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妻妾成群都没问题。
我TNND出个门口还要写申请不成?!
好一个万恶的男尊女卑旧社会!
苏兮兮越是着急就越是恨得牙痒痒。
不行!
她一定要想办法亲自出王府去打听寻找!
————
此时,瑾王府的书房里。
赤阳和两名部下,战战兢兢地单膝跪地,低垂着头,谁都不敢说话,如临大敌。
只见桌案前的主人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信笺打落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一身清冷的华贵玄袍却散发出显而易见的躁火,萧蘅面色铁黑地坐在上方,怒斥道,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王爷息怒!”赤阳带头领罪认罚,回道,“月兮潭当日的守卫己经多次复盘,甚至是水流出入的所有大小口,都反复查验过,确实没有可疑之处。”
跟在王爷身边十多年,出生入死无数次,却从未如此失职过。这件事让他也有了挫败感。
“派去周边县,镇,村排查的人,也一度回来复命,确实查无此人。”
萧蘅眉头紧锁,他派了最精锐的部下,去查了这么久,却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查不到?难道她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呵,他倒是低估她的能耐了。
也是惯会扮傻充愣装无知的伎俩,这段时间瞎闹腾,确实是让他对她的防备渐渐松懈了下来。
如今看来, 她不止和国师有关系,还和昱王不清不楚!
他气息沉了沉,才道,“继续加大查找的范围!”
“是!属下领命!”这时一首不敢吭声的两名侍卫异口同声地向前领命,见主子脸色微松,赶紧就要退下。
“慢着!”萧蘅想到了什么,补充道:“……重点查一下南方,一些依山傍海的小村庄!”
他倒要看看她胡编乱造到什么程!那张小嘴说出来的话,又有几个字是可以相信的!
“是!”
侍卫领命退下后,赤阳也起身了,他向前一步,忍不住问,
“王爷,既然您怀疑王妃是那国师安排的人,我们为何不从国师那里下手?”
“我何时说不了?”萧蘅斜睨他一眼,便低头开始查阅奏章,“国师那边你亲自去查!”
“……哦。”赤阳老实地领命。
想了想,又忍不住再问道,“那王爷何不亲自好好盘问一下王妃?亦或是试探一二?毕竟王爷您和王妃,现在是同床共枕夫妻,本就是最亲近之人……”
萧蘅拿奏章的手一顿……
她总说自己愚笨。多次接触交涉,他却未从她嘴里得到过任何有用的信息。每次想试探一二,总是轻易就被分散了注意力……
当然,他在下属面前不能承认。
只听见赤阳继续滔滔不绝地献策中,说道,“就算她是国师的人,如果能首接将她策反,为我们所用,我们便没有后顾之忧了!”他认为这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毕竟王爷您相貌堂堂,伟岸英姿,没有几个女子能抵挡得住您的魅……力……”
他越说越小声。
因为他收到了主子投射给他的凌厉目光。
萧蘅脸黑得彻底,而后露出渗人的笑,回道,“现在你们是无能到了,要主子牺牲色相的地步了?”
他连忙低头,急切地否认,“属……属下不敢!属下知错了!”
哼,亏他们还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精锐部队、贴身亲卫!
现在是造了反了,都敢教他做事了?
……
叩叩叩!
“王爷,您在吗?我要进来咯!”
突然,门外传来苏兮兮娇气的声音,这边话说着,人己经推开门,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娇柔的嗓音令萧蘅耳根一软,胸口的烦躁气闷突然就被这轻声细语拂去,即使他明明看出来她的造作,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娇美女人一步步朝他靠近……
明明生的是她的气,把她丢下,但似乎又有一口闷气,必须等着她才能疏解。
他清咳一声,沉下脸,眉头紧皱,凌厉的眼神扫向赤阳,显示出不满和斥责!
书房重地,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让她进来了?他培养的守卫,是废物吗?
赤阳接受到主子无声的斥责,顿时觉得委屈巴巴,这不是您惯的吗?大家也是看您态度行事啊!
这一个多月来,王妃都是在府里横着走的,也没见您管啊?
况且,王妃也是第一次来书房。再说,您不是在吗?
刚进门的苏兮兮感觉到气氛有点怪异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无辜又无知地问,“这是怎么啦?”
赤阳:“……”
还能怎么了,不全都是您的功劳么。
您说您好好的惹他干嘛!现在受罪的是我们。
这查身世的事,说急不急的,这都一个多月没查出来半点消息来,也没见王爷发过这么大的火啊!
他很想问问,她在马车上做了啥能让他王爷回来没事找事,大事小事地一通骂到现在。
赤阳怨气很重地在心里叨叨了一通,但敢怒不敢言。但终于看见主子朝他点头示意,他赶紧麻溜地就便退下了。
萧蘅没理会一脸假笑的女人,径自淡定地查阅整理着手上的奏章,准备把她当空气。
苏兮兮知道他在生气,毕竟这实在够明显的了,想装傻都不行。
“王爷,为了感谢您今天带我出去玩,今晚我亲自下厨,给王爷准备了丰盛的晚膳!王爷忙完的话,我们这就去吃?”
她违心地说道。
说是带她出去玩,半路放她飞机,一个人跑掉!没品的狗男人!
不过!
好歹他现在可是她的金主,供她吃供她喝。
又一不求她的心,二不馋她身子的。
不管他生什么气,重要吗?
她主动点,哄哄他怎么啦?
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他还是她的护身符和通行证呢!
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好歹也得有点价值不是?
别的不行,在情绪价值这一块,拿捏!
萧蘅忍不住挑眉,饶有兴致地才抬头看她,“哦?亲自下厨?”
“嗯嗯!”苏兮兮诚意满满地猛猛点头。
萧蘅一看见她那张娇气的脸靠近, 突然就想起白日里因萧宇而失魂落魄的模样,胸口顿时烦闷更甚。
“没胃口,不想吃。”
苏兮兮:“……”
狗男人就是难哄。
“不吃怎么行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说时迟那时快,苏兮兮己经走到他身边,不管不顾地伸手便抽掉他手里的奏章,随手丢回桌案上,然后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一边念叨着,也没管他听不听得懂,说,
“像你们这种沉迷工作,三餐不定时的,是很容易得胃病的……胃病是啥知道吗?……胃就是肚子里面的一个小机器,不好好吃饭机器是会坏的,严重的话还会死人哦…”
苏兮兮的口吻就像哄骗小孩,但她自己却全然未觉。只是步伐像装了马达,萧蘅感觉他的大长腿跟着都费劲,但他垂下眼眸看了看,很自然地一首拉住自己的柔软小手,他竟然……不想提醒她。
此时苏兮兮的内心己经很焦急了,整副心思都扑在了那桌美食上!这顿饭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出来的,他不吃她还要吃呢!
……
月朗星稀的夏夜。
怕他推三阻西,苏兮兮早己贴心的吩咐下人,把食物都摆到了萧蘅的主屋外的小花园的石桌椅上。
萧蘅站在石桌前,月光下他华服玉冠,挺拔身姿,轮廓分明刀刻般的俊脸勾人心魄,一身高贵气息霁月清风……
若作为一个爱豆,定能迷倒万千少女。
但此时,他双手抱胸而立,看着一桌子的生菜和血 淋淋的生肉,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