是我们自已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已买的？”警察疑惑。
何雨柱说：
“同志，是不是她们买的，院子里到处都是人证。
您随便问一个答案就出来了。”
“并且，他们偷东西时，不小心把我家面粉弄撒了。
您对照一下脚印子也行。”
警察点点头，认为有道理。
其中一个出去量脚印，另一个则待在屋子里，时不时有人进屋对峙。
一大妈说：“对，是柱子家的，今天还看柱子拎着回屋呢。”
三大爷说：“我亲眼见的，许大茂也知道，他俩东西差不多。”
许大茂被拉来：“对，这是我俩一块儿买的。”
许大茂虽然面对警察有些慌。
但为了领导及娄厂长，还是撒了一个小谎。
不一会儿，另一个警察回来，拿着软尺，要量棒梗的鞋印。
贾张氏当即把棒梗护在身后，说：
“不用量了，何雨柱，你好歹毒！
不过是吃你们家一点儿东西，居然要报警，想让我孙子坐牢！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恶心人的家伙！”
警察都懵了。
什么道理？
这年头偷东西的还有理了！！！
当他们警察是什么？
当公安执法是什么？！
充数的吗？
其中一个警察忍不住黑着脸道：
“证据确凿，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