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外室还有机会可以离开,但以妾室的身份,一旦入了府,你的去留,便是由主母决定。
萧逸见孙白术还想说什么,眉头微皱,有些不悦道:“先给她看看。”
孙白术见萧逸生气了,也不敢耽搁,提着药箱上前,便开始给林夕梦把脉。
林夕梦看着他的变脸速度,抬眸看向萧逸,萧逸看懂了她的意思,嘴角扬起一丝不太明显的弧度。
孙白术的性子比较活泼好动,但一给人看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严谨,认真。
“没什么大问题,至于脑中的淤血,针灸上两日便可消了。”
萧逸:“那内伤?”
“没什么大事,我下去开个方子,好好养伤几日就好了。
不过要注意,这段时间,情绪起伏不可太大,如果再次气急攻心的话,医治起来就会麻烦很多。”
林夕梦点了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原主是因为父亲去世,情绪起伏太大吐血晕倒的,想来那个时候,她的理智就已经开始渐渐恢复了。
不过之后,自已存了死志,她才穿了过来。
孙白术把完脉,便开始给林夕梦针灸。
林夕梦看着孙白术拿出金针,有些害怕的握紧了双手,还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嘴唇。
她长这么大,还没针灸过,但听朋友说,如果针灸的大夫不行,扎歪了穴位,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今日她针灸的位置在脑袋上,万一再成了个傻子···
不会不会,萧逸好歹也是个世子,不可能请这么不靠谱的大夫。
林夕梦垂着眼眸,深吸了口气,正要睁开眼睛,自已紧握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放心,白术的医术很好,不会疼的。”
萧逸看到她害怕的样子,以为是想到了之前,想也没想的握住了她那攥紧的手。
孙白术看到萧逸这样,吓的手上的金针掉在了地上。
林夕梦见状,身子一僵,更紧张了。
萧逸自然察觉到了林夕梦的紧张,他瞪了一眼孙白术,沉思了会儿,开口道:“一会儿想吃些什么,让厨娘给你准备。”
林夕梦听到这话,心神瞬间就被分走了,她想到这两日吃的,试探道:“我想吃些辣的。”
“辣的?何为辣的?”
林夕梦听到这话,诧异的看向萧逸,“你不知道辣的?”
萧逸见孙白术准备行针了,点了点头,“不知道。”
“那都有什么口味的饭菜?”
萧逸:“甜的,咸的。”
林夕梦看着他不说了后,诧异道:“没啦?”
“没了。”
“酸的?辣的?”
“酸的也可以做菜吗?还有你说的辣的,那是何味道?”
萧逸这话一出,林夕梦直接就傻了,她回想了一下,这才发现,在原主记忆中,还真的没有吃过辣味的东西。
至于酸的,也不过是吃过一些水果。
想到这,林夕梦突然意识到,在原主的记忆中,能吃的蔬菜好像很少。
萧逸见她陷入了自已的沉思中,而孙白术的针也扎完了,微松了口气。
等林夕梦回过神,正要抬头,就被萧逸制止了。
“别动,再动一会儿又要重新扎了。”
“已经扎好了?”林夕梦震惊道。
“姑娘,扎好都一会儿了。”
秋菊看着林夕梦吃惊的神情,没忍住笑了起来。
“原来针灸真的不疼啊!”
孙白术听到这话,看向林夕梦,“之所以疼,是因为扎针的人不会扎。
我要没诊错,姑娘在小时候,应该是发热伤到了头,这么多年,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吧?”
林夕梦震惊的看着孙白术,她没想到,这些他都能诊出来。
从他说自已小时候因为发热伤了脑子时,就已经相信他的医术了。
所以,原主的神志真的清醒?
但她为何,找不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孙白术见时辰差不多了,把针取下来后,看向萧逸,“我···”
“你跟初一去东街的宅子,要是药材不够,让初一去买。”
孙白术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置信道:“你给我准备了宅子?”
“很惊讶?”
萧逸自问对自已人还是可以的,但见孙白术这么惊讶的样子,不由的反思几秒,然后否认了刚才的想法。
是孙白术自已不愿意待在这儿,跟他没关系。
萧逸见林夕梦眉宇间有些疲惫,让她再休息一下后,便跟着孙白术出去了。
萧逸来到前院,便看到孙白术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了。
萧逸坐下后,看着孙白术道:“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孙白术看了一眼萧逸,直言道:“之前,她是不是中过药?”
见萧逸没有否认,孙白术猛的拍了拍桌子,“简直不是人。
竟然用那么恶毒的药害一个姑娘,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帮她解了毒。”
说完这话,孙白术就对上了萧逸那双别有深意的眼,几息之间,他便明白了,震惊道:“你帮她解的呀?
既然都看上她了,为何不早一点,现在她的身体亏空有些厉害,要好好调理一个月,才能伺候你了。”
萧逸听到这话,端茶的手一抖,茶水泼到了衣服上。
他垂眸看了一眼衣服,无奈叹了口气,“回去吧,明日,初一会去接你。”
说完见孙白术还要说什么,“宅子里的药材还丢在院子里。”
孙白术一听这话,直接就炸了,不可置信道:“你竟然让人把药材丢在院子?”
说完这话,孙白术急匆匆的拉过萧逸的手,给他把了脉,见没什么不对劲的,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初一见状,赶紧跟了上去,而萧逸,把手中的茶水喝完之后,起身回了后院,让宅子管家给准备了水后,便去了林夕梦的屋子。
林夕梦再次醒来,夕阳已经照射进了屋子里,她揉了揉眼睛,侧头便看到萧逸正在窗边的软榻上休憩。
见他撑着头睡的很熟,林夕梦起身的动作都放轻了些。
起来后才发现,之前有些昏沉的脑袋,此刻轻了不少。
她感觉身上有些黏糊糊的,便找了披风,起身出了屋子。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