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案过去三个月,夏晨依然能在深夜听见自己手腕上抓痕的灼烧感。那三道青紫的印记像烙铁,每当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提醒她那个血色祠堂的夜晚。这天傍晚,她背着竹篓去后山采药,在断崖边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黑猫。猫的右爪被兽夹夹住,暗红的血渗进枯叶堆。
夏晨放下竹篓去掰兽夹,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金属,画面突然扭曲——她看见同村的刘瘸子戴着头灯,将兽夹埋在草丛里。更诡异的是,刘瘸子的身后还跟着个穿黑袍的人,那人戴着青铜面具,月光照在面具上,反射出幽绿的光。当她回过神时,黑猫己经舔净伤口,用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然后转身消失在密林深处。
这个发现让夏晨彻夜难眠。她想起王婶遇害时,自己昏迷前似乎也瞥见过类似的青铜面具。第二天,她装作采蘑菇的样子,在刘瘸子家附近转悠。土坯房的窗户半开着,她听见刘瘸子和人激烈争吵:“说好只抓野物!那女娃的事我可不干......”话音未落,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夏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正想离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时,一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几乎贴上她的鼻尖。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感觉整个人被拖进黑暗。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在自家院子里醒来时,母亲正抱着她痛哭,而她的口袋里多了块刻着诡异符文的青铜碎片。
这件事之后,夏晨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总有个声音让她去后山的破庙,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终于在某个月圆之夜,她偷偷溜出家门。破庙的门虚掩着,蛛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供桌上摆着半幅残破的族谱,她翻开泛黄的纸页,发现自己家族的祖辈居然是二十年前神秘失踪的“通灵师”。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夏晨慌忙躲进供桌底下,只见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抬着个麻袋走进来。麻袋里不断渗出鲜血,滴落的血在地上汇成奇怪的图案。她屏住呼吸,听见其中一人说:“这丫头的血应该够启动仪式了......”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三人咒骂着丢下麻袋逃走,夏晨这才看清,麻袋里是个昏迷的外村女孩。
报警后的夏晨成了村里的“灾星”。村民们传言她被邪祟附身,走到哪都会带来灾祸。母亲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却再无人愿意借药。夏晨咬着牙在镇上的工地搬砖,用攒下的钱给母亲抓药。某天收工回家,她发现家门口放着个油纸包,里面是治咳嗽的偏方,落款只有一个“缘”字。
三个月后的清晨,夏晨在河边洗衣服时,看见水面漂来个木牌。木牌上画着警校的校徽,背面写着:“若想追寻真相,就来这里。”她攥着木牌站在晨光里,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该告别这个充满恐惧与偏见的山村,去更大的世界寻找答案。而等待她的,将是比血色祠堂更惊心动魄的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