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下轿了”
喜婆连吆喝三声,喜轿里都没有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喜婆和李公公面面相觑。
突然,轿子里传来声音。
“我在~~”
“外面的人在?”
“在吗?”李太平看着这个西面封闭,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轿子崩溃开口。
“李小姐,您该下轿子。”李公公细声开口。
“你们不太专业啊,第一次干吗?”
李太平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你们还在吗?”李太平意识到周围气氛不对,放轻了语气,“有斧子吗?”
“斧子?喜轿哪来的斧子?”
李公公看向喜婆,喜婆没看他,掀起红布“封……封闭的。”
“孩子,你往左后方靠靠,我现在就救你出来。”
喜婆在轿底摸出喜斧,挥了下去,“这李家做事真不是个东西。”
一斧下去,轿门纹丝不动
“竟是要活活把新娘子憋死哪!”
喜婆往手上啐了两口唾沫,又拿起斧子狠狠劈了多下。
李太平看着木屑掉落,月光照了进来,“孩子,快出来吧。”
她虽然疑惑为什么是月光,但这放眼望去尽是红布的狭小空间更是压抑,但这个洞太小了。
“婆婆,能再劈大点吗?”
没有声音,喜轿外只有几声乌鸦叫。
李太平也顾不上什么,趴在地上从洞口望去,看到的却不是一个人。
拿着斧子的是一个喜婆模样的纸人,旁边则是一个脑袋折过去了的老人。
好吓人啊!喜轿怎么会停在荒地里。
没法子了,只得看着这个喜轿,她默想,若是她的长柄斧在就好了。
难道我刚活就又要死了吗?
[你真倒霉]
谁?谁在说话?李太平又看了一眼洞口,还是那两个纸人。
默念三遍——不怕
她猛得回头,没人。
“应该是听错了。”她自欺欺人的拍拍胸口。
[不用找,我在你心里,我叫李太平,你跟我同名]
[很抱歉,连累了你]
“和我同名的李太平,你是《真千金归来,假千金受死吧》小说里新婚夜惨死,死后因与真千金声音相似,魂魄被真千金的爱慕者囚禁,无法轮回的假千金,李太平?”
李太平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看了一眼简介就退出了,“咳,李姐姐,请问抓你的爱慕者是那个,我避一避。”
[当朝太子一一朱御]
[我要走了,狗男人现在在/上/我,再不去发出声音,我就又要挨鞭子了]
[门口那两个纸人己经消失了,你快回去吧]
[一定不要与李心江做对]
“那我可以与她交朋友吗?”李太平天真的问,可却没有人回答。
“哦,不在了啊。”
盖上红盖头,抱着红蜡烛的李太平看着又突然出现的喜婆问:“你是人吗?”
“老婆子我当然是人了,孩子不要怕”
喜婆拿着斧子斩钉截铁地回答。“我马上救你出来。”
“哦,那那位公公去哪了?”李太平使出长柄斧斩开了轿子“老婆婆。”
“你看我是人是鬼?”
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浅浅笑一下“啊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刚刚,李太平发现,奶奶给她的让她保平安的玉坠,与她一起穿书了。
滴血取物后罗盘哐当,拿出来了一个普通的长柄斧,召来了一个将军鬼和附赠的新婚鬼上身。
“啊一一一一”喜婆大叫着跑走了。
“多谢。”李太平将两个鬼送走了,循着喜婆的脚步走去。
待喜婆停下喘一口气时,就踩碎枯叶,她便跑的很快了。
李平安觉得这婆子有意思多了,那就待会到了城门再杀吧。
5公里的路程半小时就到了。
当看到城门时,喜婆松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才敢小心翼翼的回头,她长舒了一口气,三两下翻过城墙。
在济世堂门口敲了二声轻,七三交。
“哗”铜钱声传来。
门口的石狮子吐出来一个钱袋子。
李太平看着喜婆恭敬三揖,手中石子弹出,断了她转身后朱门冒出的细箭。
“老甲鱼!老弗死!”
喜婆看着身后骂了两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向门外抛洒生米至钱袋子旁,想到生着重病,烧得通红的小孙女,心一横捡了起来。
听着枯叶声,她颤颤巍巍地撑在地上,“李小姐,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您要报仇不若去李家问呢?”
“是她们害您啊” 喜婆痛哭,“老婆子我有个小孙女,她正需这笔钱救命啊。”
你惨,难道我不惨?
李太平站在树后,指尖银线扯动,长柄斧出现在喜婆身后,斧刃接触到地面。
李太平轻点几下,从喜婆紧攥成拳的手中抢过钱袋子。
二指划出一道符,“地魂现。”
喜婆的记忆便浮现在了李太平面前。
[李家前院
喜婆将新娘子李太平迎入轿中,欢喜的唢呐声声响起。
可是当喜婆向李父李母讨要送嫁钱时,她却被乱棍赶了出去。
欢喜的喜轿的轿门被封上木板,迎喜的队伍不见了,只有一个纸人公公。
和一个刚接下郡主圣旨风光无限的李心江。
“王喜婆,是吗?”
“听说你有个小孙女,我看了,挺可爱的。李心江从内袖里拿出一沓照片,“看着了?”
她敲了敲轿子,“把我这姐姐送到荒野去,不出一刻,人死灯灭。”
“懂了吗?”她指尖一指,轿子悬空向荒野走去。
“喜婆,该走了。”纸人公公长出了血肉,一张清秀的俊脸,尖细的声音传来。
喜婆接过照片,首呼“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李小姐。”]
伪装成喜婆的连续杀人犯接过了菩萨面的李心江递来的照片。
封闭的喜轿传来阵阵拍打和呼喊求饶的声音,李太平第一千零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她抱着她,首到一个无辜的女生穿进了她的身体。
李太平弹了弹袖子 ,从小就好运的李小姐,为什么会在一个乡野丫头上屡屡失用,首至死亡悲惨,沦为男人禁物呢?
踹开朱红大门,她将尸体扔了进去,向着包马车的地方走去。
“包马车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