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听着老佛爷严厉的斥责,心中五味杂陈。
他对额娘自杀的行为确实深感愧疚,可内心深处又满是委屈。
为什么所有人都来责怪他,他不过是渴望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难道这样的愿望就这么难以实现吗?
这时,愉妃赶忙打起圆场,虚弱地说道:“老佛爷,您也别再骂永琪了。
许是老天爷怜悯臣妾,让臣妾又活了过来。
而且永琪昨夜亲口答应了,他会娶欣荣的。
所以下月十五,臣妾就能开开心心地等着永琪大婚,把欣荣迎进门了。”愉妃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笑容。
永琪看着愉妃那副因自己要娶欣荣而开心的模样,只觉得无比刺眼。
他满心苦涩,额娘为何就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意呢?
若真的娶了欣荣,他深知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再也不会有真正的快乐了。
晴儿听到这话,又瞧见永琪失魂落魄的样子,以及他额头上那醒目的红印子,心中不禁为永琪和小燕子这对有情人感到深深的难过与痛心。
她忍不住想,若永琪真的娶了欣荣,那小燕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老佛爷听到愉妃的话,微微皱眉,又说道:“好了,愉妃,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听说昨夜可是小燕子拿来的凝香丸,才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你这样硬生生地拆散他们,哀家也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既然小燕子救了你,哀家看啊,等永琪娶了欣荣后,也让小燕子嫁过来,做他的侧福晋吧。”
永琪一听,内心涌起的并非开心,而是本能的拒绝。
他太了解小燕子的性子了,侧福晋的身份只会让她觉得被人瞧不起,还会低于欣荣的位分,他怎么能忍受小燕子受这样的委屈呢?
可是,还没等永琪开口说话,愉妃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大声说道:“臣妾不同意!
那个小燕子,绝对不能进我永和宫的大门,更做不了我的儿媳妇!”
永琪一听,顿时气急,忍不住质问道:“额娘,小燕子到底哪里得罪您了?
您为何这般讨厌她?何况她昨夜还救了您的性命,您就这般对待您的救命恩人吗?”
愉妃冷笑一声,说道:“我上吊寻死的时候,何曾想过要活?
还不是她把你拐走了,把你这个原本温顺听话的儿子,变得完全不像你了。
我之所以自杀,还不都是被她逼的。
要是她能和你分手,不再纠缠你,你不还是那个乖乖的五阿哥。”
永琪听了,也冷笑一声,说道:“额娘,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您,是您的儿子我,疯狂地爱着她,缠着她,求着她不要放弃我的。
如果没了她,我不但做不了五阿哥,恐怕连做您儿子的心思都没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都己经答应要娶欣荣了,难道还要和那个小燕子纠缠不休吗?
那欣荣的颜面该往哪儿搁?你难道还要逼着额娘再死一次吗?”愉妃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这时,老佛爷看着愉妃和永琪剑拔弩张,场面难堪,赶忙出声制止:“好了,愉妃,你也少说几句。
哀家作为后宫之主,也得说说你。
后宫嫔妃自戕,这是什么大罪,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刚才还敢说出再死一次的话?
不要仗着有永琪这个儿子,就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你说说,你配当一个妃子吗?
还让永琪这孩子落下话柄。
虽然哀家不是那么喜欢小燕子,可她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就是不懂规矩,毛毛躁躁罢了。
如果让她做永琪的嫡福晋,以后做王妃,她确实担当不了。
但是若永琪就喜欢她,哀家还是愿意让她做永琪的侧福晋的。”老佛爷目光威严地看着愉妃,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愉妃满眼泪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切地向老佛爷解释道:“老佛爷,臣妾昨夜实在是慌了神啊。
臣妾就永琪这一个儿子,眼睁睁看着他因为小燕子,仿佛要离臣妾而去,臣妾当时满心都是恐惧和绝望,实在看不到一丝希望,才会选择了那样极端的方式去自杀。
虽说确实是小燕子拿来凝香丸救回了臣妾的性命,可臣妾对她的看法,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不会因为这点恩情就轻易改观。
如今,永琪和欣荣的婚事都己经昭告天下,永琪也当着臣妾的面,郑重地答应会娶欣荣。
那咱们就该开开心心地筹备他们的婚事才是。
至于那个小燕子,老佛爷您是没瞧见,臣妾和她实在是太不对付了。
就算她进了门,恐怕往后也难以和臣妾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日子指不定得闹成什么样呢。
再说了,皇上那般喜欢小燕子,以皇上对她的宠爱,日后把她指给其他阿哥或者亲王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做个嫡福晋呢。
而永琪这边,既然都要娶欣荣了,就别再节外生枝了吧。
欣荣是个好姑娘,不能刚进门,就让永琪再娶别的女人,这对欣荣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愉妃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神中满是坚决,似乎铁了心不让小燕子进永和宫的门。
永琪听闻愉妃这番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双目圆睁,对着愉妃彻底气极地怒吼道:“额娘!小燕子无论如何,那也是皇阿玛亲封的还珠格格,身份尊贵。
她日后的婚嫁大事,自有皇阿玛做主,还轮不到您在这里肆意编排、说三道西!
我确实答应了您会娶欣荣,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放弃小燕子,她是我此生认定的爱人,这份感情,我绝不会轻易割舍!
还有,您听好了!
我虽答应了婚事,但您若是再敢逼迫我,或是对小燕子进行侮辱,亦或是想方设法找她麻烦,那我向您保证,我绝对可以让那场婚礼上,根本没有新郎!
您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