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渐渐化了,不停往下滴水。
何雨柱经过屋檐时,头上身上落了几滴。
聋老太太细致,伸手拍拍柱子的衣服和头上,为他拂去水痕。
只是很细微的小事,却能暖化人心。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老太太对何雨柱照顾,无微不至。
大到婚姻为他操碎了心。
小到穿鞋以及鞋子的尺寸。
就连亲妹妹何雨水,也不曾这样关心他。
所以即便穿过来才受了老太太一周的亲情。
该报答感恩的也要报答感恩。
何雨柱回:“老太太,您看,鱼!”
“待会儿孙儿给您炒个好菜,您慢慢吃。
还有,以后我会常这个时候来看您,跟您说说话。
您也别嫌弃,有什么想唠的,说就行了。”
老太太笑得浑身乱颤,说:
“好,好好,有乖孙这句话我就够了。
不过没事儿,你这个年纪,事业最重要,要好好工作。
至于鱼,不用给我带,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吃了也没用。
倒是你们,年轻,要好好补补,这样干活儿才有动力!”
何雨柱嘴角一撇,却带着笑意,哄道:
“老太太净瞎说,怎么会老骨头呢!
您现在正是要滋补营养的时候,才能活得长长久久不生病。
再说,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您可是咱院子里的宝啊,当然重要了!
您不用担心会影响我工作,您还不知道我吗?
踏实,认真,勤劳,肯吃苦,而且讲纪律。
不会影响工作的,放心吧!”
“哎,我得赶紧去做饭了,可不能饿着您。”
说着站起身,准备去做鱼。
老太太见他拎着两条要去厨房,忙拉着他,问:
“乖孙,你这,不会打算两条都做了吧!
那怎么吃的完呢?不如留一条,就放屋檐阴干,等雨水回来了……”
“等雨水回来了再钓不就行了?”何雨柱打断道。
他拍拍老太太的肩,说:
“放心吧老太太,这可是我凭本事钓来的。
常言道一技在手吃穿不愁,这回是这回的,下回是下回的。
再说,您对我那么好,都给您炖了又怎么样?
而且我也是要吃的,到时候一大妈也吃。
那么多人呢,不得都弄了?”
“而且我打算趁着今儿高兴露一手。
一条醋溜,一条清蒸,您可不要拦我。”
老太太听着这些乖张的话不由得咧嘴直笑。
真是学的油嘴滑舌。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的乖孙还有这么讨巧的一面?
倒也好,会说话总比不会说强。
另一边。
何雨柱进了厨房。
先把鱼简单处理一下,掏空内脏,再进行腌制。
然后蒸上大米。
给老太太吃的米,要更好一些,是灵泉米。
为了让老人家身体更硬朗,元气更丰富。
米蒸到一半,香气四溢。
邻居家闭门都能闻见,即便吃了饭,也勾馋虫。
好不羡慕道:
“我的天,这也太香了~”
“这是什么米啊,香过分了吧!”
“该不会是手艺问题吧,好像是何大厨在做饭。”
“虽然何大厨做饭好吃,可这么香,明显米质也好啊!”
“这过得什么日子啊,简直赛神仙!
工资高,手艺好,还是大厨的名头,啧啧啧……”
“……”
一阵阵羡慕的声音传入何雨柱耳朵里。
他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理会。
米饭蒸差不多时候,他开始处理鱼。
首先是醋溜。
汤汁极为重要。
只听得锅里噼噼啪啪的滚油冒泡。
给众人馋的,光是闻味道就口水直流。
再一条清蒸。
因为清蒸味道比较淡。
故而对鱼腥味和土腥味儿的遮掩尤为重要。
料理它可谓花了大功夫。
但出锅后一闻,功夫没有白费。
给路过瞟两眼的邻居看了,眼睛都直冒白花。
菜上桌,一大妈还没来。
何雨柱知道,这是不好意思。
就算再嘴馋,毕竟是长辈蹭晚辈的菜。
她要面子,且也不是她的作风。
索性何雨柱直接去叫人。
对此,聋老太太更是满意。
懂得念邻居的恩情,说明人善。
这样的人,别人也会愿意铆足劲儿帮他。
不过前提是那人得有感恩的心。
一大妈不好意思地进了门。
三个人坐下和和美美吃饭。
不一会儿,两条鱼消耗掉一大半。
主要还是何雨柱吃的多。
吃饱喝足,何雨柱把剩下的鱼打包,并塞给一大妈,说:
“一大妈,这些鱼你带回去,晚上热一热,跟一大爷再吃一顿。
不是我说啊,一大爷好歹月薪九十九呢,怎么不对自已好点儿?
不要因为两个人就将就,日子是过给自已的!”
一大妈接过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家里的事儿不是她做主,她也不想多提。
只“嗯嗯”两声,不说话了。
对于何雨柱来说,他能点到的仅此而已。
剩下的全看一大爷一家自已悟了。
想的明白,凭他们曾对自已好,养老不是问题。
想不明白,那算了,平日里除了打个照面,别想他再给好处。
吸血这种事,他何雨柱,以后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谢谢柱子啦。”末了,一大妈看一眼手里的鱼,还是忍不住高兴。
何雨柱说:
“谢啥?
之前照顾老太太,您可是出了大力了。
而且往后还要麻烦您呢,应该算我谢你才对。”
一大妈摆摆手,也开始说场面话:
“我作为咱院子的一大妈,照顾老太太是应该的。
倒是你,孝顺!”
又闲聊一会儿,一大妈便带着鱼离开了。
何雨柱留下跟老太太唠嗑。
直到老太太显困,才回去。
进屋后,看着自已房间一片老旧风。
收拾屋子可谓迫在眉睫。
搬家开始。
首先是床。
何雨柱的床并不是土炕,而是木板。
年久失修,躺着翻个身都嘎吱嘎吱乱响。
他索性徒手拆了。
毕竟小宇宙里有上好的楠木床,换出来岂不美哉?
一阵呼呼擦擦,木板被他丢到屋外,准备烧炉子用。
待新床放置好,根据占地面大小,他又掏出柜子椅子等家具。
原有的同样被他拆除。
不是古董,不必可惜,烧锅用也算发挥最后的价值。
听着一阵动静,院子里的人不由得凑头好奇。
这何雨柱是大刀阔斧干嘛呢?
眼瞅着好像要拆家啊!
不过由于他这两天打人事迹声名远播。
故而没有人敢上前问两句。
都怕得罪了,给自已找不痛快。
可不敢问,不代表不敢偷摸看,不敢嘀咕。
于是家家户户又热闹起来。
何雨柱自是不搭理。
一番折腾后,屋里终于弄差不多了。
将摆好的新家具一应收进小宇宙。
他计划着粉刷一下墙面,以搭配方才摆弄的家具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