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因为家庭的关系,家里并不愿意让我去读高中,而是让我选择中专,因为那样,可以把户口迁出去,成为城镇户口。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但那时候的孩子没有多少选择权,如果知道往后临城农村拆迁,会因为户口而丢失分红,如果不读高中而与大学失之交臂,可能那时候的决定,会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事实就是我,高出重高30分的分数去省城读了一个知名中专,并且学校和家里都没几个觉得不妥,父母更是逢人变提起儿子,考取了重点中专,可能毕业后还能进政府机关或国营企业,一辈子能风调雨顺了。
应芝玲如愿去市里读高中,听说住在她姑姑家,每周回家一次。
在入读中专的次月,国庆节小长假回家,同学因各自兴奋,又有小团队邀请,国庆第二天,我参加了钱不凡他们团队的一次小聚。钱不凡考进了一个师范学校,也是中专编制,听说家里花了不少钱,毕竟分数没上线,最终还是调剂去了他想去的中专。
小团队在钱不凡的带领下,在一个类似于现在农家乐的饭店里吃了饭,各自讲述着新学校所带来的震撼,特别是小象山说,他入读的学校,是一个中职,里面有好几个护士班,男女比例1:10时,大家均送去了一波羡慕的目光。16/7岁,己经对异性充满了向往。下午我们又去了饮料厂出租的店面一个KTV,基本属于免费吼歌型,待下午三点多,时间己差不多了,大家有点想各自散去。钱不凡叫上我和几个原来的班委,说一起去看看大班长。我诧异问,为什么没叫她,然后再去看,多唐突啊。几个班委面露异色,其中一个说,不是我们不叫,是她根本不会出来,她家有点特殊,她一般不会参加聚会。
我更不明白了,记得初中毕业前,她都好好的啊,他们家也是办了升学宴,虽然我没去,但他们家也是祥和一片,难道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家封闭了?
钱不凡见我还想问,朝我摆摆手,轻声说:“小班去了就知道了!”
一行人轻车熟路就到了她家胡同,一个同学去敲门,搞着门,很长时间没人回应,有邻居出来张望,竟然带着诧异的眼神看我们,就像我们是来要债似的。
门吱呀开了,探出脑袋的竟然是一个小男孩,赫然是她表弟,犇犇。犇犇又长高了许多,有点微胖,又像没有褪去婴儿肥,晃着大脑袋问:“来找玲玲姐的吗?她在睡觉,昨晚照顾二舅,她没怎么睡,下午才睡的。”
“嘘…”众人不禁唏嘘了一下,那没得看了,人家在睡觉,总不能把人抓起来吧!我心里也是一阵唏嘘,原来她爸病了,且夜里需要人照看,估计病得挺重,所以也就释然了。每家都有一般难念的经,好好的一个家,小叔莫名其妙消失,他爸年纪轻轻得了重病,也亏应芝玲照料了。前几次来,都没碰到她妈,估计也是多苦多难的命,可能也被生活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主。
正当我们想要离开,从房里走出一个妇人,约莫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五官很柔美,带有古典美女的韵味,不是粉黛,却让人赏心悦目。来人明显睡眠不足,可能也在瞌睡中醒来。她出来说:“你们是玲玲的同学吗?”
众人忙应,是!
我看向钱不凡,他张口,口型像是说她妈!好吧!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妈解释道:“玲玲在睡觉,可能还没醒,晚点我告诉她你们来看过她。”说完准备回去。
我们忙应,没事,就来看看她,也没啥事。都准备回了。刚到走廊门厅,准备出门口时,她妈突然又在问:“你们初中同学,有一个小叶付班长,你们谁有联系方式吗?”
突兀,大伙马上都注视着我,我也戈登了一下,忙回应:“阿姨好!我就是你口里的小班长。”